江才溪被祁凛北和阿絮保护的密不透风,最后终于把杀手逼退的时候,第一时间投入到了救人的行列。
杀手来袭的第一时间,大家下意识的保护了寨子里的老弱妇孺,这些没有战斗力的人没什么伤亡,伤亡惨重的反而是跟杀手厮杀的人。
江才溪看到了那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跪在地上抱着自己丈夫的尸身失声痛哭,江才溪赶紧过去检查,只是可惜那人早已失血过多没了气息。
看着刚才还热热闹闹准备开席的人们,此时都躺在血泊之中仿若置身于地狱一般,江才溪心痛不已。
这些人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江才溪看的明明白白的,她满怀歉意的说了出来,但是却没有被其他人责怪。
“这怎么能怪你呢?明明就是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杀人。”一个老妇人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悲戚的说道。
“对啊,错的明明就是那些杀手,是他们滥杀无辜,跟二当家你有什么关系?”
江才溪红着眼眶帮大家包扎伤口,廖老大坐在角落默默的看着,等江才溪给最后一个包扎好伤口之后,猛的站起身道。
“那些人是冲你来的,那跟着你的话,一定就可以给兄弟们报仇!”
在安顿好受伤的人之后,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葬礼,让所有死去的人们入土为安,然后廖老大就跟着祁凛北他们去了京城。
江才溪回了承恩侯府,廖老大则跟着祁凛北,由祁凛北安顿起来,本来他是想跟着江才溪的,但是若是直接跟着江才溪的话,目标有些大,所以退而求其次被祁凛北带走了。
江才溪刚回到府上就有下人来报。
“小姐,城南的葛夫人来了好几趟了,说是家中小少爷患上了热疾,城中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想来请小姐救命呢!”
江才溪一听就有些坐不住了,连忙问道:“是城南粮商葛家吗?”
“是的小姐,正是那葛家。”下人点点头。
江才溪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那葛家不是个缺钱的,肯定是能遍请城中圣手为自己儿子治病,但是竟无一人能治,估计现在能请到的都请了,就剩自己这么一个新晋的医者没有去看过了。
看来是有些棘手啊,江才溪想着热疾的病症,决定前去看看。
“长安,帮我更衣,咱们去城南看看。”
决定好了,江才溪便不再耽搁,换了衣服之后便乘马车去了葛家。
“哎,承恩侯府的马车过来了,快去通知老爷夫人!”葛家门口的看门下人看到缓缓驶过来的马车,在看清车子的标记之后马上跳了起来,一边冲府里喊,一边跑过来迎接。
坐在马车里的江才溪也听到了动静,掀起车帘一看,果然没一会儿葛府门口就来了不少的人。
江才溪下马车的时候,就看到葛老爷葛夫人正满脸期望的看着她,葛夫人控制不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根本来不及去擦,上前赶紧扶江才溪。
“见过长宁郡主,郡主您可来了,求您救救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葛夫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腔,哽咽的说着,江才溪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拍拍她的手道。
“葛夫人快别说了,我知道情况了,赶紧进去看看孩子吧。”
葛夫人连连点头,忙不迭的在前头带路,一行人很快到了内院,江才溪被带进一个装饰的很有童趣的房间,小小的孩子正呼吸急促的躺在床上,
一看到儿子,葛夫人就忍不住哭出声来,这是她拼死生下的孩子,为了生他自己被伤了身子,被大夫说以后再没有机会生孩子了,所以葛家上下把这个孩子看的比眼珠子还珍贵,但是天不遂人愿,偏偏让他得了这要命的热疾,还没人能治。
江才溪快步走上前,侧坐在床榻上从被子里拿出孩子的小手静静的把起脉来。
葛夫人见状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发出一点儿声响打扰江才溪。
葛老爷见自己的夫人这样,想要扶她出去,但是她说什么都不肯,非得要亲眼看着。
江才溪诊脉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紧,面色也有些难看,这病症很棘手,江才溪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治疗。
半响,江才溪放开手给孩子盖好被子,看向已经惊恐到站不直身子的葛夫人道。
“很抱歉,我暂时只能稳住病情,没有完全的解决方子,不过我可以去找我师父,需要时间。”
葛夫人在听到“很抱歉”三个字的时候差点儿晕过去,江才溪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听到江才溪能稳住,顿时缓过神来,拉着江才溪的手感激道。
“能稳住就行,能稳住就行,之前所有的大夫都说我儿没救了,让准备后事,还是郡主殿下医术高明,只要能稳住,能等到尊师过来,多长时间我们都能等,只要能稳住!”
葛夫人激动的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最后还是更镇定些的葛老爷跟江才溪沟通了药方注意事项。
江才溪嘱咐好了葛家人之后便不再耽搁时间直接回家换装准备骑马去村里找师傅。
但是碍于最近总是会遇到刺杀的事情,江才溪决定悄悄装扮一番,然后再让长安假装自己留在府上,又找祁凛北把流影要了过来,再带上阿絮,有他们两个随身保护自己,江才溪这才放心。
果然三人骑马一路飞快的到了村里,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江才溪特意从村外稍微绕了一段路,没有让村民发现自己,悄悄的去了师傅的小院。
江才溪让两人在外面等着,她自己下了马之后直接推开小院的门进去。
院子里全是晾晒的草药,师傅和丛一都不在院子里,就在江才溪以为两人外出看诊的时候,江才溪听到师傅的房间里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江才溪面上一喜,赶紧快步走了过去,但是没想到居然听到了丛一在跟师傅说自己的坏话。
这是江才溪第一次在背后听人说自己的不是,当即就推来门跟对方理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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