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才溪喝完药之后就去了四皇子府,虽然自己现在还没好全,但是还是想尽快看到这个为自己做了这许多事情的男人。
长安有些不赞同,因为小姐的身体还没好全,但是阿絮手脚麻利的给江才溪收拾好了。
江才溪带着阿絮去四皇子府,而此时的祁凛北正躺在床上被大夫勒令不准乱动。
他伤的重,伤口还是在胸前从左边肩膀一直划到右腹,长长的一道伤口横贯了整个胸膛,还好祁凛北当时躲避及时,后撤了一些,不然这这一刀就要将他开膛破肚了。
因为伤口太大,大夫好不容易止住血,若是祁凛北乱动导致伤口崩开再度流血的话,大夫都要没办法了。
所以江才溪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祁凛北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
祁凛北看到江才溪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床边了,江才溪在外面跟流影问清楚了祁凛北的伤势情况,见祁凛北要起身,江才溪赶紧拦住了他。
“躺,下!”
江才溪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祁凛北毫不在意,眼神惊喜的看着她。
“你好了?可以说话了?”
见他伤的这么重还惦记着自己,江才溪忍不住红了眼眶,只觉得自己都已经无法回应对方的这份深情了。
祁凛北顺着江才溪的力道躺了回去,江才溪不再说话,默默地检查他胸前的伤口,还好没有崩开。
祁凛北感受着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主子,喝药了。”
流影端着药碗进来,江才溪赶紧接过亲手喂给祁凛北。
阿絮和流影对视一眼之后默默地退了出去,把空间让给两人。
在祁凛北养病期间,江才溪也彻底好了起来。
鉴于这次的中毒事件,祁凛北又给江才溪身边塞了不少的人,明面上的暗地里的都多了不少,把江才溪保护的密不透风。
江才溪本来想拒绝,但是想起这次的事情又有些后怕,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祁凛北好了之后,收到了下属的消息,他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刚从信鸽上取下来的纸条。
“这些偏远地区的赋税居然比别的地方高出那么多?”
祁凛北把手里的纸条递给江才溪,江才溪看完之后看向祁凛北。
“本来这几年风不调雨不顺的,百姓们光是糊口就已经跟困难了,这些地区的百姓赋税还比别的地区高出这么多,想来这里的百姓应该已经民不聊生了吧。”
江才溪放下手里的纸条,去找烛台点燃,看着燃烧的火焰,江才溪好像看到了那里的百姓们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是啊,民不聊生估计都是轻的!”
祁凛北在外面见过很多百姓生活困苦的情况,那种景象不是江才溪能想象的,也不是他们这位皇帝能想象的。
“难道这个地区没有商贩吗?他们不应该知道税赋不同吗?”
江才溪觉得有些疑惑,问道,祁凛北想起之前收到的密信。
“商贩当然有,只是都已经被几家给垄断了,那些真正在乎税赋的百姓们没有机会从商,他们只是种地糊口就已经拼尽全力了,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想办法做生意,所以对于这些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祁凛北艰难的说出现实,这些话光是听着就已经让人很难受了,更何况是真正的生活在那里的人呢?
江才溪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就要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待遇?”
祁凛北对江才溪的问题无话可说,这世上那里真的有什么公平可言呢?
“这税赋是皇上定下的,那相关的官员呢?他们肯定也是知晓的吧?为什么他们不劝谏皇上呢?这不是他们为官之人的本分吗?”
江才溪不明白,祁凛北也无法给出一个答案,当一个皇帝专权的时候,底下的官员除了做个应声虫还能怎么办呢?
祁凛北的沉默让江才溪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我们去调查取证吧!”
江才溪看着祁凛北的双眼郑重的说,既然之前都已经决定要推翻德胜帝的暴政了,那这次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个好事儿。
看着江才溪熠熠生辉的眼睛,祁凛北被晃了神,点点头:“好,我们一起。”
两人相视而笑,确定了行动目标之后,接下来的一切行动都明确了。
安排好了京城的人事之后,祁凛北和江才溪做了乔装打扮,装作游商一路去了那边调查取证。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皇帝居然在这里设置了专人看管,但凡是这里来了任何陌生人,只要是有任何可疑的行踪,都一律杀无赦。
这天江才溪和祁凛北两人坐着马车从县城随便来了一个村庄,看到这里的百姓全都面黄肌瘦的样子,江才溪很是不忍,强压下心中的心痛,江才溪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便宜的生活用品,针线柴米油盐糖等物。
虽然价格已经很便宜了,江才溪基本相当于半送了,但是买的人仍然很少,看的出来,这里的百姓是真的已经穷到连一点点的盐巴都买不起了。
江才溪看着他们眼中的渴望,最终跟祁凛北商量了一下,悄悄的给几家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吃饭的人家送了点儿吃食。
看着这些人对自己千恩万谢的样子,江才溪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才溪一边卖东西一边跟村里人打听这里的情况,等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两人才准备打道回府。
这是他们来这里的第三天,拜访的第二个村子,情况是一个比一个糟糕。
回去的路上,祁凛北注意到有人跟踪他们。
“有人在跟踪我们,到里面坐好,我要加快速度了。”
江才溪闻言赶紧回到车厢,抓紧门框稳住自己的身体,下一瞬马车速度快了起来,祁凛北架着马车快速的回了县城,并没有人让人追上。
这都多亏了祁凛北的敏锐,不然再晚上一会儿,说不定他们就会面临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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