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才溪笑着进去,“侄女恭贺伯父寿诞,小小礼物还望伯父收下。”
江才溪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江伟忠,说着吉祥话,让江伟忠听的笑的见牙不见眼,连连称赞。
“好,好,你有这份心便好。知道你在宫里不方便出来,便没有让你伯母通知你,才溪莫要见怪。”
江才溪笑着摇头。
“侄女知道伯父体谅,不过侄女只是去宫里小住陪太后而已,又不是被关进去了,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诸位伯父叔叔好。”
江才溪给在座的几人行礼,江伟忠骄傲的给老伙计介绍。
“这就是我家侄女,我大哥唯一的血脉,江才溪,也是太后亲封的长宁郡主!”
几人自然是都知道江才溪的,纷纷赞扬了起来,又夸江伟忠好福气,有这么个优秀的侄女。
江伟忠嘴上谦虚着,面上却满是骄傲,忙不迭的叫人来添了椅子和碗筷,让江才溪坐下。
在座的都是长辈,江才溪陪坐一会儿也是正常,而且她也有事情想问,便没有推辞。
坐下之后先是给江伟忠敬了一杯酒,“侄女祝伯父生辰快乐。”
江伟忠笑呵呵端起酒杯让江才溪敬了一杯,说着让她少喝一点儿就行,自己倒是一口闷了。
江才溪喝了酒,又不着痕迹的问了一句。
“叔叔伯伯们刚才在聊什么?”
哪里知道,还没等江才溪再进一步询问的时候,就被江伟忠打断了。
“哎,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了,不提了不提了,来,才溪多吃点儿菜,这可是你伯母亲手做的。”
“来来来,吃菜吃菜。”
江伟忠招呼着众人吃吃喝喝,明摆着不想江才溪知道这些事情,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江才溪也明白江伟忠的意思,当即也不好追着问,看来只能事后再想办法了。
等寿宴结束之后,江才溪借口要回皇宫,便提前离开了。
只是江才溪并没有真的回去,现在时间还早的很,她在街口的一家茶楼上等着,她记得宴席上那位李伯伯回去回会路过这里,所以便提前在这里等着了。
果不其然,江才溪并没有等很久,不远处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过来了。
江才溪眼神一亮,赶紧带着阿絮亲自下楼等在门口。
等马车过来的时候,江才溪喊道。
“李伯伯!”
江才溪声音特意放大了些,惊醒了马车里正在假寐的李大人,他掀起车帘探头望出去,就见江才溪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死心。”
“既然李伯伯知道,那何不茶楼一叙?”
江才溪做出请的手势,马车上的李大人叹息了一下,放下车帘,然后就从马车上下来了。
江才溪让小二上壶好茶,然后把人引进了包间。
李大人坐着喝醒酒茶,江才溪也没有催促,良久之后,李大人有些忍不住了问道。
“郡主为何这么想知道这种事情?”
江才溪闻言放下茶杯,双眼直视过去,眼神深邃深不见底,悠悠的反问道。
“李伯伯觉得以才溪这段时间的经历,不值得了解这些事情吗?”
李大人垂下眼帘,回想了一下最近江才溪身上发生的事情,苦笑一声。
“也是,毕竟同病相怜呐!”
江才溪觉得李伯伯说的很对,同病相怜。
李大人念在和江家是旧交情的份上,便把此事娓娓道来,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江才溪眼神幽深,轻声的说。
“多谢李伯伯告知,此事才溪不会说与第二人知晓,还请伯伯放心。”
李大人却有些不在意的一挥手。
“哎,倒是不必,这件事当年知情人便不少,只要别闹到明面上就行,多几个人知道少几个人知道都无所谓。”
“如此,才溪谢过李伯伯了。”
事情说完,江才溪的目的达到了,两人很快便分开了。
第二日,李大人休沐,回想起昨天的事情,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江伟忠说一下,便写了一封信给好友,江伟忠知道之后有些担心,便找上了江才溪。
“伯父可是担心?”
江伟忠点点头,他刚说完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让别人知道的话,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江才溪微笑着给他端上了茶,笑着说道。
“伯父放心,才溪知晓,必不会说出去的,才溪晓得轻重,伯父请用茶。”
江伟忠知道自己这个侄女心里有自己的主意,也不一定会听自己的,他这趟过来,不过是强调一遍求个心安而已。
江才溪也知道对方的意思,可是自己有打定了主意要做的事情,只能嘴上答应了,心里说了一句抱歉。
经过这段时间,江才溪收集了不少有关皇帝的问题,并暗暗将其在百姓之间散播开来。
一时间民间关于德胜帝的声誉显著的下降,就在江才溪以为计划要初步成功的时候,就被皇帝发现了。
而且德胜帝居然派人直接除掉了散播谣言的人,不少人只是普通的百姓,因为多说了几句话便因此丧命。
最后因着死了不少人,德胜帝此举引起了民众的反对,和朝堂上的议论。
但是德胜帝不但没有反思,最后居然选择了暴力镇压。
一时间人人自危,朝堂上的议论也少了很多,只是暴力镇压注定是饮鸩止渴,德胜帝终将被反噬。
“看来,咱们这位皇帝也知道自己有很多问题,一早就派人盯着舆情呢!不然怎么可能反应如此之快?”
江才溪冷笑着说道。
“知道自己有问题不改正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着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真是不自量力,以为自己是皇帝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江才溪回想起幼时父亲向自己所描述的关于德胜帝的德行。
父亲说他贤良温和,善于体察民情,还礼贤下士善于用人。
可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江才溪此时更加坚定了要推翻德胜帝统治的想法。
只是为了避免造成百姓的伤亡还是得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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