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折南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封密信,说当年救他的并非黎素,而是另有其人。
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让祈折南心头大惊。
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信,不仅知道他当年的事情,还在自己已经迎娶了黎素做侧妃这么长时间之后才说,说明背后这人有可能一直都是监视自己,更有可能,这人就是自己身边的某一个人。
想到这里,祈折南背后出了阵阵冷汗。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人要是想要自己性命的话,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做了多年的太子,习惯于掌控他人的性命,有朝一日自己的性命被别人掌控,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祈折南心慌不已,顿时看身边人都不再信任。
不过,祈折南想了一下身边接触的所有人,并没有谁有疑点,祈折南只能暂且先放下,又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
“救你的另有其人。”
祈折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仔细回想当年的事情,只是时间过的有些久,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不过他还是想起了几处关键的点,又想起了黎素与自己的相处,顿时发现了疑点。
但是祈折南不愿意相信,便找了机会试探黎素。
午饭时间,祈折南特意让人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来试探黎素。
让人请了黎素过来一同用膳。
黎素欢欢喜喜的过来了。
“臣妾参见殿下。”
“嗯,起来吧,过来用膳吧!”
祈折南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黎素也没有多想,便起身坐到祈折南身边。
“殿下今日怎么想起来吃这些东西了?”
黎素坐下之后才发现,桌子上全是些青菜,而且仔细一看还都是野菜,这些东西都是民间穷苦的没饭没菜吃的老百姓才会吃,怎么还端到东宫太子的桌上了?
“素素不记得了吗?当年你救了我之后,咱们没东西吃便是吃的这些野菜,我当时不愿意吃,你说让我想象成皇帝吃的国宴菜就能吃下去了。”
黎素呵呵一笑,并没有接话,只是笑着说。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殿下还记得呢,臣妾都忘的差不多了。”
祈折南面上带上怀念之色,把一道野菜夹到黎素碗里。
“素素尝尝这菜跟当年相比,味道如何?”
祈折南盯着黎素把野菜吃掉,黎素并不想吃,只是碍于祈折南一直盯着她看,黎素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了。
口感并不好,有点儿老了,还发苦,黎素嚼了几下便伸着脖子咽了下去。
她自从来了京城便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什么时候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就是当年在外面的时候,跟着祈折南也是享受他太子的待遇,即使军队缺衣少食的,但是也从来没有缺过她的。
黎素脸上扬起略带些回味的笑说道。
“殿下,果然还是当年的味道。”
祈折南一听她的回答脸色就冷了下来。
当年他们吃的野菜并不是这道菜,而且他记得那女子给自己吃的虽然是野菜,但也是精心烹调过的,味道并不差,祈折南瞬间对那密信上的内容信了大半。
见祈折南的的脸色,黎素以为是自己说错了,又见祈折南自己也夹了菜吃起来,脸上又挂起温和的笑意,让黎素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祈折南稳住了黎素,用完膳就让人把她送了回去,然后就派了心腹之人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没多久就查出来了,果然就跟密信上说的一样,黎素根本不是当年救自己的人,那人现在不知去向,黎素冒用他人的功劳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自己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当年他眼睛也受伤了,被那女子照顾的时候一直都是被蒙着双眼的,所以并不知道那女子的模样。
这才给了黎素可乘之机,也是怪他自己。
祈折南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蠢,便还是留黎素在东宫,只是待她明显不如以往了。
黎素只以为是陆柠在祈折南身边吹耳旁风所致,所以更加针对陆柠了,但是因为有祈折南的庇佑,黎素再没有机会成功。
祁凛北那边给祈折南和黎素都找了事情做,让他们忙起来没空找江才溪的麻烦,赶紧处理了皇帝交给自己的事情之后,快马加鞭的回了京。
先是去皇宫跟皇帝交差,然后才回了四皇子府。
上次他守了江才溪好几天之后累倒了,刚回府休息没多长时间,就被皇帝一纸圣旨给指派了一个着急的任务,祁凛北来不及安排别的就赶紧去了,中间偶尔回来也只是趁别人不注意而已,现在处理完了,他也终于有时间帮江才溪了。
在去皇宫的路上,祁凛北经过了江氏酒楼,看着酒楼生意惨淡的样子,心里一沉,这是江才溪的心血,都是因为皇帝散播的谣言这才导致酒楼生意惨淡。
祁凛北决定帮江才溪善后。
次日早朝的时候,祁凛北带着自己调查到的数据,直接在早朝上为江才溪说话。
“父皇,关于之前长宁郡主捐款一事,儿臣查到了江家的收入数据,还有捐款数据。”
祁凛北把自己的查出来的数据奉上,继续说道。
“上次长宁郡主召集京中商户捐款总计二百五十九万两白银,其中长宁郡主一人便捐款一百三十一万两,长宁郡主花了其中大半的银子买了粮食衣物被褥等物资,还另外花了不少的银子请了镖局的镖师,一路不辞辛苦的运送到了边境,让边境的将士们终于吃上了饱饭,穿上了暖衣。”
“这次长宁郡主所捐款项确实是已经把家中所有能动的银子都拿出来了,此时江氏酒楼已经在靠长宁郡主变卖家中的东西来经营了,不然怕是连伙计们的工钱都发不出来了。”
虽然祁凛北说的有些夸张,但酒楼也确实是已经入不敷出了,再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就真如祁凛北说的那样了。
朝堂上的大臣们听到祁凛北报出的数据,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这长宁郡主真是大气,大臣们纷纷倒戈帮江才溪说话,皇帝只能作罢,不再追究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