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才溪回家之后稍修整了一下,整理好带给酒楼掌柜和小二们的特产之后,才带着翠微去酒楼。
“小姐,看人还挺多,咱们从后面进吧?”
马车上,翠微掀起窗帘看了一眼,正是午饭时间,酒楼客人不少,想必店里的人都挺忙的,江才溪也就没有从前门进,直接让人把马车在酒楼的后门停下。
江才溪在后院房间休息,翠微去了前面找掌柜的前些日子的账簿,江才溪想看看,自己不在的这些天,酒楼经营情况如何,若是够好的话,江才溪打算把江家酒楼再做大一些,打算再开展分店让江家人来接手。
这样也能多带动提拔江家的其他人,免得自己以后独木难支。
“小姐,这是这些时间酒楼新推出的菜品,掌柜的听说了您回来的消息,猜到了您今天肯定会过来,这不刚准备好新菜您就来了。”
没一会儿翠微带着账本还有后面跟着送菜的小二进来了,让小二把菜摆在桌子上,翠微把账簿放在一旁,扶起江才溪说道。
“小姐来的匆忙,午饭还没吃,还是先吃了午饭再看账本吧!”
江才溪从善如流的站起身来到餐桌前,等小二退出去之后,江才溪拉着翠微一起坐下品尝菜品。
“嗯嗯,不错不错,这道鱼入口软化,口感与味道都很不错,味道也不重,适合老人与孩子吃。”
“小姐,尝尝这道菜,虽然是五花肉,吃起来居然一点儿也不油腻,意外的爽口呢!”
主仆两人边吃边说,没有外人也就没有迂腐的一定要遵循所谓的规矩,两人吃的很开心,江才溪还没看账本就觉得酒楼一定经营的很不错,毕竟这么多好吃的菜品经营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等吃完饭之后,江才溪感觉吃的有点儿饱,暂时不想坐着看账,跟翠微一起去了酒楼。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但是酒楼里的客人依旧不少。
“东家。”
掌柜的见江才溪过来了,连忙见礼,江才溪示意自己只是来看看,让他忙自己的。
此时大厅里有一桌客人,看那装扮一点就不像本地人,江才溪特意关注了一下,见对方下筷飞快,边吃边夸,声音不小但是也不至于打扰旁人,旁边几桌人甚至在听到他夸某一道菜的时候,也跟着叫了一道。
江才溪觉得有意思,便吩咐小二给那几桌客人都各上了一道小菜表示感谢。
殊不知,那外地人是来京城内做客的使者,在为了在酒楼里吃饭,直接缺席了皇帝专门让人准备的接风宴。
此时的皇宫,皇帝正饿着肚子等着在,殿内气压低沉,所有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人呢?”
德胜帝看着下面跪着出京迎人的内侍官。
“回陛下,使者大人路过酒楼的时候,觉得有意思就直接去了酒楼吃饭,都怪奴才没劝住使者大人,陛下恕罪!”
内侍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被迁怒,德胜帝听了这话胸膛剧烈起伏,彰显着他此刻的怒气,强忍着把面前所有碗盘砸碎的冲动问道。
“这是哪家酒楼这么有意思?”
“是江氏酒楼,就是长宁郡主开的酒楼。”
听到这话,德胜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挥手把面前所有的碗盘都砸了个粉碎。
“又是她!”
德胜帝此时不仅感觉别下了面子,更是后悔之前没有趁机会直接把人杀了。
无论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德胜帝只觉得是江才溪在可以跟自己唱反调,一旁陪着的皇后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到皇帝身边,检查他的手有没有受伤,还劝慰着。
“陛下,想来长宁应该不知道陛下这边在等着使者,才把人招揽到自己店里的。”
“毕竟是做生意嘛,肯定是以赚钱为主,毕竟那使者从那么偏僻的地方来,应该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所以这才一时被吸引住了。”
“陛下,长宁还是个孩子,做事情不分轻重,您别跟孩子一般见识,臣妾跟太后说说,母后会教她的。”
皇后这些话越说,德胜帝的脸色越黑,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江才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莫名其妙的记恨上了,也不知道食客里面有一位身份特殊,还在酒楼感谢食客们的捧场。
使者见江才溪没有对自己特殊照顾,反而觉得真实,对酒楼称赞不已,当即觉得自己在离开之前要多来这里吃几顿。
等使者吃完饭后进宫,也一直向皇帝称赞酒楼,也不忘夸赞德胜朝在皇帝的治理下国泰民安让人羡慕。
等皇帝挂着营业性的笑脸接待人使者,让人带下去休息之后,立刻让人去宣江才溪进宫。
江才溪觉得奇怪,问内侍官。
“请问这位公公可知道,陛下叫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内侍官哪里敢说,只一个劲儿的催促。
“这奴才哪里知道,郡主殿下咱们快些走了,陛下还等着呢!”
内侍官着急的态度让江才溪起疑心,可是也没有理由推辞,只好跟着去,没想到到了之后,迎接她的是德胜帝,还莫名其妙的要关她的酒楼。
“你是宫里的郡主,身份高贵,怎能如此抛头露面的在外经营酒楼行商贾之事,且不说你这是与民争利,这对你一个未婚女子的名声也不好,赶紧把酒楼关了吧!”
酒楼是江才溪的心血,怎么可能说关就关,当即就要跟德胜帝吵起来。
“陛下,这酒楼是臣女的心血,是不可能关的,就您刚才说的抛头露面于名声不利,行商贾之事,与民争利这些,请恕臣女无法苟同。”
“这酒楼从开起来之后,一共为京城百姓提供了几十个做工的机会,这在在酒楼做工的百姓每月多了不少的收入,生活好了不少,而且臣女酒楼还与不少的菜农合作,为他们的收成提供了销路,这些都算是臣女做出的功绩,可不是陛下说的那般无用。”
“再说最后一个名声问题,臣女从与太子殿下退婚之日起就再无名声可言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德胜帝被江才溪说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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