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老板听着祁凛北的话信以为真。
毒药的刺激此时也缓和了下来,医馆老板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儿,认真的思考对方的话,再一次确认道。
“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把你手下的人全都放了。”
其他人听见祁凛北的话虽然很震惊但是还是没有做声,大家都选择了相信他,相信祁凛北一定是有自己的计划。
“不过,你先把手上的刀拿远点儿,你看她的脖颈都出血了,要是她受伤的话,我刚才说的所有的承诺都不会作数的!”
见医馆老板听话的又把匕首拿开了一点儿,祁凛北心里估算着距离和速度,给郑齐秋使了一个眼色。
“好,现在我确认她不会受伤了,我要去安排人给你准备东西,你千万别冲动。”
祁凛北开始起身有动作,一边说话一边准备转身,医馆老板从旁边探头去看他的动作,郑齐秋趁机猛的扑上前,把距离自己最近的医馆老板拿着匕首的胳膊扑开,祁凛北则迅速转身一个箭步来到江才溪身边,把医馆老板跟江才溪隔离开。
其他人见此情形也纷纷上前保护江才溪,给她解绑,祁凛北见其他人过来,也就放心处理医馆老板了。
此时郑齐秋正抱着医馆老板的胳膊在跟他厮打在一起,祁凛北一脚踢在他的背上,正在挥起手肘打向郑齐秋太阳穴的医馆老板瞬间停了动作,然后软着身体倒在地上。
“干得不错!”
祁凛北把郑齐秋从地上扶起来,难得的夸赞了一句,刚才确实时机把握的很不错。
“嘿嘿,还好还好吧!”
郑齐秋第一次从祁凛北嘴里听到夸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一下后脑,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
“呀,齐秋哥哥你受伤了!”
佟冬见江才溪没事儿之后就去看郑齐秋了,在对方抬手的间隙看到了衣袖下摆的位置沾了点点的血迹,连忙上前检查。
“没事儿,一点儿小伤。”郑齐秋没在意,就是刚才夺刀的时候稍微蹭了一点儿,现在已经不流血了,奈何佟冬看不得,郑齐秋被强硬的拉去包扎伤口去了。
幕后黑手解决了,在地下室也找到了解药,灾区病患们对症下药很快都好了,别的抢险救灾的动作差不多都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当地的官员自行善后,给百姓们休养生息的时间就好了,祁凛北他们一行人也准备返回皇城。
值得一提的是,袁家人也找找到了,早就被江才溪安排马车送回京城安置了。
这一趟出来虽然很多惊险,但好歹所有的任务都圆满完成了。
京城。
皇帝得知事情都圆满解决之后,特地大摆宴席迎接几人的到来。
“哈哈哈,好!太子跟老四都做的不错。”
宴席上,皇帝对祈折南和祁凛北大家赞赏,当场赏赐了不少的金银财宝,两人放下酒杯上前谢恩。
“多谢父皇赏赐,不过这是孩儿身为太子该做的。”
祈折南明明只是去打了一趟酱油,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夸赞和奖赏,在场的其他知情人士都默默无言没有挑明。
废话,皇家正在上演属于他们的父慈子孝,外人插什么嘴?
祁凛北见祈折南说完才开口。
“多谢父皇赏赐,不过儿臣受之有愧,其实很多都是长宁郡主的功劳,父皇要赏赐的话应该给长宁君主赏赐才是。”
听见祁凛北的话,皇帝和太子脸都黑了,只是祁凛北没管这些,抬起头对着宴会上的其他人直接把这一路上的足智多谋说了出来。
“从在京城建议在当铺买衣服被褥,到跟百姓们以新换旧为灾民们争取更多的物资,再到灾区跟实地为百姓们考虑,还与大夫们一起灯火通明彻夜研究药理,再到后来与那医馆老板的斗智斗勇,长宁郡主实在是劳苦功高。”
祁凛北说着还起身端着酒杯向江才溪敬酒。
“长宁郡主不亏是宰辅之女,真是虎父无犬女。这杯酒凛北敬长宁郡主和已逝的江大人。”
江才溪眼眶含泪的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跟祁凛北对视一眼之后一饮而尽。
“多谢四皇子殿下。”
江才溪没有再多说什么,祁凛北也识趣的拿着空酒杯退下了。
祁凛北的一席话让祈折南如坐针毡,如果说所有的功劳都是江才溪的,那父皇刚才夸自己的话算什么?
祈折南眼神不断的在江才溪和祁凛北身上来回打转,这两个人肯定有猫腻。
皇帝也对祁凛北的话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江才溪是勾搭上了老四吗?故意在这宴席上大出风头,是要在大臣们面前给他施压吗?
已经被架上的德胜帝没办法忽视,毕竟下面的大臣们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呢,要是自己什么表示都没有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德胜帝没办法,只能强颜欢笑对江才溪不走心的夸了几句,然后照例赏赐了一堆的金银财宝,得了实惠的江才溪也上前谢恩。
这些夸奖和金银都是虚的,刚才祁凛北的话,才是她真心想要的,这样在所有的大臣面前提了父亲,让自己也在所有人面前出了一遍风头,对江才溪振兴江家很有帮助。
坐下之后江才溪看着对面的祁凛北,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杯向对方示意。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祈折南暗中观察着一切,看两人默契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已经烧了起来。
当着前未婚夫的面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不守妇道!祈折南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又没有立场说话,只能一杯酒一杯的喝闷酒。
德胜帝不想江才溪再出风头,掐住了话头不再说这次的事情,转而提起了朝堂上的别的事情,一场宴会最后演变成了朝会,让大臣们摸不着头脑。
他们不是来吃席的吗?怎么变成听训了?
德胜帝吃到一半提前离场,等他走后宴席上的气氛才稍微放松了一些,最后宴席草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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