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事情不出意外的传到了皇帝耳中。
看着一摞摞的折子,皇上有些头痛。
这些折子全是关于江家的,少部分是在说江家之前为国捐躯,江首辅为太子舍身的事情,让皇上再厚赏江家,这些皇上都没有理会。
剩下的全是说江家意图崛起,不怀好意,刻意收买人心,让皇帝当心之类的话,皇上觉得因为之前退婚的事情,江才溪可能是要挟恩架自己想趁机索要什么。
但是皇上虽然心生不满,但是碍于之前江首辅和江家全家两百多口的性命和太后对她的宠爱,虽心中不满但到底是没实际做些什么,只等着到时候真的有什么再处理也不晚。
到底是心里看不起她一介孤女,并不认为江才溪能掀起什么波浪。
神医看诊堂前。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就是所谓的神医,我娘昨天才来看病,今天人就不行了”
“什么神医,我看就是害人的庸医。”
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背着一具老妇人的尸体挤了进来。
一进来就开始大声说话,一边说一遍把老妇人的尸体放在堂上。
那妇人看起来脸色铁青,嘴唇乌紫,一看就死去多时了。
见此情形,前来看病的百姓们吓的四散逃离,那男子还在声泪俱下的控诉江家,控诉神医害死了他娘。
“娘啊娘,您辛苦一辈子还没享受儿子的孝敬,就这样去了呀。”
几个胆子大些的百姓围观在远处指指点点,这一事件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在城里传开了,一时间流言四起。
之前让神医看过病的百姓皆是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也步了那老妇人的后尘,一时间城里人心惶惶。
“小姐,不好了,医馆出事儿了。”
长安听到吓人禀告第一时间去找了江才溪。
“出什么事情了?”
“哎呀小姐边走边说了,奴婢让人套了马车,咱先过去吧!”
路上,长安把事情前后跟江才溪说了清楚,翠微在一旁义愤填膺。
“定时有那起子眼皮子浅的,来闹事儿讹钱的。”
“不一定。”
江才溪觉得此时不简单,这件事有可能是背后要害自己的人策划的,这样想着,江才溪安排道。
“长安,你去找衙门报官,不管是不是讹钱的,神医是不可能医死人的,人的死应该有蹊跷,想来那人应该是不敢报官的。”
“是小姐,奴婢马上就去。”
说着,长安叫停马车,从车上下去直奔衙门去。
车上还剩江才溪翠微两人,江家医馆距离承恩侯府有些距离,一路上江才溪思考了各种可能,快到的时候吩咐翠微多注意现场的其他人,看那人是否有同伙在现场。
“小姐,您是担心跟之前那几次一样,有人藏在人群里意图行刺?”
翠微担心的问道。
“只是有这种可能,也不一定人就在现场,有备无患,咱们先注意着,你别担心,有四皇子的人在暗处看着呢,伤不着咱们的。”
江才溪安慰着,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医馆到了。
“让一让,让一让,江家大小姐来了。”
还没下车,江才溪就听到外面的议论声,深吸一口气,翠微掀开车帘先下了马车,而后扶着江才溪下来。
看到有主事的人来了,那男人哭的更惨烈了。
江才溪没有第一时间出言安抚,反而是仔细看了一下尸体的特征,嘴唇乌紫,看起来很像是中毒所致。
现场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神医,江才溪进了内室,果然,看到神医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内室喝茶,一旁还放着他喜欢的点心,看起来倒是一点儿没受外面的影响。
“神医可还好?”
“无妨无妨,小场面,老夫行医多年,这种事情倒是见多了,不过是想讹些银子,或者丫头你在外头惹了仇家,人家前来报复,总归是跟我老头子没关系。”
神医摆摆手一点儿没放在心上,江才溪松了一口气,没影响到神医就好,毕竟是自己出面请来的人,要是因此伤了两人的交情倒是不好了。
跟神医说了几句话,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那人确实是中毒而亡的,神医只看一眼就能确认。
确认了之后,江才溪才离开内室,那男人看到人出来了,本来停歇的哭声又响起来了,看的江才溪心里暗暗发笑,看来这幕后之人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怎么找来的人看起来这样蠢笨,演技如此拙劣。
“这位大叔,看这位婆婆不像是生病更像是中毒,不知可否让大夫给看看,若是不放心神医,我也可以另请大夫来看。”
那男人闻言哭声一顿,又大声嚷嚷起来,摆明了就是来闹事儿的,说什么都不让人近他娘的尸身。
不过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刚想着长安应该快回来了,就听到门外有声音响起。
“都让让,让让,衙门办事。”
听见有官差来了,那男子更是紧张,江才溪注意到那男子紧张的神色,心中更是放心。
“小姐,衙门的官差来了,还有仵作奴婢也一起请来了。”
“做的好。”江才溪高兴的点点头。
带头的官差一眼就看到了江才溪,过来拱手说道。
“郡主,微臣已经听这位姑娘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也带来了仵作,可把尸体带回衙门查验死因。”
那男子听到官差这么说,立马哭嚎起来。
“娘啊娘,他们要把你的尸体切开啊,连死都不让人安心啊,连个全尸都不给您留啊,我可怜的娘啊,是儿子没用,连您的尸身都保护不好,他们这是要逼儿子去死啊!”
那男子咒骂着江才溪他们恶毒,连全尸都不给人留,这是要毁灭证据,惹的门外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让江才溪很是头疼。
“你算什么儿子,这妇人分明无儿无女,哪里蹦出来你这么大个儿子?”
祁凛北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一进门就把手里的纸张递给差役。
“这妇人早年丧夫,唯一的一个女儿也没有养大,婆家将她撵了出去,娘家也不让她上门,终日在京郊乞讨过活,这是她的户籍,可随时去找当地村长确认。”
“这妇人分明是被你毒死,还被你利用来恶意找茬,怕是都要气的从阴间爬出来找你报仇。”
听着祁凛北的话,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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