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今晚多谢四皇子殿下搭救,江某一家老小感激涕零,择日定携重礼登门致谢。“
江伟忠拱手道谢,其余人也在旁边跟着行礼。
祁凛北立刻扶起江伟忠。
“江伯父严重了,江首辅和江家众人为我朝捐躯,我为江家做些小事也是应该的,您不必如此多礼。”
祁凛北看着躲在后面的江才溪一眼继续说道。
“看贵府对这种情况应该很难应付吧,我可以把侍卫借给你们。”
说着祁凛北伸手示意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提刀暗卫。
旁边的流影腹诽道:“什么侍卫,要真靠皇子府里的侍卫,在场的众位一个都活不了,这些可都是殿下辛辛苦苦训练起来的精英暗卫。”
“殿下可真是为了讨女主子换欢心什么话都扯。”
不知道流影正暗地里腹诽自己的祁凛北正看着江才溪,等她的回答。
这次意识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应该不会再拒绝他吧?
只是还没等江才溪出声,江二伯父出声叫众人进屋。
总不能一直大晚上的在院子里说话吧,更何况外面还有不少尸体,怪瘆人的。
“这尸体……”江伟忠犹豫着说。
他们也没人会处理这些东西啊!
祁凛北马上表示:“这些我会派人处理的,您放心。”
说着伸手让流影等人把尸体抬了出去。
众人跟着江伟忠去往会客室,薛采薇去让下人准备茶水,拉着三个儿子和侄女落后一步跟在后面。
江语文看出祈凛北对江才溪不一般,悄咪咪的拉了拉江才溪的袖子。
“姐姐,这个四皇子殿下跟姐姐关系是什么关系呀?”
看着人小鬼大的江语文,江才溪伸手拧了一下他的鼻子说道。
“能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四皇子殿下恰好知道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他是个好人,不忍心看无辜之人丧命而已,这才帮我们。”
“切,我才不信呢!”
江语文不屑的说道。
“姐姐你不了解男人,以一个男人的直觉来看,我觉得这四皇子殿下对姐姐肯定有别的企图。”
江才溪听到江语文的话扑哧笑了一下,打趣道:“语文你小小年纪知道的倒是不少啊,你放心吧,姐姐我心里有数。”
听到江才溪说自己年纪小,马上不乐意了。
“姐姐,我年纪不小了,我都已经十岁了,才不是三岁小孩,娘说了,再过几年我都可以说亲了。”
听到弟弟不服的辩道,江才溪哑然失笑,看来不能再把他当成小孩子对待了。
想着刚才江语文的话,江才溪陷入了沉思,细细想来,祁凛北对自己的态度确实是太过不一般,实在是有些越界,忍不住皱眉,看来以后要跟他保持距离了,她不想再跟皇室的人牵扯上关系。
薛采薇看姐弟两人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不停的说话,很是高兴。
江语晨和江语蒙看妹妹只跟那个臭小子说悄悄话,双双过来揽住江语文的脖子,把他挤到一旁,跟妹妹说话,关心她有没有吓到。
江才溪很开心能得到亲人的安慰,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独自作战了。
众人在会客室坐下,薛采薇打发上茶水的下人回房休息后才回去坐下。
这是江家的私事,更何况还涉及到暗杀,自从江家退出权力中心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自然是小心为妙,等商量出对策再说。
众人一起商量计谋时,祁凛北再次提出可以派人手暗中在江家周围保护,但是江才溪却拒绝了,她不想再欠他更多。
“多谢殿下,不过这些事情不好再用殿下的人,不然牵扯到殿下反倒是不好,这件事我会禀明太后,太后娘娘会帮我的。”
江才溪的声音平淡,祁凛北听出其中的刻意疏远,不由得气闷,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
众人又商量了一阵,除了皇后之后也没有别的可能的猜测只能作罢。
祁凛北见那丫头从头到尾都不再与自己对视,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的气冲冲的离开了。
江家众人,除了江才溪和江语文,其他人对祁凛北莫名来的脾气都表示摸不着头脑,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走的时候反而生气了呢?
难道是不想走,还想留下吃个早饭?
江伟忠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光,发散思维的想着。
且不提祁凛北走的时候有多生气,但是还是吩咐流影安排人暗中保护江才溪。
祁凛北对自己的不争气放不下对方感到气闷。
第二日一早,江家人半夜偷袭事情在城中传开了,毕竟动静不小,还死了不少人,百姓们议论纷纷,京中老人经历过江家灭门惨案的都心有余悸。
东宫的祁折南听说江家遇袭的消息之后,心突的一跳,有些担心江才溪。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祁折南到江府的时候恰好江才溪已经回去了,祁折南又马不停蹄的赶去承恩侯府,刚好看到江才溪进门,祁折南快马上前。
听到马蹄声江才溪扭头看去。
祁折南来到近前,下马之后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江才溪本来向假装没看到,但是人都站在自己面前了,还是大门口,江才溪没办法只得行礼问安。
“长宁参见太子殿下。”
“你没事儿吧 ?”
两人同时开口,江才溪感到一阵无语。
“多谢太子殿下关怀,长宁无事,若是殿下无事的话,长宁就先行回府了。”
说完不等祁折南说话就转身进门了,翠微紧随其后,路过祁折南的时候躬身行礼快速的说道:“太子殿下请回吧!外面可有人在看着呢!”
说完就赶紧进门了,
这人一直站在门口算是怎么回事啊,没得到时候连累小姐的名声。
祁折南这才注意到门口来来回回路过不少人,都是住在附近的官宦人家的下人。
自己这么傻傻的站在承恩侯府门口,怕是没有一刻钟就传的满京城各家都知道了吧?
祁折南慌忙骑上马离开,心里还不住的埋怨江才溪,如果刚才她让自己进门不久没这事儿了?
都怪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在欲擒故纵吊着自己,让京里传他们两人的事情,好让自己跟她扯上关系。
这样想着,祁折南心里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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