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粟子莹这个层次上的追求者,不管是学识修养还是人品阅历,当然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所以,像一般爽文里面写的,给主角装逼打脸的戏码是不可能存在的。
包间的门被礼貌地敲开之后,粟子莹一见来人,连忙站起身打招呼,“一谦,你怎么找来啦?快坐快坐!”
说完,伸手相请,一边还给大家介绍道:“这位是秦一谦,我发小,大家认识认识!”
刘广林一听粟子莹的介绍,就知道,这个叫秦一谦的家伙和粟子莹肯定是没戏了。
果不其然,秦一谦在听到粟子莹这样介绍的时候,也有些眉头低落,情绪失守。
不过,他的情绪恢复的很快,眨眼之间就照着粟子莹的安排,准备找个位置坐下来。
刘广林眼角的余光看到秦一谦的眼神在他身边停留了下来,心中顿时叫苦不已:你好不容易追来了,怎么连女神的身边都不敢坐吗?
坐在我身边算怎么一回事?!
或许,是秦一谦太过尊重粟子莹了,也或许是刘广林的仙韵之躯魅力太强了。
秦一谦在刘广林的内心抗议声中,还是选择了坐在他身边。
尽管刘广林的内心是抗拒的,但社交场合,应酬之类的礼仪他根本不缺。
既然秦一谦是粟子莹的发小,那么,刘广林作为粟子莹的下级,就天然有义务陪好他,不然就是失礼。
哪怕这里是京城,不是刘广林的主场江南省。
不过,对于喝酒和喝水没有区别的刘广林来说,这不叫事儿。
“秦哥您是和我们一样,搞点白的?”刘广林熟练地给秦钢布置好酒具,笑着说道:“难得看到粟书记有这么轻松的一面,我提议,喝点白的助助兴!”
刘广林这句话还真不是瞎说,粟子莹的神情自从回到京城之后,确实松快了不少。
秦一谦觉得身边这位小伙子,不但人长得帅气,话说出来还让人很舒服,当下就觉得有点对眼缘了。
“就依你吧!”秦一谦笑了笑,“怎么称呼啊?”
“小姓刘,刘广林,目前是粟书记麾下的一名马前卒。”
粟子莹见不得刘广林欺侮老实人,笑着解释了一句,“一谦,别听他胡诌!
什么马前卒,二十四岁的副处级领导干部呢。
更让人稀罕的,他还是万书记的门生。”
粟子莹的介绍很到位,不但点出了刘广林现在的位置,也指出了他的派系背景,一点让别人误会的余地都不留。
这就是粟子莹的谨慎之处了。
身在京城,派系这个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每个官员的第二张身份证了。
这才是真正的“身份”的象征。
至于说刘广林现在的派系到底是万书记的万系,还是粟子莹的这一系,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两方面的老大都不会介意这个。
原因很简单,你介意不过来。
所谓派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盘根错节才是政治常态。
真的,如果派系发展到了泾渭分明的程度时,这个政党其实已经距离灭亡不远了。
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为党争而党争,内耗是惊人的。宋朝就是前车之鉴。
······
“你的年纪和你取得的成就相比,让人惊讶!”秦一谦并没有泛泛地夸什么“年轻有为”之类的话,那明显是在敷衍。
“秦哥您夸奖了!来来来!”刘广林站起身端起杯,笑迎迎地说道:“让我们共同举杯,热烈欢迎秦一谦大哥的到来。”
说实话,这样的接风酒,真的很给秦一谦的面子了。
当然,大家都知道,现在给秦一谦面子就是在给粟子莹面子。
所以,大家都微笑着起身,饮尽杯中酒水,还真就有了几分接风之意了。
常年流连酒桌的朋友都知道,气氛一上来了,想要控制酒量就有些困难。
难的方面在于,感觉自己不喝这酒的话,会破坏气氛,扫大家的兴。
白酒本来就是个助兴的东西,兴致一上来了,自然觉得越喝越甜了。
秦一谦现在就是如此。
秦一谦在军队里面的职衔可不低,三十四岁的上校哪怕放眼整个京城军区,也是极少见的。
更何况,他秦一谦还是一名正职团长。
所以,有铁骨傲气自生的秦一谦,打小就没服过输,哪怕在酒桌上,也不可能输给你刘广林啊!
只是这样一来,粟子莹可是要大大破费了。
96年的茅台在现在看来确实不贵,可是按照当时的消费水平,那是真贵啊!
男人之间的友谊,在粟子莹看来就很莫名其妙,喝着喝着,秦一谦就和刘广林喝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亲哥们。
两人从维京海盗文化是否是西方的主流文化开始,牛皮一路吹到米国的登月造假。
吹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
其中旁征博引之处,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尽管在座的除了刘广清之外,都是广见博识之辈,也依旧听得心醉神迷。
说实话,秦一谦是真没想到,刘广林这个小家伙知识面这么广,信息量这么大。
关键是,喝酒真不含糊,太对胃口啦!
但是,没有不散的筵席啊!
秦一谦喝得走路都有些晃悠了,可神情依旧清醒。
他看着已经喝了不下三斤的刘广林,钦佩不已之余,对着粟子莹感叹道:“我说,你在哪儿找的这么个怪物啊!”
粟子莹白了他一眼。
就在那一瞬间,秦一谦觉得,京城的夜风都停止了喧嚣。
······
粟子莹回到家里的时候,表妹王子彤已经等她多时了。
“喊你去,你偏不去,苦等有什么用?”粟子莹看似指责,实则溺爱地数落着王子彤。
王子彤闻着表姐身上隐隐有酒味,好奇地问道:“今晚是酒局啊?难得见你参加酒局的,都有谁呀?”
粟子莹拿手指了指王子彤,又无力的放下来,抱怨的说道:“你亲口告诉的秦一谦,还要跟我装!”
“那他,喝了不少吧?”王子彤有些担心,问道,“他没有喝高吧?”
“没有!小刘千杯不醉!”粟子莹没好气地说道,“你跟着一谦一起去,多好!偏要耍矜持!”
王子彤小声解释,“我就是看一看他,有什么变化没有。老远的看一眼就行了。
真的跟你一起去了,要不了两天,我爷爷就要找他谈话了。
没的让他烦恼,索性就不去了。反正去了,也没有结果。”
粟子莹的眼神有些懊恼:这个王爷爷也真是的,执着于门户,拒大才而不纳,总有他后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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