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砰!轰!
祥和的天宗,蓦的起轰鸣。
啊...!
伴随而来的惨叫声,才是真的霸气侧漏。
许是山中宁静幽寂,乃至轰鸣声与惨叫都格外的响亮。
“哪来的轰鸣。”
惊异声顿起,盘膝林间修炼的人、谈情说爱的弟子、研究珍藏版的长老,都在同一瞬挑了眉,集体望向了轰隆声源处的方向。
“听声儿,该是爆符的动静。”
“加上惨叫,有人被炸了?”
太多人摸着下巴沉吟,不少弟子也已凑过去。
打老远,便见硝烟滚滚,待硝烟散去,才见一道摇摇晃晃的人影,乃宇文昊,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还真就是被爆符炸的。
瞧严康,比他还更加狼狈,许是被炸飞的太高了,乃至于落下时,卡在了树杈上,疼的龇牙咧嘴,正扶着树枝大口咳血呢?
最惨的,还是那个紫袍青年,是被炸的最狠的那一个。
此刻,还板板整整一个大字...搁岩壁上贴着呢?
赵云后来才知,这货叫魏腾,听着胃就不舒服。
总的来说,找茬的三人组,个顶个的尴尬。
气势汹汹而来,一言不合当场开干,却被炸了满天飞。
“这是...被谁炸了。”
看着三人,凑来的弟子集体扯嘴角。
“姬痕炸的,我看见了。”
“谁是姬痕。”
“走后门来的那位。”
议论声顿起,提起走后门,看戏的众人,眉毛挑的奇高。
这两三日,属那个叫姬痕的最火了,拿了女帅紫玉,轻松入天宗,在玉心亭,一个牛皮吹上天,竟扬言要挑战楚无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才多久,又搞出一场风波。
“姬痕,你找死。”
良久,才见宇文昊站稳。
良久,才见严康从树上下来。
良久,才见紫袍青年落地。
三人的嘶嚎声,响满山间。
此一番
话语,此一声嘶吼,寓意极其明显,是在向看客们昭示:俺们不是打不过他,是那小子太歹毒了,上来便用爆符炸俺们。
阿嚏!
上紫竹峰时,赵云打了个喷嚏。
天宗是个好地方,山多人也多,总有那些个不安分的惦记他。
这回,他没下死手,也只用了爆符。
毕竟,这是天宗,肆意殴斗、肆意残害宗门弟子,是触犯门规的,若被人逮住把柄,是要被送入戒律堂的,少不了一顿制裁。
所以,他干脆没动手脚。
如这局面,一个爆符套餐最直接。
若他下狠手,那仨不长眼的人才,早被炸成灰了。
自然,这也是为了隐藏自身,早有计较,新宗大比前,不到万不得已,便不会动底蕴,辅助类的符咒,如爆符这些,就很实用。
紫竹峰上,穆清寒正在老树下盘膝打坐。
云烟就格外悠闲了,坐在凉亭中,静静翻阅着古书。
见赵云上来,穆清寒一瞬开眸。
“小徒儿,过来。”
云烟轻轻翻动着书页,一语轻妙空灵。
师傅唤他,赵云哪能不去,一路小跑入了凉亭。
至此,云烟才放下古书,笑吟吟道,“吹牛皮的感觉,可好。”
玉心亭的事,她听说了。
连她这个做师傅的,都被惊得一愣,她家的小徒弟,真个好气场,一句话火遍天宗,至此,她都不知赵云,究竟哪来的底气。
“我打架...还是很厉害的。”赵云一声干咳。
“有多厉害。”云烟被逗笑了,饶有兴趣的看着赵云。
“我....。”
“姬痕,滚出来。”
不等赵云把话说完,便闻一声暴喝。
喝声自带一种强大的音波,震得一片片紫竹林,都呼呼作响。
话音未落,便见六道人影上来。
其中三个,自是找茬三人组:严康、宇文昊和魏腾。
至此刻,走路还走不稳。
而剩下三位,自是他们
的师傅了,一个紫衫道人、一个银袍中年、一个白须老者,都是玄字辈长老,都是妥妥的地藏最巅峰。
赵云都是见过的。
昨日在山下踢皮球的,就有他们仨。
“三位师兄,怎的这般大火气。”
云烟轻笑,一步走出了凉亭,顺眼还瞟了一眼严康他们。
这仨小辈,是踩地雷了吗?
连她都如此,更莫说穆清寒了,眼神儿格外奇怪。
“你家姬痕未免太歹毒,看给我家徒儿炸的。”银袍中年喝道。
闻之,云烟秀眉微挑,感情是她家徒儿的杰作啊!
“姬痕,你怎么说。”云烟一笑。
“师傅明鉴,是他仨非要抢我的紫玉,还要揍我。”赵云忙慌道,“三个玄阳境,徒儿自是打不过,被逼无奈...才用了爆符。”
“三位师侄,可是如此。”云烟笑看严康三人。
“血口喷人,明明是借来看。”严康义正言辞道,许是用力太猛,也许是被炸的太狠,又一口鲜血咳出,“再说了,那是切磋。”
“三个玄阳境找一个真灵境切磋,你仨不知脸红?”穆清寒叱道,说的还算含蓄,若非从小家教好,不然,早就破口大骂了。
“你....。”
“伤我徒儿这般惨,云烟师妹,你需给老夫一个交代。”紫衫道人冷冷道,昨日刚收的徒儿,今日就被炸了,显然在打他的脸。
“不知师兄,要何交代。”云烟笑道。
“送去戒律堂。”
“这般歹毒,得好好治治。”
白须老者与银袍青年也纷纷喝道,火气都不小。
“真是可笑。”云烟淡道,语气冷了一分,“若师妹未听错,是你家徒儿出手在先,怎么意思,我家的姬痕,就该站着被他们打?三个玄阳打真灵,被炸也实属活该,还有脸找我说教?”
“你....。”
“三位师兄若不服,可去戒律堂告状,师妹一并接着。”云烟冷道,一个拂袖转身离去,随后还有一语传回,“寒儿,送客。”
“好,很好。”
仨长老怒火冲天,豁的转了身。
仨徒儿忙慌跟了上去,走前还不忘恐吓,“小子,你给我等着。”
“吓我不好使。”
赵云心中一声冷笑,我是吓大的吗?
这也得亏是在天宗,有人看着,他不好下死手。
若在外界,他不介意将三人打包,一路邮寄到奈何桥。
“你...没伤着吧!”
穆清寒斜了一眼赵云,外表冷冰冰,实则很关心。
赵云耸肩,我活蹦乱跳的。
“惹了他们,怕是日后麻烦不断。”穆清寒说道,“新宗大比在即,还是安分些好,都言你是走后门的,到哪都是众矢之的。”
“明白。”赵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