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衍跟申不易来到怀古学苑,与韩继愈跟伏战云相聚一处;而后,伏衍把洛震云的话讲了一遍。
伏战云闻言不解道:“天下商会?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你的亲外公跟亲娘舅啊!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韩继愈微微颔首,赶忙道:“或许这冯金池是别人安插在天下商会的棋子,也未可知。”
申不易仔细思量一番,悠悠道:“现在这些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罢了,看来只能前往北境一探究竟了。而且我们动作要快,以免走漏了风声!”
众人点点头,而后看向伏衍。
伏衍沉思片刻道:“我跟先生明日便动身,姨母一家就麻烦师父跟叔公了。”
韩继愈闻言点点头道:“放心吧,有老夫在,定然保丁家无恙。”
西疆,一荒野小路上。
“爹,我们难道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走了?”沈须惟愤恨道。沈长河闻言,无奈道:“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此番又弄得尽人皆知,西疆断然是不可能再有我们沈家的容身之地。”
“那爷爷的仇怎么办?”沈须惟怒道。沈长河眸光一凛,而后沉声道:“以你爷爷的实力尚且不是张六安的对手,我们又能如何?报仇一事还需从长计议。”沈须惟紧握双拳,青筋暴起。
沈静冰一脸颓丧,问道:“爹爹,那我们接下来去哪?”沈长河思虑片刻道:“为今之计只能先回蜀中,留得有用之身,再图来日。”
伏衍惜别一脸不舍的丁家三口,还有一众同窗,离开怀古城。伏衍的人虽然离去,但其声名却是尤胜往昔;而丁家也时不时地会来一些他们原本眼中的大人物,让他们受宠若惊。
伏衍一行人在官道上纵马疾驰,不过五日便是进入了北境冀州地界。
“公子,前面就是季北城了,我们今日是否在这歇息一晚再启程?”季德彪问道。伏衍点点头,回道:“一连几日,我也有些颠得受不了了,就在这休整一日吧。”而后一骑当先,直奔季北城而去。
“这人当真是恬不知耻,被逐出萧家多年,竟然还赖在季北城不走,这脸皮之厚,非常人所能及啊!”一青衣男子毫无顾忌地嘲讽道。同行的几位家丁装扮之人,闻言皆是捧腹大笑,纷纷出言附和。
那一身布衣的中年男子,闻言不为所动,一脸麻木,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奚落;继续推着小车,向前走去。
青衣人哪肯如此轻易让他离去,给旁边众人使了一个眼神,而后几人便是将其挡住,围在中央。
布衣中年见状,眸中露出一丝不甘与屈辱,沉声道:“我已经离开萧家,与你们再无瓜葛,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青衣人见状,朗声笑道:“哈哈哈,我不想怎么样!只是看你不顺眼罢了!”
言罢,一脚将布衣中年的小车踢翻在地,小车上的柴火散落一地。青衣人见状依旧不肯罢手,一脚便是踹向布衣中年。
伏衍见状刚欲出手,只见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几人身前,少年身形闪动,不过几个呼吸便将青衣人一众打翻在地。
少年眸光森寒,居高临下,朗声道:“不过是萧家的几只狗罢了,也敢如此嚣张!”
青衣人回过神,看向少年,惊诧道:“萧无归!你这小杂种竟然还敢回季北城,我这回去禀告家主,有种你就不要逃!”言罢一行人狼狈而逃。
申不易看向目不转睛地看着萧无归的伏衍,疑惑道:“你认识他?”伏衍闻言回道:“之前在剑冢有过一面之缘,不想今日竟是在此地相见。”
“无归,你怎么回来了?赶紧走,若是萧家人来了,你就走不了了!”布衣中年有些激动地担忧道。萧无归看着眼前这个怯懦地汉子,有些嫌弃道:“我回来看看我娘就走。”言罢,不再管一旁的布衣中年,转身离去。
布衣中年赶忙收拾好柴火,推车追了上去。
“萧无归?萧家?难不成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伏衍喃喃道。
正当伏衍不解之时,忽然听见旁边的茶摊上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小子还敢回来,若是被萧家抓到,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可不是么!重伤萧家家主最疼爱的幼子,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这萧忆唐父子也是萧家之人,没想到竟会落到这步田地!”
“哈哈哈!他们算什么萧家人啊!不过是野种罢了!若非孙大人诸般关照,萧家多有忌惮,岂会让他们活到今天?”
伏衍闻言好奇万分,赶忙叫了两壶茶和一盘点心,而后来到几人身边,悠悠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几位笑纳。”闲聊的几人见状一愣,为首之人一脸疑惑道:“小公子这是......”
伏衍赶忙道:“刚刚听几位在谈论萧家之事,我也十分好奇,不知可否容我凑个热闹?”几人闻言相视笑道:“小公子请坐。”
伏衍落座后,问道:“几位可否给我讲讲这父子是怎么回事?刚刚听诸位说,他们也是萧家之人,那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
“这二人虽然姓萧,但其实算不得萧家之人。”布衣老者言罢,别有深意地看着伏衍,接着道:“这其中还牵扯到一段萧家隐秘,小公子切不可外传!”
伏衍赶忙道:“老先生放心,咱们哪说哪了,绝不外传!”
老者点点头,解释道:“当年萧家大小姐萧芷萱嫁于洛氏,不曾想被洛氏发现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而且还有了身孕;而后被洛氏送了回来,让萧家颜面尽失。当时萧家家主萧万成便想要将她逐出萧家,奈何老家主萧萧行云诸般维护,这才让她得以继续生活在萧家。至于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虽然众说纷纭,但一直没有定论。”
言罢,老者抿了一口茶。旁边一人接着道:“后来听说,有人将萧芷萱救走,便再无音讯。”
布衣老者点点头道:“这当娘的也是够狠心的,为了心上人却是将自己的孩子弃之不顾;若非老家主,恐怕这孩子早已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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