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池闻言道:“怎么可能?我们明明......”张六安赶忙递上一个眼神,何招财见状赶忙拉了拉王寒池的袖子,打断道:“苑首,大儒,实在对不起,或许是我们三人找得不够仔细,没有发现六安,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请苑首责罚!”王寒池跟墨千机瞬间会意,赶忙附和道:“请先生责罚!”
上官弘淡然一笑,这几人的小动作岂能瞒得过他的眼睛。韩继愈有些不解,他觉得张六安不应该是敢做不敢当之人;即便是张六安当真进入了藏书阁顶层违反了规定,只要张六安承认,他也会出面维护,却没想到张六安竟会如此;顿时有些不悦,沉声道:“可有人为你作证?”
闻言,几人皆是一惊,没想到韩继愈会如此生气。张六安稍一思忖便明白韩继愈为何发火,可是却不知如何回答;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老陆缓缓从门内走出,来到几人跟前,给上官弘使了个眼神,而后悠悠道:“老夫给他作证,他确实一直在藏书阁内看书。”
韩继愈见到老陆心下一惊,以他的修为竟是看不出他的深浅,而后有些错愕地看向上官弘。上官弘赶忙解释道:“这是负责打理藏书阁的陆老,他可是咱们怀古学苑的老人儿了,比我还要早来好些年!”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不待韩继愈回应,老陆接着道:“苑首,老头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上官弘闻言赶忙回道:“陆老但讲无妨?”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腹诽:“这老家伙,当真是演戏没够!”
老陆悠悠道:“这藏书阁顶层的书虽然珍贵,但若是就放在那里,却也失去了它们的价值;何不在学苑中选些资质好的,心性好的,让他们将这绝学传承下去,用来振兴我华夏岂不更好?”上官弘刚欲开口,老陆又接着道:“以前你担心有人觊觎这些绝学,但是现在有了大儒坐镇,自然可以震慑那些宵小。”
韩继愈闻言却是暗道:“你这老家伙的修为绝对在我之上,却要拿老夫当枪使!”上官弘思忖片刻道:“陆老说得有道理,回去我跟大儒再仔细商议一番;若是既能传承那些绝学,又能保守秘密,自然更好!”老陆闻言点点头道:“苑首英明!没什么事儿,老头子我就回去了。”言罢也不待上官弘回应,转身便又走进藏书阁。
上官弘看着墨千机三人,正色道:“今日之事你们切不可外传!你们三人的资质跟心性老夫还是比较了解的,明日开始你们可以跟着六安一起进入顶层,无需再跟我通报。”墨千机三人闻言一怔,而后更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赶忙施礼道谢!
张六安哪里还听不出来,上官弘已经知晓他登上藏书阁顶层之事,只不过是没有言明罢了;闻言也只能尴尬地挠挠头,而后有些愧疚地看着韩继愈。
韩继愈此时自然也明白张六安刚刚为何对他们隐瞒;微微一笑道:“是先生误会你了!天色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张六安四人闻言,赶忙施礼告退。
老陆刚刚的举动明显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韩继愈自然不好当着张六安几人询问,而上官弘作为一苑之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陆的底细呢?见众人离去,韩继愈好奇道:“苑首,这陆老究竟是何人?”上官弘在韩继愈耳边低语几句。韩继愈双眸圆睁,震惊道:“竟会是他!”
“六安,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有这种好事都不想着哥几个!”回到宿舍,王寒池说道。张六安有些愧疚,却又无从解释。墨千机闻言赶忙道:“寒池,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六安私入藏书阁顶层已是违反苑规,怎会带着我们一起?更何况谁没有秘密,你难道就没有对我们毫无藏私?”何招财附和道:“千机说得对,这事换做谁都会如此,六安你不用听这家伙乱说。”
王寒池闻言赶忙道:“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你们两个家伙还当真了呢?六安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张六安见状,笑道:“谢谢哥几个!其实瞒着你们,整天跟做贼似的,我心里也不好受。”
墨千机三人也不再此事上多做纠缠,赶忙扯开话题;王寒池好奇道:“虽然明日我们也能进入藏书阁顶层,但我实在有些好奇,六安,你赶紧给我们说说,那里究竟是些什么典籍,竟能让学苑如此重视?”墨千机跟何招财闻言也是一脸好奇地看向张六安。
张六安虽然没有刻意关注过其他典籍,但是出于好奇,也曾随意扫了几眼;稍微回忆了一下,说道:“那里珍藏了各家经典,虽然数量不多,但绝对是各个学派的核心隐秘;我记得有兵家的《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杂家的《吕氏春秋》,邹老夫子的《五行天衍论》,墨家的《千机玄秘》,名家的《万物名》,还有法家的《韩非子》、《商君书》。可以说各家大成之作尽在其中。”
王寒池三人闻言,不由得两眼泛着绿光,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一探究竟。
墨千机更是激动道:“那《千机玄秘》可是全本?”张六安有些尴尬地笑道:“我只是在书架之上见到过,并未翻阅,所以......”
言罢,见墨千机闻言有些失落;张六安赶忙安慰道:“千机,你还没有亲眼验证过,又怎么知道不是全本呢?明日一探便知,无需如此失落。”张六安以自己看过的那两本书推断,那《千机玄秘》应该是完整的可能性更大,但却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便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何招财二人闻言也是赶忙安慰道:“千机,六安说得有道理,不要急于下结论,明日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墨千机挤出一丝笑意,微微颔首。几人着实是有些激动,一直聊到深夜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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