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凌见状,点点头道:“一会儿我会以一丝规则之力侵入你的灵台识海,不会伤到你,你无需紧张。”伏衍点点头,而后便是敞开心神,任由谢子凌施为。几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伏衍身上,不知剑圣能否成功。
谢子凌控制一丝规则之力缓缓进入伏衍的灵台识海,但伏衍却是没有任何变化。众人不明所以,谢子凌却是眸露精光,逐渐增强释放出的规则之力。
感受着谢子凌身上的威压一点点增强,即便是对谢子凌有着绝对的信任,众人也不免开始担忧;若是放在一般梵天境身上,恐怕此时灵台识海早已不稳,可伏衍也仅仅是微微皱起眉头。谢子凌见状,赶忙收回规则之力而后惊喜道:“当真竟是如此,奇哉,妙哉!”
伏衍此时也是睁开双眸,与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谢子凌。
谢子凌稍稍平复一下激动的心绪,悠悠道:“我的规则之力虽然察觉不到元一的识海有任何异样,但却是莫名其妙的被某种力量化解;他之所以感受到有些不适,应该是这‘无’还不够壮大,没能完全化解我的规则之力。”
众人闻言大喜,这意味着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了。伏衍闻言却是摇摇头道:“可是我该如何去修炼‘无’,让他壮大起来呢?”谢子凌稍加思索后,悠悠道:“‘无’应该是你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感悟出来的,又或者说是‘无’选择了你;我觉得你只要在修炼时尽量找回当时那种状态,早晚有一天能够真正将之掌控的。”伏衍闻言点点头。
纪经年扫视一眼众人,正色道:“此事关系重大,安全起见,在衍儿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还望诸位能替衍儿保守这个秘密。纪某先行谢过了!”沈重楼、谢子凌赶忙回道:“纪老请放心!即便您不说,我等也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纪经年拱手一礼,表示感谢。
之前打的赌胜负已然明了,纪经年虽是要做东请客,但却是喜不自胜。几人闲聊至傍晚,才一同去到了暮苍楼。纪经年更是将几人邀请到暮苍阁,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上了个遍。
翌日,谢灵蕴父子也就此离去。伏衍跟老唐二人则是在纪经年的无忧庄住了下来,借此机会好好陪伴一下纪经年;毕竟下一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北境那边有消息了么?”一华服青年淡然道。
青年旁一面容冷峻身着战甲的中年人躬身回道:“还没有。算算时间,宋老应该刚到北境没两天,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有机会动手;毕竟小......他要在北境逗留一段时间也是人之常情。”
青年点点头,接着道:“吩咐下去,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中年点点头,而后有些不解道:“公子,您觉得这么做真的有必要么?若是日后此事败露,老爷跟夫人那里恐怕......”青年眸光冷冽地注视着披甲人,寒声道:“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披甲人心头一惊,赶忙俯首跪地,道:“属下知错!”
青年摇摇头轻哼道:“你记住,想要成就大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以他的心性和现在展露出的才能,若是成长起来必会是我等的心腹大患!”
披甲人点点头,道:“公子深谋远虑,属下拍马难及。”青年接着道:“消息都放出去了,北境那边也已经安排妥当,我不相信他们知道这个消息能不为所动。宋老过去也不过是多一份保障,到时候或许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谁能想到这一切是我们策划的,哼哼!”
伏衍此前一路奔波,而后参加武道会精神很久没这么放松了;这几日天天陪着外公跟王甫之、吴轻舟二人下下棋,写写字,偶尔自己修炼一会儿,巩固一下参悟道经的成果。至于伏衍的舅舅跟表哥纪青云父子不知道整日忙些什么,偶尔出现一次,与伏衍倒是显得没有多亲昵。老唐也难得如此放松,这几日倒是过得逍遥快活;以前总是念叨个没完的天仙醉,这一次倒是可以随意畅饮;整天不知道躲在哪个旮旯,一个人一壶酒享清闲。
北境
璇玑城
“老冯,宋老那边我不便接触,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吧?”一身着华服的中年人问道。老冯闻言赶忙回道:“家主放心,都安排好了,只等他们离开北境;若是不出意外那两方势力都会出手,那样倒也免得宋老露面了。不过......老奴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若是有人护送......”
中年人轻叹口气,道:“唉!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否则,也只能一并抹杀了。此事若是泄露出去,九龙城那位也保不了我们!”老冯闻言也只得摇头轻叹,任谁也想不到,事情竟是发展成这个样子。
转眼月余,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伏衍终于是决定离开北境回归九龙城。
“衍儿,你此番武道会太过引人注目,难免引起新觉教的注意;若是被他们惦记上,此行必定是危机四伏;而且老唐与洛氏的恩怨......以他们的性格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我还派些人护送你回去吧?”纪经年有些不舍与担忧道。
伏衍却是淡然一笑,安慰道:“外公,我跟老唐两人虽然实力稍显有些单薄,但却是不易惹人注意;若当真是跟着一群护卫,反倒容易被人关注。况且,我们俩这一路走来不是也没出什么问题么?您老人家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纪经年无奈地摇摇头,而后看向一旁的唐云轩。老唐见状,思虑片刻,暗自衡量其中利弊;而后悠悠道:“纪会长倒是忘了我唐门另一绝技。”
闻言,纪经年恍然道:“老唐你指的是......易容术?”唐云轩点点头道:“纪会长只需替我们遮掩一二,我二人易容、乔装打扮一番后悄悄离去;待那些图谋不轨之人发觉,也断然再难寻到我二人踪迹。”纪经年闻言总算是稍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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