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源眼眸划过一丝阴沉,声音却依旧清朗问;“怕什么?”
“......”
梦抓住衣角的手越发用力。彷徨片刻后,她终于说出来了;“我怕他再一次成为我精神的依托。”
听到梦的坦白,司徒景源神色终于有了松动。
他的语气重回到温和;“不会的。相信我们,相信钟医生,相信你自己。”
梦松开衣角,双手环抱住司徒景源的腰,头埋在他胸前,默默地流泪。
司徒景源感觉到胸前衣服被眼泪沾湿了一大片。冰冰凉凉的,他心里也有无尽的酸涩。
如果梦是自己的亲生妹妹那该多好。这样的话,她结婚的时候,自己就有身份可以强烈阻止。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梦哭了很久很久。她身体有点无力虚脱,但心里无比畅快。
司徒景源扶着梦坐到椅子上;“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紫溪怎么和你说的?”梦问。
司徒景源摇头说;“我问过紫溪了,她只知道这件事涉黑,其她的一概不知。
开直升机过来的人叫司马霖然,他隶属于国家管理的特殊军官消防队。专门处理特发紧急等情况。算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也是被派到甲县处理泥石流灾害的。
他接到上级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旁边,听到了穆少天的名字。所以我就跟飞机回来了。”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梦问。
“怎么?还想编故事来诓骗我?”司徒景源眼神探究道;“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很清楚现在的情况。
你受伤了,你精神状态异常,你心力憔悴,这就是重要且紧急的事。”
梦妥协道;“我明白。其实刚刚见到你之前,我就突然意识到穆少天对我精神的掌控出乎我的意料。我不想见到他,很不耐烦他。我想离婚,想断干净,这些想法常常出现在我脑海里。
但是只要他服软,或者受伤。我就不自觉会认为他其实也是受害者。然后无意识的对他心软。”
司徒景源沉着脸说;“等事情结束。不管离婚手续要处理多久,你先搬出来。你不能待在他身边。”
梦乖巧地点头。
司徒景源摸了摸她的头,追问;“能告诉我,伤是怎么弄的吗?”
心墙与防备卸下后,梦像一个同父母打小报告的孩子。委屈述说着自己受伤的事情。
听得司徒景源生气,心慌又心疼。
“我陪你医生那里看看,可以拆线没。”
两人离开了CT控制室。回到病房这一层。
梦突然问;“对了,他们怎么会允许你待在这里?不会把你牵扯进来吧?”
司徒景源摇头说;“不会。我手机被没收了。尘埃落定前不离开这里就行。我在这里陪着你。”
梦瞳孔晃动了两下。
司徒景源嘲讽道;“担心你老公?怕我遇到穆少天,和他打起来?”
梦连忙摇头,用手指了指脑袋说;“穆少天这里有问题。”
“那又怎样!有问题就更应该看管好,不要出来祸害别人。”司徒景源不悦道。
梦皱眉,俯到司徒景源身边低声道;“我怀疑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有精神病,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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