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涵握住楚瑶拿着酒杯的手,“瑶瑶,别喝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周慕也劝说道,“是啊瑶瑶,你这么喝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会不会,你和傅斯臣之间有什么误会?他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是玩玩?我们都是女孩子,多少能看出一个男生对女孩子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在我看来,傅斯臣他是真的很爱你的。”
手中的杯子被拿走,楚瑶支着脑袋趴在桌上,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男人的深情都是可以演出来的。”
要不是亲耳听见,楚瑶也不会怀疑傅斯臣对自己的爱。
毕竟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这五年里的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
但配上傅斯臣的那些话,一切都变味了。
或许是真的有点喜欢吧,不喜欢,怎么能跟同一个人拥抱接吻发生关系这么多次。
但那又是真的喜欢吗?
或许对傅斯臣来说,他只是需要一个像她那样的人陪伴在他身边罢了。
可以供他消遣,玩乐,满足青春期蠢蠢欲动的欲望,随意索取,肆意占有。
毕竟她无父无母,没有依靠,又干干净净,唾手可得,可以轻易地得到,也可以随意地丢弃,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和后顾之忧。
她就像是被傅斯臣养在身边的金丝雀,看起来光彩夺目,实际上龌龊至极。
后面又陪着楚瑶在酒吧里面待了一会儿,于小涵和周慕扶着楚瑶出去。
楚瑶说不愿意回和傅斯臣一起的那个家,于是两人打算先把楚瑶带回学校宿舍,将就一晚。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了辩论社的社长徐一从外面进来,徐一看到楚瑶,有些意外。
今天是沈砚之的生日,沈砚之邀请了一众同学朋友还有辩论社的社员,参加他的生日派对。
原本楚瑶也被邀请在内的,不过因为要和傅斯臣一起回傅家吃饭就回绝了。
徐一他们都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这会儿在酒吧碰到了看起来有些微醺的楚瑶,不免有些奇怪。
“楚瑶,你怎么在这?不是说要回家吃中秋家宴吗?”
听到徐一的话,楚瑶顿了顿开口,“嗯,发生了一些意外,吃一半出来了……”
见楚瑶那么说,于小涵和周慕也不好多解释,就陪着没说话。
徐一倒是没多想,看他们三个人似乎是要往外走,于是说道,“既然都来了,那正好,一起来给沈砚之庆祝生日吧。他们都在里面最大的包厢,走,一起去吧。”
同一时间,楚瑶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傅斯臣打来的。
楚瑶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随后滑动到了拒接那一边。
刚才从傅家离开的时候,楚瑶并没有告知傅斯臣,只是跟奶奶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就提前走了。
想来这会儿傅斯臣是发现她不在了,要来找她了吧。
不过楚瑶并不想见到傅斯臣。
不想见到他人,更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做了这么多年安分守己的金丝雀,楚瑶觉得也够了。
楚瑶抬起头来,看向徐一,“好啊,那一起吧。”
因为傅斯臣的关系,楚瑶几乎不和任何异性走得近,平日里的同学,社友,她都刻意地保持着距离。
可现在,楚瑶却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
她总是迁就他的霸道和占有欲,可是到头来,他却将她当做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
傅斯臣之前就吃过沈砚之的醋,换做是平常,楚瑶为了避嫌肯定就不去了。
可现在,楚瑶觉得也没这个必要了。
正好,她现在无家可归,倒不如去凑个热闹。
楚瑶点头后,徐一带着他们一起走进了酒吧尽头的包厢。
只是那时候的楚瑶并没有想到,那晚之后,她和傅斯臣之间的一切,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傅斯臣结束和裴婉瑜的谈话,从二楼下去后,就一直没有见到楚瑶的身影。
后来从奶奶那里得知,楚瑶身体不太舒服,自己先回去了。
当时正好有几个弟弟缠着傅斯臣一起玩游戏,傅斯臣就没急着回去找她,直到后来家里的亲戚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傅斯臣才开车回了学校附近的别墅。
不过回去后,傅斯臣并没有在家里看到楚瑶的身影。
看到门口的拖鞋,也更加确定了楚瑶没有回来。
傅斯臣有些奇怪,就给楚瑶打了电话,但是打过去之后却被拒接了。
楚瑶很少拒绝自己的电话,傅斯臣拧着眉头,总觉得哪里里不对劲。
不过傅斯臣手机里有楚瑶手机的定位,于是就拿出来看了一下,想确认楚瑶的位置。
点开定位,傅斯臣看到楚瑶的位置在星河酒吧。
傅斯臣越发不解,大半夜的楚瑶身体不舒服,非但没回来,还去了酒吧。
他又接着给楚瑶打了两个电话,但是无一例外都没有被接通。
傅斯臣疑惑的同时更隐隐有些担心。
他联系不上楚瑶,又害怕楚瑶出什么意外,于是穿好鞋子重新出了门。
傅斯臣开车赶到星河酒吧的时候,手机里楚瑶的定位却又变了。
从星河酒吧,变成了酒吧附近的凯曼酒店。
傅斯臣坐在车里,再一次拨通了楚瑶的电话,但是响了两声之后,又被拒接。
情绪从最开始的疑惑不安,演变成了莫名的恼火,傅斯臣从车上下来,径直走进了凯曼酒店。
推开酒店房门的那一刻,傅斯臣猛地陷入一种莫名的忐忑之中。
楚瑶为什么会来酒店?
楚瑶的定位为什么还在这个酒店房间?
她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一直不接他的电话,她到底在干什么?
各种揣测和臆想交叠,让傅斯臣脚下仿佛灌了铅,重得抬不起来。
但当他真正走到房内,看到正对着门口的大床上,楚瑶和沈砚之正赤身裸体搂在一起之后,傅斯臣疯了。
那一刻,傅斯臣突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浑身的血液猛地窜向大脑,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点燃,他几乎要爆炸。
傅斯臣呆立在床边,宛若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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