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臣将离婚协议从楚瑶手中一把夺过,凑近,垂眸瞪着楚瑶。
“我那天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楚瑶紧张,放在身侧的双手攥得死死的。
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拖延的必要。
“你如果不同意,那我只能向法院提起诉讼。本来,我们夫妻一场,客客气气解决了,大家好聚好散。真要把事情闹到法庭上,搞得人尽皆知,对你,对傅氏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楚瑶对上傅斯臣的视线,“毕竟傅少您有头有脸,应该不希望这种家务事,闹得满城风雨,影响你傅氏集团的形象。”
傅斯臣勾唇,贵气慵懒的脸带着冷意,“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对我和傅氏造成什么影响。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楚瑶:“也对,傅少有权有势,自然只手遮天。那麻烦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咱们买卖不成情意在,看在我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寒心到极致后,再疼的话,楚瑶也能不痛不痒地说出来。
可楚瑶的话,却莫名戳到了傅斯臣的痛点。
本就不那么愉快的气氛,突然变得愈发紧绷。
“买卖?伺候?”
手中的协议书被傅斯臣不自觉捏烂,“所以在你眼里,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年少时两人在一起的一幕幕不断从脑海中闪过,傅斯臣强压着心头的苦涩,将退无可退的楚瑶,逼得紧贴住了身后的房门。
楚瑶绷紧了一根弦,嘲讽道,“那还是什么?难不成……你真的爱我?要和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些曾经的幻想,楚瑶早就不信了。
可她并不知道,这样的话语,就像是冰刀,直直地扎在傅斯臣的心口。
他疼得要命。
原来,他曾经的付出,他的一腔爱意,他的一往情深,在楚瑶这里,是一文不值的。
她甚至不曾真正相信,他是爱她的。
她也从没想过,要跟他白头偕老。
他倾尽所有呵护的女孩,如此不屑地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
“是啊,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只金丝雀,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让我给你自由?”
压下满腹的情绪,傅斯臣用冷漠掩盖真心,“决定权在我手里。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
傅斯臣将手中的协议扔到了一边,抬手捏住了楚瑶的下巴,“把你一辈子关在这里,玩到死。”
楚瑶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气急了骂道,“傅斯臣,你个人渣。”
傅斯臣轻笑,俊俏的脸蛋染上了一抹磨人的戏谑。
“我不仅不会离婚,还要完成爷爷的心愿。跟你——”
“生个孩子。”
最后那四个字落入楚瑶耳中的同时,傅斯臣滚烫的吻也跟着落了下来。
楚瑶的唇瓣被傅斯臣牢牢封住,身体堵在他结实的胸膛和门板之间,无处可逃。
她挣扎,抬手推他打他,却被他死死按住手,吻得更凶更狠。
傅斯臣太知道怎么操控楚瑶的身体。
他的唇落到她性感的脖颈间时,楚瑶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
为了不让楼下的人察觉到上面的动静,楚瑶只能压低了声音控诉,“傅斯臣,你真的是畜生吗?外面那么多人,你到底要不要脸的?!”
傅斯臣抬起被欲望覆盖的双眼,泛着水光的唇瓣轻启,“合法夫妻,自己家里,关起门来,哪一点不合适?”
楚瑶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没来得及反应。
“疯子,你干嘛!”
楚瑶被吓坏了,可两只手此刻被傅斯臣单手扣在头顶,动弹不得。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装什么清纯?”
楚瑶当然知道傅斯臣要做什么,只是那晚之后,她才吃了紧急避孕药,不确定是否有效。
他今天又这样不顾她死活,楚瑶真的害怕极了。
“看你这一脸害怕的表情,我反而觉得更有趣了。”
傅斯臣当然知道楚瑶在恐惧什么,可她越是抗拒,就让他越想弄坏她。
难道她就那么不愿意……有一个他的孩子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傅斯臣,不再犹豫。
楼下全是人,随时都有人可能会像上次那样上来。
楚瑶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但极度的克制和隐忍,让她的面容更染上了一层破碎的美感。
她的样子让傅斯臣更有种报复和发泄的快感。
但她 却始终咬着牙,连哭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泪水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也打湿了傅斯臣吻她的唇瓣。
结束时,楚瑶是狼狈的,她衣衫不整,甚至站不稳。
可傅斯臣,很快就恢复了衣冠整洁,落拓优雅的富家公子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禽兽般的人,不曾存在过。
“这些,你都给我受着。”
“以后,再敢跟我提一个字,你知道后果的。”
出门前,傅斯臣那样警告楚瑶。
楚瑶一个人站在房内,犹如失了灵魂的一具无用躯体。
花了十分钟,楚瑶补了妆整理好了衣服,才下了楼。
楼下客厅,傅斯臣姜舒意,还有一众同龄的弟弟妹妹们,正聊得开心。
看到楚瑶下来,表弟表妹赶紧招呼她过去坐。
腿根的酸痛,让楚瑶走路都有些吃力,不过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楚瑶还是努力表现得平常。
傅斯臣倒好,翘着二郎腿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里,好不自在。
楚瑶心里不平衡,虽然面不改色地坐到了他边上,但心里实在是很想赏他一巴掌。
姜舒意此刻坐在傅斯臣的另一边,看到楚瑶过来,笑眯眯地说:“楚瑶,周末能不能把斯臣借给我一天?我想让斯臣陪我去骑马,我好久没骑了,得让他陪我练练。”
这话说得,哪轮得到她来同意啊。
“正巧我周末也有事,你们去玩呗,玩得开心。”
楚瑶皮笑肉不笑,维持着和善的样子。
但那一刻,楚瑶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姜舒意明知道自己和傅斯臣的关系被八卦媒体报道,还堂而皇之地要跟他去公共场合露脸。
不是无所顾忌,就是有意为之。
“你有事啊?本来还想说,要是有空的话,周末可以一起去玩的。”
听到楚瑶的回答,姜舒意露出一副很可惜的神情。
可她刚才开口问楚瑶的时候,说的就是把傅斯臣借给她一天,完全没有要让楚瑶也加入的意思。
语言的艺术,真是被她玩明白了。
楚瑶笑而不语,心知肚明,“骑马我不会,也不喜欢,还是不去了,省的给你们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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