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臣冷笑,犹如撒旦:“不要以为赚了点钱,就膨胀了,在北城,还没有人敢跟傅家作对。”
王景阳:“傅总,我真的是喝多了!我给你赔不是!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傅家作对啊!”
见傅斯臣不说话,跪在地上的王景阳又看向楚瑶:“楚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喝多了!我给你赔不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王景阳的脸,让楚瑶还心有余悸,她不自觉嫌恶地撇过脸。
看到楚瑶的反应,傅斯臣又泄愤般地狠狠给了王景阳一脚。
“滚吧。”
听到傅斯臣松口,顾不得身上的痛,王景阳连滚带爬跑出了包厢。
这时候,听到声响的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过来。
看到王景阳落荒而逃的背影,季屿川走进来:“斯臣,没事吧?”
傅斯臣摇摇头。
楚瑶躲在傅斯臣的身后,看到季屿川的出现,不免有些尴尬。
这样的自己,被任何人看到,楚瑶都觉得万分难堪。
“发生什么了?你们怎么都吃饭吃一半就出来了?”
这时候,姜舒意的声音传来。
楚瑶蓦地抬起头来,就看到姜舒意,还有几个眼熟的面孔,纷纷堵在门口。
原来……今天傅斯臣是在这和姜舒意他们吃饭。
听到声响,经过的其他人也过来凑热闹,包厢内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傅斯臣感觉到了楚瑶的不适,抬手将人拉进怀里,大手按住脑袋,将楚瑶压在了自己的胸口。
“都散了吧。”
傅斯臣一说完,季屿川就秒懂了。
“走走走,没啥事,回去继续喝。”
在季屿川的招呼下,一群人跟着离开了。
姜舒意不甘心地看了两眼,不过还是跟着回了包厢。
上了车。
傅斯臣的唇角勾起几分嘲讽:“大病初愈就赶着出来接客,楚瑶,你还真是敬业。”
楚瑶气急:“傅斯臣,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
傅斯臣轻笑:“我说话难听?你身为傅家少奶奶,堂而皇之出来给人陪酒,不怕别人笑话,还怪我说话难听?”
傅斯臣的话针针见血,楚瑶破罐子破摔:“从和你结婚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是个笑话了。还在乎这些?”
楚瑶撇过头,看向窗外:“丢的是你们傅家的脸,和我无关。”
傅斯臣嘴巴虽不饶人,可心里还是心疼楚瑶:“你就不怕,他对你怎么样?!今天要不是我正好在——”
楚瑶没让傅斯臣说完,回过头来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是啊,你正好在。正好在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
想起刚才姜书意和傅斯臣那一众兄弟朋友们一起出现的画面,楚瑶便觉得讽刺。
终究,他们才是一个圈子的。
傅斯臣:“楚瑶,你扯开话题的能力还真是一绝。”
听到楚瑶又提起姜书意,傅斯臣只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今天的饭局,不过是大家为了欢迎姜书意回国而组的,别无其他。
两个人心里都有怨气,对话戛然而止。
前排的司机大气不敢出,只是默默开着车。
车子停在了云庭苑。
楚瑶推开车门下车。
傅斯臣本不想下去的,但楚瑶开车门的时候,傅斯臣却瞥见她的手指划破了,鲜血甚至弄脏了他的西装外套。
傅斯臣跟着下车,和楚瑶一起进了屋。
“你手没事吧?”
嘴硬心软的某人,走到楚瑶身前,一把抓起了她的右手。
被傅斯臣这么一问,楚瑶才低头看到,自己的食指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半截。
大概是当时握着花瓶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楚瑶从傅斯臣手中抽回手,冷漠地说道:“不用你操心。”
傅斯臣:“……”
楚瑶脱下傅斯臣的外套,丢在一旁的沙发上,自己进了里屋。
在房间内找到药箱,楚瑶坐在床边给自己清理伤口。
不过因为伤得是右手,左手并不好拿东西,连酒精棉都夹不起。
傅斯臣无声地走了进来,看到楚瑶笨拙的动作,原本的一腔怒意,也化为了无奈。
他走过来,在楚瑶跟前蹲下身子,面无表情地从她手里拿过装有酒精棉的瓶子。
楚瑶:“……”
抓过楚瑶的右手,傅斯臣细心地用酒精棉球擦拭楚瑶的手指。
这次,楚瑶没有抽回手,只是低头看着傅斯臣的头顶。
很高大的一个人,此刻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这样子看起来还真是乖巧极了。
跟刚才车内随时要炸毛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傅斯臣也不忘吐槽:“上次是把脑子给伤了吧,所以智商也跟着直线下降了。”
楚瑶:“……”
傅斯臣手上的动作没停:“竟然敢跟王景阳单独吃饭。你知不知道,之前他看上一个小网红,玩出了事,半夜还叫了救护车,要不是那小网红没钱没背景,早就上新闻头版头条了。”
听傅斯臣这么说,楚瑶不禁心下一凉。
可嘴上,楚瑶也没有服软的意思:“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我过去是为了谈工作,而且一起吃饭的,还有我们总监,只是当时碰巧出去了。”
傅斯臣仰头,看向楚瑶:“好心当成驴肝肺。”
楚瑶气鼓鼓的,又没话反驳。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情况确实危险,要不是傅斯臣出现,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安然离开。
给楚瑶擦拭完伤口,傅斯臣拿起纱布,剪成小块,细心地包裹在楚瑶的手指上。
看着傅斯臣温柔小心的动作,楚瑶忽然觉得心头痒痒的。
那种早就习以为常的傅斯臣对她的呵护,似乎又回来了。
一不小心,自己又掉入了他的温柔陷阱。
可是,这样的温柔和爱护又算什么呢?
是给完一个巴掌之后的糖果奖励吗?
耳边,不由地回想起之前,傅斯臣对裴婉瑜说过的话。
我喜欢的人是舒意,我跟楚瑶只是玩玩。
我要娶的人,是舒意。
现在姜书意回来了,他们顺理成章可以再续前缘了。
回想起刚才姜书意看她的眼神,女人的直觉告诉楚瑶,她对傅斯臣,可不仅仅是傅斯臣所谓的好朋友那么简单。
明明是三年前就知道的事,可直到现在,楚瑶还是没法释怀。
想着想着,眼泪就无声无息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楚瑶并没有意识到。
专心给楚瑶包扎手指的傅斯臣,却诧异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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