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芜淮书,很高兴见到你。”
容季同伸出手,他好像很喜欢这样的自我介绍,总让被介绍的人感到认真。
“你好,容季同。”
书书顺着他的方式说,容季同和网上给人的感觉并不一样,在这里,他会觉得对方比想象的要更冷淡和更陌生一些。
大概人天生会对遇到的每个人设立形象。
书书想,应该是这样的。
两人只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很快考试开始,老师进场。
书书把全部注意力投入到了考试中,十二点三十分,两场考试结束,他收起自己放在外面的书包,容季同走在旁边,他背着一个黑色旅游包。
“你回S市吗?”
“我定了下午六点的机票。”
“芜淮书,要不要一起吃饭?”
书书和他一起走出了人群,他反问,“我弟弟在外面等我,你介要一起吗?”
容季同非常的从容,“好。”
白白和糯糯站在路对面,糯糯指着对面,“是哥哥。”
“不对,旁边是谁啊?”
是谁呢?
哥控第一反应,对方是一个看着就讨厌的人。
白白绷着脸,拉糯糯快速走了过去,“哥,我定了餐厅,糯糯饿了,我们快点走吧。”
糯糯:我没有啊。
但是,他低下小脑袋,捂着肚子,“哥哥,饿了。”
“这是弟弟?”
书书点头,“对,两个都是我弟弟。”
“白白、糯糯,这是和我一起考试的朋友,容季同。”
白白点头,和容季同大大方方的说了一句,脸上还带着笑容,“你好。”
然后,转头问书书,“走吗?”
现在来接他们的车,早早到了路边。
书书和白白说,“他下午六点的飞机,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
身为大大方方的崽,当然点头了。
虽然是咬牙点头的。
“行。”
糯糯不说话,眨巴眼睛看他们,乖乖的跟着上车。
容季同坐在前面,今天开车的是特助叔叔,给他们准备了夏日的小点心,在里面还放了冰袋。
书书拆开,给他们每个人拿了一块。
白白和容季同聊了起来,虽然聊的不是很愉快,但只要是白白想要说的话题,通常没有聊不下去的。
白白的中心意思:你什么时候消失。
容季同的中心意思:我和你哥哥相处的很愉快。
书书听着,他决定当做什么都听不到,专心致志的吃起小甜品,斯斯文文的样子,搭配完美的五官,可以去做吃播选手了。
容季同抬起头,看了看后视镜。
他微微侧眸,对上了白白的视线,直接微笑起来。
白白:……
总有一些人是一出现就不顺眼的。
餐厅到达,特助带他们进去。
这是私人菜馆,装修风格精致,宛如小型的苏式庭园。
薄岘亭经常带郁雾来,在这里算是股东。
书书和白白也来过几次,容季同跟在最后面,白白突然堵住了他,“容季同,不许缠着我哥哥。”
“我怎么缠着他了?”
“你自己知道。”
白白说完就走,像个炸毛小猫咪,自以为吓人,其实非常的让人想要再气一气。
容季同微微磨了磨指尖,他跟了过去。
白白和糯糯分别坐在书书的旁边,容季同施施然的坐在仅剩的一个位置上。
这是一张小圆桌。
他们提前预约过了,刚刚坐下不久便端来了菜,每个菜都是五香俱全,非常好吃。
他们拿起筷子吃饭。
糯糯经常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他对出现的新人物总是很好奇,小孩子的玩心还在呢。
书书给容季同介绍京市的菜品,他和白白幼年时期都在S市待过,他们吃得惯很多不同地区的菜。
基本上,除了重油重辣的都能吃的下。
这一餐,书书请客,容季同和他说,“以后有机会来S市,我请你们吃饭。”
吃完饭,书书带容季同去了附近的景区,他是很温柔的人,想着朋友来到了自己家,总要多逛一逛,看一看。
白白在后面背着哥哥的书包,同糯糯说,“警惕陌生人。”
容季同:“?”
书书rua了一下自家弟弟的小脸,“不要再生气了,白白。”
他抱了抱白白,白白瞬间不生气了,对书书笑,“哥哥,我乖。”
真的是要关注,还是那个爱撒娇的白白崽。
“走吧。”
从小一起长大,什么都一起经历。
他们是最最熟悉的人,也是最最关心彼此的人。
容季同站在远处回头。
糯糯走了过去,容季同比他高了一个头,他问,“你多大了?”
“13。”
怎么又比他大呀。
糯糯转头就走,念叨着还是哥哥好呢。
他们一逛就是两个小时,特助把容季同送到了机场,回程路上,三个崽都躺着睡着了。
特助开的更加平稳了,一路开回家。
今天的糯糯留在这边,漂亮崽崽乖乖巧巧的抱着自己最喜欢的玩偶,啪嗒嗒的踩着小拖鞋来找书书了。
“哥哥。”
糯糯刚进去。
刚洗漱完的白白出现,敲门。
“哥。”
书书开门,关门。
弟弟太可爱也是烦恼啊,好在床够大,他们三个睡也足够。
晚上十点,猫猫出现。
他站在门口听了听声音,一听都没睡觉才去热了牛奶端进来,“宝宝们,睡觉了。”
郁雾把牛奶放到桌子上,对书书说,“今天辛苦了。”
他抱了抱书书,每天都感觉孩子们长大了些。
“爸比,我们下个星期出去玩吧。”
书书主动提,猫猫当然要答应。
一说完,几人立刻应了声。
门口,薄岘亭出现,“我提前空出时间。”
几个崽崽去漱口,回来躺下,猫猫关上灯,换了小夜灯,他对几个小朋友说,“晚安,宝宝们。”
薄岘亭拉着郁雾离开。
半夜,白白接到了秋寒景的电话,他立刻坐起来,“什么?”
“怎么了?”
“秋寒景说,他爸把他妹妹送人了,他找不到人。”
书书起来穿鞋,他扶着糯糯开灯,糯糯夜间视力差了一些,“别急,我去找大人。”
白白先带糯糯去穿衣服,书书跑上了二楼。
房门打开,薄岘亭听完,去戴上眼镜,他开了灯,让书书去喊郁雾,自己去联系人。
“把你朋友的身份信息发给我。”
…
秋寒景还在家里,他的脚下是破碎的酒瓶玻璃,
“我养不起她,我把她送人了,不是为了你过得更好吗?”
“秋寒景,你知不知道养你长大多辛苦?”
少年径直走到厨房,他拿起了菜刀,砍掉了男人手里刚刚买来的画笔,还有画架。
“不如直接承认,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男人试图殴打他,屡次被锋利的菜刀所吓到,他可不能伤了自己的手,这是大画家的手。
秋寒景步步逼近,“说,你把她送哪去了?”
他的刀,离男人的喉咙只有一寸,生死也在一念之间,“我从小养大的妹妹,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功劳,你的辛苦?”
“我…我送她去过好日子了。”
…
当天夜里,几辆黑色奔驰车紧急出行,开往一座位于山间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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