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虞川成来看虞南秋。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媒体,他做足了形象,一脸严肃的走进医院里,“请不要打扰工作人员,保持距离。”
虞美人正躺在病床上,在睡觉。
小助理敲了几下门,带虞川成进来,“老板还在休息。”
虞南秋没有什么心情和虞川成交流。
他揉了揉眼,调整了一下病床,半靠在枕头上,看虞川成展示他的父爱。
“你什么时候走?”
虞川成格外的神经,装的像个慈父,“不着急,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已经安排了医院。”
虞南秋没理他,嗤笑一声,“是吗?这么关心我?”
要是真着急,前几天就过来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虞总,你最好查查到底是谁害了我,无论是你的人还是虞氏的人,我都不放心,今天我受伤没死,是我命大。”
虞川成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些事情不用你管,我给你安排的是全京市最好的医院,你不去那里去哪里?”
虞南秋偏偏不承他的这份情,“我的去处,保密。”
他指着自己打了石膏的腿,“我怕自己下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岳,送客。”
小助理冒头,客客气气道:“虞总,请。”
虞川成气哄哄的走了,带走了他的四夫人,还有管家。
耳边终于清静了下来,不再有人抹着假惺惺的眼泪关心他。
虞南秋转到了楼上的特殊病房住了一个星期。
这一次,苏知礼在他旁边照顾,来来回回的抱着他走,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
甚至,让虞南秋觉得安静的过分了。
只是,一周后的清晨。
虞南秋再次醒过来时,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眼前是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的缝隙里露出了一点点的余光。
若是开灯,便能看到,漂亮脆弱的病美人的手轻轻放在两边。,手腕处的皮质腕带里面裹着一层棉绒,右腿受伤处依旧平放着。
并不像是圈禁,反倒是像在保护他不乱动。
虞南秋指尖弯着,摸了摸另一侧的手腕。
他待在黑暗之中许久,然后仰起头,对着床上方的小红点说,“苏知礼,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分钟后,房间的门打开了。
苏知礼走进来,他弯下腰,亲了亲虞南秋的额头,苍明睫下的清冷眼眸,弥漫出了一丝暴戾,更多的依旧是温柔,“南南,这个地方很安全,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直到你康复。”
如果虞南秋能够察觉到信息素,他就会发觉,苏知礼从前几天开始,状态变得极其不对。
“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我怎么会呢?”
苏知礼的手扣在手腕处,但是他并没有解开,解释的理由也只能让人信服一半,“你睡着的时候,总喜欢侧着身,容易压到腿。”
他低下头,又亲了几下,眼底晦暗弥漫。
“南南,要继续休息吗?”
受伤之后的虞南秋很容易疲倦,大概是脑震荡的后遗症,他有一点饿了,“我想吃完东西再睡。”
苏知礼列了几个菜单,选完后,他又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我再来,你先休息。”
虞美人闭上眼,安然的睡过去了。
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苏知礼到底有多么的偏心,如果是别人进来,虞南秋一定会趁机用链子裹住对方的脖子,快速离开。
半个小时后,房间门再度打开。
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住在什么样的屋子里,窗外有满山的绿野,漂亮的像是画一样。
虞南秋被解开链子,抱到了窗边的书桌前。
苏知礼拿酒精湿巾给他擦了手,坐在一旁看他吃饭。
“你总是抱着我,太累了。”
虞南秋问他,“有单架或者轮椅吗?”
“现在没有。”
“现在的房子在山里,一周会送来两次食材和药品,这里没有联网。”
的确很适合休息,比芜黛的疗养院要舒服很多。
虞南秋吃着玉子烧,还是没有发觉苏知礼的不正常,他现在足够放松,忘了警戒。
完全忘记问,苏知礼带他过来,为什么不说。
更忘了问,为什么安装摄像头。
他只是在想,“苏知礼,我的工作怎么办?”
“手机关机了,没有人会打扰我们,有事情公司会处理。”
经常有人会体验这种生活,大概意图是为自己充电,远离城市的喧嚣和吵闹。
虞南秋以为苏知礼也是这样想的,他点点头,自己开的是公司,总不能什么问题都要找他一个休养的人。
饭后,虞南秋吃完药,被苏知礼抱去浴室洗漱。
虞猫猫爱干净,习以为常的搂着苏知礼的脖子,被他抱着也完全不害羞了。
“我请了专业的医生和理疗师住在楼下,我们这段时间不用出去。”
虞南秋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好。”
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怎么休息过,正好这次有时间也有机会,还能不用见到那些人。
下午,虞南秋和苏知礼来到了楼顶。
这里有一间花园暖房,现在用来挡风晒太阳,“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我外公留给外婆的,外婆给了我和弟弟。”
“真好看。”
虞南秋躺着,药物有催眠作用,不多会儿又睡着了。
苏知礼给他盖上薄毯,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戒指,其中一个用银链子串着。
他低下头,戴在了虞南秋的脖子上,再给自己戴上。
此刻,Alpha的檀香信息素过于浓烈,他轻轻托起美人雪白的下巴,亲吻落在唇齿间,信息素一点点的侵染,温柔又过分。
即便是beta,也不舒服的睁了睁眼睛,只有特别浓烈时,才能够轻微的感受到。
beta的腺体不是不存在,只是并不成熟。
苏知礼笑了笑,依旧是清朗俊美的形象,“我带你回房间,好吗?”
虞美人应了一声,主动用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倚靠在怀里闭上眼睛,“好。”
苏知礼抱着他进房间,即便打了针自我控制,依旧无法克制的在爱人面前展示出来偏执的一面。
苏知礼陪虞南秋午睡。
连续好几天,虞南秋过得足够轻松,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更加清晰,不再总是头晕。
直到第五天,虞南秋扶着墙壁慢慢走出卧室。
他看到了茶几上没有扔掉的Alpha抑制剂,苏知礼背对着他站着,上衣只穿了一件短袖,正在打针。
虞美人微微凝神,“你在易感期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知礼扔掉打完的针剂,他用棉花按住了手臂上的伤口,“不是不告诉你,我的易感期应该过去了,但出了一点意外,它延长了。”
“南南,你需要休息。”
虞美人攥紧手指,狐狸眼瞧了过来,他靠在了墙边,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苏知礼,你给我戒指的意思,是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
虽然,现在的他们不可以结婚。
客厅的窗户离得不远,虞美人敲了敲玻璃,“你要让我扔掉吗?”
苏知礼摇头了。
虞南秋松开项链,他的手压在墙壁上,微微拉下领子,露出雪白的脖颈。
“过来,让你咬/一下。”
他单腿,完全站不稳。
…
Alpha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把人搂到怀中,犬齿微微收起,清冷的眸子里透出浅淡的餍足。
“南南,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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