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丽江第一医院里人来人往,有踌躇满志来看病的,有兴高采烈出院的,还有神色紧张守候在那的......
形形色色的人们带着不同的心情,或焦虑、或期待地穿梭于各个科室之间。
神经内科门诊室内。
负责接诊陈珊妮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戴着黑框眼镜,职级是副主任医师。没办法,两人在这边没有人生地不熟,临时挂号排不到最好的大夫。
所幸就是过来检查而已,主任和副主任并没有多大区别。
刚上来沈言没有表明陈珊妮患得是渐冻症,更没有说病情的发展程度,只当是刚发现病情,过来检查病因的。
陈珊妮问原因,沈言就说你现在病情太奇怪,先看看检查结果,免得医生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从而影响判断。
陈珊妮深觉有理,便答应了下来。
仔细浏览完手上的各种检查报告,医生眉心微微蹙起,沉声道:“从检查结果上看,你患上的是渐冻症.......”
简单介绍完渐冻症的情况,医生继续补充:“目前来说,病情还在早期阶段,我建议你平时多注意锻炼.......”
陈珊妮心神巨震,上一次检查医生可不是那么说的,要比这严重的多,她忍不住问道:“医生,那像我这种情况还有多少时间?”
“正常情况下,存活期为3-5年,部分患者可能存活10年,或者更久,你注意放宽心态,对病情非常有帮助。”
陈珊妮既惊又喜。
她搞不懂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短短时间内,检查结果天差地别。
但于她这个濒死之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就像是得到了重生一样。
眼见陈珊妮非但没有面露绝望,反而喜极而泣,医生感觉脑瓜子有些不够用,从医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得了绝症,还是笑得出来的。
这人怕是不只身体有病,脑子也瓦塌了?
陈珊妮自然不知道医生内心的想法,她还沉浸在喜悦之中,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灿烂,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兴奋地追问:“医生,那我这种情况会不会突然病情加重?”
医生:“这种病是一个慢慢加重的过程,相当于走下山路一样,是一个斜坡式,我给你一份调养计划,你按照上面的细则来执行,保持良好的心态,一般不会出现病情突然加重的情况。”
“呜呜呜!”
这下陈珊妮再也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直接扑进沈言怀里,抱着他又哭又笑:“沈言,你听到了吗?我还能活好几年哎。”
沈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笑着祝贺:“听到了,恭喜你啊!”
医生摇了摇头,完全搞不懂两人是个什么心态,干脆自顾自写起调养计划。
离开门诊室,陈珊妮高兴得跟孩子一样,在那边手舞足蹈,蹦蹦跳跳,人总是这样,一旦经历过绝望,一点小小的希望都会让他们感到无比珍贵。
此刻的陈珊妮便是如此,她重新燃起对生活的热情。
几年时间足够她干好多事了,可以多陪陪家人,多看看这个世界,多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不用那么快跟沈言分别。
突然,陈珊妮脑中灵光一闪,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考虑到场合不对,她强压下心中的疑惑。
直到走出医院方才开口:“沈言,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是你把我治好的对不对?”
沈言心神一震,面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你高兴昏头了吧,怎么连特异功能都整出来了?”
陈珊妮红着脸说:“我感觉每次跟你那样身体都特别有劲,现在病情突然好转,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沈言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眼神变得又纯又欲:“既然你认为是我的原因,不如咱们回去再练练?”
“刷”的一下,陈珊妮脸颊瞬间爆红。
她有些不敢看这种状态的沈言,魅力爆棚,让人有种想把他扑倒的冲动,“你别在那嘴贫,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这是个科学主义社会,你觉得世上会有特异功能?”沈言作无奈状。
“可是.......那病情怎么突然好转了?”陈珊妮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悬乎的事情摆在眼前,很难不让人怀疑。
沈言猜测估计是吃了什么东西,在你身上产生了化学反应。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在命理当中有一种说法,咱俩命格互补,在一起就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命格互补?”陈珊妮嘴上呢喃着这几个字,脑中回想起那位大师的话。
难道算命这一手段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沈言就是自己的贵人?
“那你说继续这样下去,我有没有痊愈的可能?”陈珊妮眼里满是希冀。
沈言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既来之,则安之。
能有现在的结果陈珊妮已经很开心了,与其寄托于那虚无缥缈的希望,不如好好珍惜当下。
她上前轻轻挽住沈言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
相较于陈珊妮的豁达快乐,沈言却是心事重重,想着回去怎么跟伍悦儿解释。
唉!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
上午在医院折腾,下午两人则是打车来到香格里拉,去看看第一峡谷虎跳峡,感受长江之水奔腾不息的气派,水势浩大,气势磅礴,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晚上去独克宗古城,品尝当地的牦牛肉火锅,领略藏族人民跳锅庄舞的风采。
夜晚休息,陈珊妮固执地认为自己病情好转,原因就出在沈言身上,也就是命理中的命格互补。
于是娇羞万状地扯着他的衣袖。
想要再试试。
此情此情,沈言岂有拒绝的道理。
随后两人又开始没羞没臊地操练起来。
然而第二天醒来,情况却没有像陈珊妮预料的那样,除了皮肤变得更加娇嫩,身体更有劲外,病情并没有改善。
尽管如此,陈珊妮却越发坚定了那个心念,沈言就是专治她的药,是老天专门派来拯救她的。
床铺上,沈言怀抱温香软玉说:“珊妮,小谷公司明早要开股东大会,晚上我得去你家一趟,你有什么打算?”
陈珊妮微微一愣,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稍不留神,五天时间就从指甲缝里悄然流逝。
沉吟片刻后,陈珊妮燕语莺声道:“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想爸妈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沈言:“那个.......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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