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声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
大年初一,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沈言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旋即便感到怀里软腻正微微蠕动着。
“老公你醒啦!”
伍悦儿依偎在沈言怀里,俏脸红霞遍布,正昂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他。
虽然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她依旧笑颜不改。
沈言轻轻嗯了一声,视线移向窗外。
此时晨曦未现,天地还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而那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正试图唤醒这座沉睡中的城市。
拿起手机一看。
6:02
沈言抽出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然后一个翻身,脑袋缩进被窝,枕着伍悦儿继续闭目养神。
鼻尖飘来幽幽香气。
令人心旷神怡。
那灼热有力的呼吸打在身上,伍悦儿忍不住咯咯直笑:“你怎么这样,人家还想枕着你呢。”
“不管,手都被你压麻了。”沈言话语中带着一丝起床气。
伍悦儿无可奈何,只好任由他枕着,可那种感觉........
怎么说呢,酥酥的,有点痒,无形中在撩拨着她的心弦。
“老公!”
“嗯!”
“我有点痒,你给我挠挠。”
紧接着,伍悦儿也缩进了被窝,黑暗中四唇就像是磁性相反的磁铁一样,紧紧贴合在一起,沈言大手滑过那双令人心驰神往的修长玉腿.......
悄然间,11路公交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8路车紧接而至,时不时发出清脆的鸣笛声。
警示车辆注意避让。
......
上午十点,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沈言迈着春风得意的步伐回到家。
此时沈良平一家尚未离开,沈良平和黄美丽正陪着沈奶奶在那搓麻将,孙碧霞充当第四人。
客厅处,沈嘉庆和鱼幼薇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目光游离不定。
时不时低头在手机上一阵滑弄。
氛围一派祥和。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身影,鱼幼薇原先兴致缺缺的模样,瞬间展露笑颜。
甜甜地跟沈言打招呼。
并询问他昨晚上哪潇洒去了。
沈奶奶则问沈言,有没有听说蔡胜进的事情。
原来距离蔡胜进失联已经超过24小时,李娟两口子坐立难安,最终选择向派出所报案。
并且关闭了便利店,着急忙慌地赶往杭城。
而这件事也在附近传得沸沸扬扬。
大家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各种猜测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有说被拐卖的;有说发生意外的;更有甚者怀疑到吸毒、借高利贷躲债等方面......
沈言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走到沙发前轻轻坐下。
柔软弹性的触感让人身心舒畅。
像是想到了什么,正坐立在茶几边上津津有味看电视的蛋挞,转过身朝沈言“汪汪”两声,然后跑到跑步机上。
意味不言而喻。
“嘿!你还玩上瘾了。”
刚和伍悦儿进行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沈言正处春风得意之际,于是笑呵呵地说:“蛋挞,我问你个问题,你回答得好我就让你玩。”
“汪!”蛋挞欢快地叫唤一声。
“你说我今年旺不旺?”
“汪!汪!”
话音落下,屋里瞬间欢笑一片。
“哈哈哈!”
“鹅鹅鹅!”鱼幼薇笑得花枝乱颤,捂着小腹嗔怪道:“沈言你能不能别这么皮,狗除了汪还能说啥。”
说完,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沈嘉庆乐得在那直拍大腿,玛德!要是他有小老弟这份幽默细胞,何愁找不到女朋友。
其余四人尽皆摇头失笑,调侃沈言这么坏会没朋友的。
玩笑过后,沈言依照承诺调好跑步机,任由蛋挞去折腾。
这时,黄美丽起身让出位置:“小言你来玩一会儿,我去上个厕所。”
闲来无事,沈言便顺势坐了下来,权当是消遣。
牌局依旧是两块钱,几人一边悠哉悠哉地搓麻将,一边闲聊,孙碧霞在那感慨:“婶,咱们当了十几年邻居,您这突然要搬去魔都,我还怪舍不得的呢。”
沈奶奶轻叹一声:“我也舍不得你们这些老邻居,主要是良平和小言都准备在魔都扎根,我又上了年纪,一个人待在这边也没什么意思。”
“说的也是。”
孙碧霞认同地点点头,打出一张一筒。
“杠!”沈言出声。
摸牌再杠!
身前只剩下四张牌,二筒、三筒、四筒、五筒。
最后再自摸一张,中指在面门轻拂而过,是五筒,糊了。
沈良平见状不由赞叹:“哟呵!小言麻将打得不错嘛。”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孙子。”沈言咧嘴说。
一通马屁下来,沈奶奶在那笑得合不拢嘴。
瞧瞧,乖孙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怪不得能拐回来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孙碧霞和沈良平再次摇头失笑。
言归正传。
一夜促膝长谈,沈良平已经从沈奶奶口中知晓沈言的真实情况,包括在魔都买下六间商铺的事情。
对其刮目相看的同时,忍不住询问道:“小言,你对魔都比较熟悉,你觉得房子买在哪里合适。”
“徐汇区、黄埔区、浦东新区都是中心地段,是个不错的选择。”沈言不假思索给出回答。
“大伯你买房的时候,帮我留意下周围有没有空房,说不定咱们还能当邻居,到时嘛......奶奶您想住哪边都行。”
听到这话,沈奶奶脸上笑意更甚,眼角挤压出道道皱纹,仿佛是岁月刻画下的故事。
沈良平则暗暗咋舌,买房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到了侄子嘴里就跟买白菜一样简单。
那可是上百万的大手笔啊。
简直壕无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