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别人在提起他卢景龙之时,小天骄之名如雷贯耳!
崇拜敬仰居多。
然而现在,只要提起他卢景龙,脑海中就会下意识浮现出商流云这个名字。
然后便是他自不量力,以小天骄挑衅一位真正天骄,被对方给狠狠羞辱的愚蠢之举!
就很难受!
而这名声一旦有污,再想要洗刷回来,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对于他而言,这绝对是一种致命般打击!
不久前,卢家核心主脉中曾有一位大人物开口,有意将他列入卢家在外的行走。
一番商定之后,这件事已然被提上了日程!
对此,卢景龙是激动的!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一旦成卢家在外的行走,便有机会涉足卢家真正的核心圈!享有卢家核心子弟待遇!
要知道,这个核心,可不仅仅只是京都卢家所谓的核心子弟!
而是由所有卢家主脉高层,倾一族之力共同培养的真正核心人物!
是能够于将来踏足!并成为卢家高层的接班人!
便是用屁股去想都知道,这一机会究竟是有多么的难得了!
可是,就在刚刚!他却得到了一个噩耗!
因此事,自己这行走的身份,怕是悬了!
当得知这一噩耗之时,卢景龙整个人都是懵的,如遭雷劈!
连是怎么被训斥的,都没有听清楚!
按照家族规定,每支在外的主脉,有且仅有一个被提及的名额!
也就是说,一旦他的名额被取消,京都卢家这边,要么放弃这一机会,要么,从其他核心家族子弟之中,另行选取!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不,这行走资格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谁也不能!商流云,商!流!云!”
卢景龙低声咆哮,是恨意滔天!
于自己房间之中,不知道砸坏了多少名贵的文玩摆件!
这一夜,对于他而言,注定难眠!
与此同时,京都内城,一条小胡同偏僻院落书房之中。
吕子桥手持一支彩文笔,静心凝神。
他面前摆放着一张彩纸,呈一彩之色。
以往,很容易就能静下心来书写的他,这一次,却始终无法做到聚精会神,久久无法落笔。
终于,他烦躁的一笔点在彩纸上,然而,却因注意力太过分散,导致体内的才气根本无法通过手中的彩文笔,将墨晕染开来。
好好的一首小诗,只写了上半句,字迹便被一股奇异力量崩散开来,瞬间于彩纸上化作了一团污渍!
吕子桥怔怔看着污了的纸张,时而哭时而笑,好几次举起手中的彩文笔,想要发泄般重重砸在桌子上,但都忍住了。
因为舍不得。
此笔太过贵重!一旦不小心磕了碰了损毁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以他现在的身价,是根本买不起这种笔的。
不开玩笑的说,这支笔,是除了他这座祖宅小院之外,家中最贵重的东西了。
“商流云!”他喃喃自语,心中惶恐又不安。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今晚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己得罪一位天骄的事便会被传开。
届时,自己的麻烦绝对少不了!
虽说那商流云只是一位武道天骄,但武道天骄就不是天骄了吗?
别看读书人自傲,骨子里看不起武夫。
但那也是要分人的!
不说那商流云商家三少身份,单是他二十三岁便成就天骄之列,未来最低最低,那也是一位封王境强者!
估计还不止!
想要巴结讨好他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自己得罪了他,焉还能有好日子过?
即便他不屑在意自己,但别人呢?可不会这么想。
此外,还有那些自己曾经得罪过的人,估计也会趁机报复自己也说不定。
他虽是白鹿书院才子,名声不小。
可那些也不过都只是些虚名而已!
最多最多,也就表面光鲜而已。
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除非有朝一日他能入品,入道!成为一名真正读书人!
加之才子名气,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寒门出贵子!
才有不畏强权,自保能力!
至于现在……
想着想着,忽然,一声巨响自书房外响起。
吓得他手一哆嗦,豁然抬起头!
起身,他走出书房,借着点点烛光,他漠然看到,破旧院门上,不知怎么的,多出了一个窟窿!
而院子里不远处泥土地面上,静静躺着一块西瓜般大小椭圆形石头。
看到这石头,吕子桥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谁干的!”
苍白面颊上浮现出了一丝怒气!
他快步来到院门前,开门向外张望。
漆黑胡同内,光线昏暗,月光都照不进来,烛光摇曳,周围除了斑驳墙壁与青石砖地面之外,哪有半个人影?
吕子桥深吸了一口气,既悲愤又无奈,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麻烦开始了!
他有猜测到,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来的这么快!
连给他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关门,转身,才走了两步,身后再次响起一声巨响。
不出他预料,院门上,再次多出了一个窟窿!
吕子桥站在原地,望着房门上的那两个窟窿,胸膛是剧烈起伏不定!
轰!
不等他开口,透过那两个窟窿,他隐约看到了一道人影,捧着一块石块,再一次重重砸在了自己房门上,第三个窟窿出现了。
门外的人估计也是没有想到,一门之后,吕子桥就站在那,静静与之对视。
“是你?”吕子桥惊呼一声。
那人似乎是慌了一下,顿时,恶从胆边生,一脚踹开院门,举着手里的石块,便朝着吕子桥脑袋砸了过来。
“你,你!你!”
吕子桥都懵了,瞳孔放大,眼睁睁看着那人朝着自己奔来,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竟然就那么的站在那,一动也未动。
直到那石块朝着自己砸来,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只来的及下意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惨叫。
然后便感觉脑袋一疼,失去了知觉。
人影这时似乎也从惊慌失措中回过了神,低头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吕子桥,惊恐向后倒退,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束月光照射下来,落在那人影脸上,袖袍上,以及腰间,隐隐的,那人竟然也是一名儒生!
至少他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像是一名儒生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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