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真潦草的点头,敷衍的应付着沈从简,目光却是一刻不停的打量着城中的景象。
映入眼帘的是穿着清凉的各色女子,袒胸露乳放荡不羁的男子,五颜六色的街道金碧辉煌的建筑,
以及扑鼻而来的脂粉气。
周寻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伸出手在鼻前轻轻扇着,驱散着气味。
他不是很喜欢,于是转过头看向了仍旧在看着手中的小手册自说自话,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沈从简。
“大哥,我跟你讲哈,这里就是不夜城了,号称男人的天堂,也是这次我这攻略上的第一站。”
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沈从简急忙抬头,瞬间便对上了周寻真不好气的眼神。
他眨巴着眼睛,小声的问道:“哥,怎么了了吗?”
周寻真没好气的回答道,
“小老弟,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啊。”
沈从简不解,疑惑的瞪大眼睛看着周寻真,
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之后,
“哥,我好哪口?”
周寻真环视一圈,轻轻对着沈从简挑动眉头,
沈从简顺着目光看去,看到的风光让他的脸上不自觉的泛红。
“我丢,哥,这男人的天堂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周寻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道:
“不然你以为呢?”
“男人的天堂不应该是竞技场,是战斗吗?”
“不,是温柔乡。”
“那咋整哥,要不我们撤?”
周寻真摇了摇头,
“既然来都来了,咱们就好好看这不夜城这男人的天堂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沈从简嘿嘿一笑,
“听大哥的!”
“你赶紧瞅瞅,这不夜城有啥值得去的地方。”
沈从简又赶紧拿出小册子,认真的看了起来。
“找个地方坐着看,这在大街上也不像个事。”
说完,两人又继续向前走,
在一片片大爷声中,两人在万紫千红之中片叶不沾身,终于找到了一处还算正常的酒楼。
“哥,这太恐怖了!”
包间之中,沈从简脸上挂着惊恐的表情,看向周寻真,后怕的说道。
“老弟,这次见识到放得开的大姐姐的威力了吧?”
“不敢想不敢想,太恐怖了。”
看着眼前乾洲第一大少的狼狈模样,周寻真笑个不停。
“老弟,你是不知道,就你这长相,这纯真的模样,可太招大姐姐稀罕了啊。”
沈从简听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大哥,你别说了,这太可怕了啊,这哪里是男人的天堂啊,这不妥妥的地狱吗?”
“老弟,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害怕得要命的东西,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啊。”
“那大哥你羡慕吗?”
周寻真停顿了一下,赶忙摆手,
“羡慕不了一点。”
“大哥,为啥我们一起的,别人就围着我,看都没看你一眼啊,这不太正常啊。”
“这有啥不正常的啊,你瞅瞅哥这长相,再看看你,这一比较起来,不对,这就没有可比性。”
“那是她们没眼光,看不到大哥你的内涵。”
周寻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茶水。
“不说了不说了,你赶紧看看到了不夜城,有啥必须要去的景点。”
“好滴!”
周寻真端着茶杯,安静的看着对面的沈从简认真的翻看着手中的小册子。
莎莎莎的翻书声在不小的包厢之中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沈从简的声音,
“大哥,找到了找到了。”
“说!”
沈从简看着周寻真,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愣是没能开口。
找到了并没有任何喜悦,反而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干哈不说啊。”
“你快说啊!”
“……”
“大哥要不你自己看?”
沈从简小心翼翼的将小册子推到了周寻真的面前,试探性的问道。
周寻真瞥了一眼沈从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低头看向小册子。
只见精致甚至可以用豪华来形容的小册子上,关于不夜城的记录只有寥寥几字:
“若到此一切请公子自行探索!”
周寻真苦笑不已,随后在沈从简的示意下翻开了下一页,
赫然写着,
“注:听说不夜城的勾栏是一个听曲放松的绝佳去处。”
在这后面还附有不夜城最大最豪华的一家勾栏的各种详细介绍。
什么吹拉弹唱,各种头牌,各种娱乐项目,事无巨细,一一记录其中。
合上小册子,饶有兴趣的看向沈从简,
“老弟,你这准备挺丰富的啊。”
沈从简捂着脸,哭笑不得,
“大哥,我这是真没看到,也没想到,我是充分相信她们的,没想到这次给我弄这个。”
“这不正常吗,公子年纪大了嘛。”
沈从简闻言立刻严词说道:
“大哥,这东西我真不感兴趣!”
周寻真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两人唠了一会儿之后,酒店的饭菜便一个接一个上桌。
两人立刻便投入到了干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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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还真就顺着地图的记录到达了不夜城最大的勾栏。
沈从简大手一挥,弄了勾栏最豪华的包间,
顺着小册子中的记录,将各种技师邀请到了包间,两人认真的看着她们表演。
两人乐呵得像两个傻子。
“好活当赏!”
沈从简又是大手一挥,不把钱当钱,让得原本就笑靥如花的各位勾栏头牌更显妩媚,表演得更加卖力。
情到深处,在周寻真的再三“鼓励”下,沈从简也配着喝上了人生中的第一顿花酒。
在各位头牌的助兴之下,两人小酒不久便喝上头了。
周寻真毫无意外的又一展歌喉,大显身手,让沈从简大吃一惊。
次日,两人起了个大早。
周寻真微笑着看着还在不停揉着脑壳,满脸尴尬的沈从简。
想着昨晚的所作所为,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哥唱歌,小弟喝酒伴舞。
他乾洲第一大少的脸往哪里搁?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今天乾洲头条是:
“疑似乾洲第一大少深夜纵舞勾栏!”
越想越尴尬。
随后拍了拍脑壳,
“我丢,这怎么可能,这东西可是我沈家管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