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最终还是听从了老海的建议,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事情,老海让光辉跟在他身边。
“海哥,事儿查清楚了先不要动手。”文龙咬牙对老海说道。
“我知道,你……想开点儿,咱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老海淡淡回了一句,语气中却充满了森森杀机。
这代表着,某些人要倒血霉了。
市局重案队和120急救车先后赶到现场,文龙直接给邵明打的电话。
刑警们都是火眼金睛,看了一眼现场,大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均想:没想到这两伙人的矛盾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这下是不死不休,且有得忙了。
邵明把文龙拉到一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要给我说实话,要不然我没法给你兜底。”
文龙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一接到消息就给你打电话了,明哥,我今天还在到处找小伟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邵明沉默的看着他,心里相信文龙没有撒谎,因为文龙白天来找他的时候的那副样子不像是假装的,没想到晚上人就出事儿。
半晌,邵明开口道:“小伟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你们是小强的弟弟,那就跟我的弟弟是一样的,唉……”
文龙道:“明哥,这件事情我希望公安机关能给我一个说法,如果没有说法,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小伟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邵明指着他道:“这句话,我就当你没说,我也没听见。”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过身道:“文龙,我还是那句话,一定要相信公安机关。”
文龙看着他没说话,邵明过去继续勘查现场去了。
……
邵明等人勘查完现场后回到队里,张黎辉居然还等在办公室,看见邵明就把他叫了进去。
“什么情况?”张黎辉抽着烟问道。
邵明坐到他对面道:“现场总共死亡三人,除罗小伟外,另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六狗子的人,这人是跟东关马福海的,还有一个暂时还不能确定身份,不过我估计,这两个都是马福海的人,他们绑架了罗小伟,胁迫他做某件事情,罗小伟可能被逼急了,直接来了个同归于尽。”
张黎辉轻轻点点头道:“这个罗小伟,宁折不弯啊。”
邵明道:“队长,这个夏雨飞也太猖狂了,敢用马福海这样的人,还冒充警察实施绑架。”
张黎辉冷笑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早晚要出事儿。”
邵明忙问道:“你听到啥风声了吗?”
张黎辉没有回答,指着他道:“马上抓捕马福海,团伙成员一个都不能放跑,敢冒充警察绑架,真是狗胆包天。”
邵明愣住了,张黎辉看他没反应,骂道:“发什么愣呢,还不快去!”
邵明忙道:“真抓啊?不用顾忌夏雨飞了?”
张黎辉哼了一声道:“谁顾忌谁,还不一定呢,再说咱们是秉公办案,怕什么?上省里打官司都不怕!”
“是!”邵明站起身激动的敬了个礼,转身就走了。
......
凌晨两点多,东关一处宅院内,一个黑铁塔般的壮汉正躺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个人。
“福......福海哥,不是我们不进去,是胡赛不让我们进去,就他和六狗子进去了,让我们在外面等着,以防万一。”一个小伙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黑铁塔壮汉正是东关的黑老大马福海,这人从十几岁就混社会,为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平时靠给一些矿老板、金把头等干黑活,铲事儿挣钱,手底下也颇有几个狠角色。
马福海听他说完,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热茶就泼了过去,几个人被烫的龇牙咧嘴,却没敢动。
“人都抓到手里了还能出事儿,马勒戈壁的,一帮饭桶、废物!”马福海指着几人大骂。
叮玲玲,马福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深深叹了一口气,烦躁的挥了挥手。
众马仔赶紧退了下去,马福海接通电话,脸上顿时换了一副笑模样。
“喂,小飞!”马福海道。
“怎么搞的?你不说手拿把掐吗?怎么搞出了三条人命!”对方很不客气的喝问道。
“这事儿完全是个意外,没想到那小子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说他要一心寻死,别人能拦得住吗?”马福海很无奈的解释道。
“我告诉你老马,你们冒充警察搞绑架,还整出了人命,这事儿现在闹大了,你带着你的那些虾兵蟹将赶紧出去躲躲!”对方直接命令道。
马福海咬了咬牙,心中暗骂了一句草泥马,不是你让我们这么干的吗?怎么一出事儿就不认账了!
不过这话他肯定不敢说出来,对方是他的衣食父母,甚至可以操控他的生死。
给他打电话的这个人叫做夏雨飞,是常务副市长夏启元的公子,平时替自己的老爷子办一些不太方便办的事儿,张国庆就是夏家最大的一只白手套,而马福海就是专门给夏雨飞干脏活的。
“去哪儿啊?十几号人呢,都走啊?那我这边的生意都得停了。”马福海试探着问了一句,他是真的厌倦了跑路的生活。
“不是,我发现你这人,真他妈轴,命要是没了,你还做个JB生意!再说你有什么生意啊?不就一个破饭馆,一个破洗头房吗?你别分不清轻重缓急!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先去Y南待一段时间,以后看情况再说。”夏雨飞态度非常强硬地说道。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马福海抓着手机沉默半天,才无奈而又憋屈地应道:“好,我们明天就走。”
“不行,事不宜迟,马上就走!”
“……好!”
“走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我把那边联系人的号码发给你。”
夏雨飞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马福海一把将手机砸到了沙发上,面色阴沉地吼道:“艹!”
胡同口不远处,一辆没有开车灯的黑色普桑缓缓停住,老海戴着匪帽冲身旁的一个满脸是血的小伙轻轻捅了一下问道:“是这儿吗?”
小伙吓得一个激灵,忙点头如捣蒜的说道:“是这里,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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