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一开口就说道:“梁姐,来我哥这里,今天别墅设宴。”
梁琪皱了皱眉,突然设宴,这不得不让人警惕起来。
“赵先生怎么忽然设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她语气平和,没什么异常。
听到这话,赵良“哈哈”笑了几声。
“是啊!确实需要庆祝!抓到鬼了!当然得庆祝!”
他语气里,明显带着愉悦。
闻言,梁琪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
她捏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语气却依旧平静如常,她问道:“什么人?”
赵良没什么警惕性,直接在电话里便说了起来:“当然是让阿盛和阿文出事的人!现在就在我哥这里。”
让阿盛和阿文出事的人?
梁琪紧锁眉头,阿盛和阿文的确出事了,但并不是所谓的被杀,而是在一号手里关着,而这一切,也都是组织的计划,说白了真正让他们两个出事的人就是她。
可电话里赵良的语气明显很轻松,像是另有隐情。
这时,赵良紧接着又道:“梁姐,别多说了!快过来吧!”
……
梁琪回过神来,在电话里,他没有再追问,声音和缓地说道:“好,我马上过去。”
……
梁琪挂断电话,信号都没有耽搁,直接出了门。
大概半个小时后,她的车子停在了赵昇别墅外。
梁琪下了车,便看到赵良已经站在了门口。
看到梁琪到了,他立刻迎了过去。
“赵姐,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梁琪跟着赵良一起往别墅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最近一直没在我那出现,就是在做这事儿?”
赵良这会儿有点儿得意地点了点头。
“那天你就说过阿昆和大刑有问题,我哥也把所有人查了个遍,都没有查出问题,所以,我就顺着往阿盛阿文身上查了查,结果就查到了一个姓林的。”
“姓林?”梁琪皱了皱眉,她想不起来阿盛阿文身边有姓林的。
赵良闻言,点了点头:“这人是夜总会一个打杂的,叫林洋。”
听到这个名字,梁琪似乎有了点儿印象。
林洋这个人是半年前被她招进夜总会的,但是之后的事,她就交给了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个林洋在夜总会究竟做什么,但至少肯定不是在什么重要的位置上,否则,她的印象不会这么模糊,只大概记得有那么个人,其他的她就没什么印象了。
但赵良既然查到了这个人,就一定是有了明确的证据。
她不动声色,问道:“确定就是这个人?”
赵良笃定地点头:“确定。”
他说道:“当时王甫在夜总会闹完,你就处理了阿昆和大刑,而且,夜总会所有人也都知道你处理了他们两个,所以,他们两个就没有办法给我哥去走货了,我哥肯定会换人,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身边的这几个人,我哥一定会从,阿盛阿文,还有大疆和刘焕几个人中选,大疆和刘焕一直跟在我哥身边处理他身边的事儿,而阿盛和阿文才负责集团的事,所以,只能是阿盛和阿文”
“但这些事情,一个在我那里打杂的怎么会知道?”梁琪皱起了眉,问道。
这时,赵良又开了口:“这就是我查到的重点了。”
“这个林洋从半年前进入夜总会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接触阿昆和大刑,而且,这个人在阿盛和阿文出事前,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笔钱。”
闻言,梁琪眉头皱的更紧了。
依照赵良调查到地这些情况来看,林洋是受人指使,有目的的进入夜总会,并且有目的的接近阿昆和大刑。
“钱是哪来的?”她又问道。
赵良耸耸肩:“你猜猜。”
梁琪微眯了眯眼,忽然说出了一个名字。
“陈万生?”
“bingo!”赵良打了个响指。
接着,他又说道:“我想办法追查了那笔钱的来源,虽然没有查到陈万生头上,但是这笔钱是从一个陈万生早前的一个手下那里过来的,这个人虽然已经不帮陈万生做事了,但是因为当年给陈万生挡过刀,这些年一直在陈家养着,所以,查到这里,基本上就板上钉钉了,这个林洋实际是陈万生那边的人。”
梁琪静静听完,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这时已经到了门口,赵良率先推开了门,破天荒的,大少爷颇为绅士的留在了后面,让梁琪先走了进去。
一进门儿,就看到了别墅里已经不少人在了,一如那天晚上的情形。
梁琪见怪不怪,赵昇这个人谁都不信任,能查到内鬼,他就不怕麻烦。
……
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的赵昇招了招手。
“过来吧,先喝口茶。”
梁琪神色平静,赵昇这个人内心残暴,面上却装的斯文儒雅,即便是有天大的事,他也能摆出一张笑脸。
两人从善如流的走了过去,各自在一张沙发上落了坐。
别墅里,所有人都看到了梁琪在赵先生那里不一样的待遇,面面相觑,却也见怪不怪,更没有人敢说什么。
梁琪坐下,接过了茶杯。
茶水冒着热气,梁琪浅抿了口,便放下了茶杯。
“刚才阿良应该都和你说了吧?”赵昇问道。
“已经说了。”梁琪点了点头,接着她又说道:“不过我确实没想到这人竟然在夜总会里。”
赵昇也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虽然阿良查到了证据,但是这个林洋却一直死咬着不承认。”
闻言,梁琪浅笑了声:“如果他承认了,坐实了他是陈万生的人,那么陈万生就会在您手里留下把柄,所以,陈万生不会允许他承认,他也不敢承认。”
赵昇听着梁琪的话,倒是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而,他阴恻恻地笑了笑,话音一转,说道:“他是害怕陈万生,但比起陈万生,想必他还有更害怕的。”
他声音阴沉沉的,压迫感十足。
梁琪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
片刻后,她才又淡淡的开了口:“那您想好怎么做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