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社会上有公信力,对社会有用的企业,才适合长久的生存,任何一个黑心企业,不论他现在有多风光,多潇洒,不信我们看着,最多三年的时间,他们必定会倒台。”
华天良有些感叹的和莫天说道。
“大叔是看得远的人,不愧是商场老狐狸。”
莫天由衷的感到佩服,其实上辈子华天良要不是踏错行,选错了人,恐怕那些顶级房产大亨里,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华天良一样也是从一个农村小子走出来,做到百亿级,还是锦城房地产第一人,能是一般人吗,他们可是没有借鉴的地方,路全是他们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小莫,你要记住,不管你有多大的资产,一定要做一个对社会,对民族有贡献的商人,千万不要做唯利是图的商人,否则你的路绝对走不利,不管你有再多的钱,再大的人际关系都是如此。”
“这是我这么多年悟出来的道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年少成名,风光无限,自诩老子天下第一聪明。我出身在达县的一个山村里,穷的啊,小时候家里一共就两条裤子,谁去干活谁就穿,不去干活的就在家里待着。”
“我记得我穿了三年用麻袋缝的内裤,上面“50市斤”的字样可以说是陪伴了我整个童年,后来,我为了学门手艺,去山上被野猪追了一天,才弄死一头,当做拜师礼,学了木匠,一学就是十年。”
“60年的时候我正好二十二岁,学成出师的我,不甘心在这山坳里当个只会打个桌椅板凳,勉强糊口度日的木匠,我带着全部家当一工七块钱,来到了锦城,从最开始的木匠学徒,做到工头,最后甚至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拿下了家具厂。”
“我在锦城安了家,娶了妻生了孩子,可是好景不长,在那次席卷全国的大运动中,我因为平日里仗着有钱,嚣张跋扈惯了,所以我就成了资本家,家产没了,我去干苦力,我的爱人也因为劳累过度,死了,诶,说起来这都是命啊。”
“大运动的这些年里,我一直就在反思,为什么平日里那些和我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官僚们,没有一个帮我的,直到我遇到了一名进牛棚的老人,他教了我很多,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啊,人在做,天在看这话是真的没有丝毫掺假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一直跟着这个老人学知识,好不容易熬到了79年,我也得到了昭雪,可是我的家具厂,早就没有了,我不甘心,于是我又开始创业,干什么呢,身上一点资本都没有啊,我就捡煤球,就是那些厂子里烧过的煤没烧干净的那种,我就捡起来去卖。”
“就这活儿我都干了半年,买齐了木匠的家具,我开始走街串巷给人打家具,我吸取了以前的教训,做生意诚实本分,不贪一毫一厘的便宜,后来我的口碑起来了,有人愿意给我介绍客户。”
“再到后来就是帮人建房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我中间同样也是吃亏上当,甚至被人堵门威胁,要我性命,我才明白,一味地仁慈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们狠,你要比他们更狠,他们坏你要比他们更坏。”
“千万不要想着坏人会有底线,他们是没有底线的,所以我从那时候开始就养混子,两道的关系,我都握在手里,生意我也是严格守法,从来不干半点逾矩的事情,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
“小莫,老头子和你说这些,不是和你炫耀我的人生有多成功,而是要告诉你,人最难得就是把控住自己的欲望,不忘初心,房子车子女子票子,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的。”
“毫不客气的说,即便是我今年六十八了,这四样我都喜欢,但是我要控制,如果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那我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一个陋习毁了自己,毁了我的家。”
“你比老头子我不知道成功了多少倍,但是你同样也是年少成名,我怕你有一天把握不住自己的野心,做出了出格的事情,小莫,上面是有小本子的,你做的每一件好事坏事,都是给你记下来了的,不是不找你算账,而是没到时候。”
“城东的开元地产,就是这么挨刀的,他以为他和老头子我抢地,抢人就很厉害?他做的那些龌龊事情,谁会不知道呢?前年反黑的时候,第一个就抓的他,他的事情,也是给我敲了一记警钟。”
“有钱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你还想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一定要按规矩生活,知道吗?”
华天良似乎不想提及自己的往事,话语间有些沉闷,但是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他的发家史,以及他对这个社会的看法,都告诉了莫天。
莫天的行为确实很了不起,万亿级的投资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他担忧的是莫天把控不住自己的欲望,最后被清算了,现在的莫天可以说是辉煌的巅峰。
无敌的资产,还有一个强大背景的老婆,这种结合怎么看,怎么都是无敌的那种,可是这种往往死的最快,华天良对莫天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常常对自家的三个儿子感叹,生子当如莫天。
“大叔,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要不然我也不会建一个天虹慈善基金会了,挣了再多,不回馈社会,即便不是上面清算,单单是社会舆论,都能让我寸步难行。”
莫天轻笑道。
“知道就好,你是老头子这么多年来,见过最有才华的一个人,没有之一,我不想你在这里栽个跟斗,万一你小子以后栽了跟斗,你来我华云,我的副总之位永远给你留着。”
华天良笑着说道。
“大叔,我感觉你这是在咒我啊,你就放心的看吧,我肯定是那棵屹立不倒的常青树,谢谢大叔的忠告,我知道大叔是为了我好。”
莫天举杯示意,表示对华天良的尊敬,一口干掉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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