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郁可从坤包里掏出了夏小年刚刚才交给她的那把钥匙:
“你不是想休息会儿吗?钥匙你还拿着,啥时候你走了放刘云那里,这把钥匙本来也不该我保存!”
夏小年没有去接那把钥匙:
“有事您说话郁可姐!”
“咱就这样站着说话吗?”
吴郁可的眼睛里似乎带着挑逗?
“那咱坐车里说吧!”
夏小年打开了车门!
吴郁可娇媚的脸上稍稍带了些失望,只好又把钥匙放进包里,看看车子私密性挺好,她还是坐进了车里!
夏小年随手打开了驾驶门,刚要坐进去,吴郁可软软的声音说:
“你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夏小年有些愣了愣?
“咱们之间有约定吗?”
吴郁可带着些娇嗔:
“你坐后面来嘛!我还能吃了你?”
夏小年只好把驾驶门又关上,从另一侧坐进了后排。
“你真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吴郁可窈窕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夏小年,一股幽香飘进了他的鼻腔,女人胸前的雪白和身上的香水味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他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郁可姐,你怎么越来越漂亮?是偷吃了弼马温后院里的蟠桃吗?”
吴郁可莞尔一笑,宛如绽放山谷的一朵幽兰,馨香悠远,沁人心脾:
“先别贫,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啥问题?”
吴郁可很认真的问了句:
“你想不想要我?”
夏小年一颗花心突突的跳个不停:
“我可是经不起考验,你问这样的问题就容易出问题?”
吴郁可的脸颊涌出两片红霞:
“我想知道究竟会出什么问题?”
夏小年蠢蠢欲动,苏菲儿的身影却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脑海里?他赶忙坐直了身子,一副猴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曾经说过,你要为以后的男人保留清白身子?”
“你现在就是我的男人!”
吴郁可的眼里流露出渴望?
夏小年咽了咽口水:
“郁可姐,或许咱俩有缘无份?我已经伤害了别人,不想把你也伤害了?”
吴郁可眼里的火渐渐熄灭了:
“我知道,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你是看不上我?”
夏小年赶紧忙解释:
“我真没那个意思,可你也知道,我和玉洁都已经,……
“别提玉洁了,你是在我心口上扎针!”
她眼睛里充满了悲凉:
“我以前心高气傲,总想着能找一个和田佰仟一样优秀的男人嫁给他,可离婚快两年了,除了忍受无尽的孤独,从没遇到一个让我为之倾心的男人?”
“田佰千是谁?”
“墙上挂的那张黑白照片!”
“你前夫?”
“是我前夫,也只有你才能把他比下去,你知道我这些天的感受吗?你和乔玉洁就是在我伤口上撒盐!”
夏小年想让话题轻松点:
“以前我是喜欢过你,是你自己定的规矩:珍贵物品,请勿动手!”
“我不让你动手你就去找乔玉洁?你是动物吗?你懂不懂女人?我恨你们,有时候我真的暗地里诅咒你们没有好下场,就是生个小孩也长不出屁眼!”
夏小年脊背发凉,身在车内都觉得阴风阵阵?
吴郁可一脸忧怨的表情:
“表面看起来咱办公厅是全市的政治枢纽,是个卧虎藏龙、人才更迭的高大上的政治舞台,其实有几个人是正人君子?不光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比一个骚气,女人们有几个是正经人?你知道刘云什么德性吗?她是有名的小白菜,羊也吃,猪也拱,处处留情,财务科的秃子高宽林就经常和她明里暗里的搞,她比那些站街女好不了多少,你不就和她搞过吗?”
夏小年急了:
“你这是无中生有,我啥时候和她搞过?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好吗?”
吴郁可不急不躁:
“那乔玉洁呢?你不该沾她的,她心机深的很,你涉事不深,根本就不知道人家接近你怀有什么目的?”
吴郁可这一点没说错,办公厅的女人们确实一个比一个漂亮,可她们是属口香糖的,粘上就不容易撒手?有些是小蜜蜂,不是让你吃蜜,就是想用刺蛰你,吴郁可是个蜂王,看着是琼浆玉液?那是她隐藏着毒刺,一旦亮出长枪,自己在劫难逃?
“郁可姐,谢谢你的忠告,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行,我真的有点累了,咱以后再聊吧?”
“你答应过我的,我什么时候需要你都要陪我,你这是要毁约吗?”
“我没想着要毁约,可马上要下班了,让人发现咱俩在车上不好吧?”
吴郁可优雅一笑:
“看把你吓得,真怕我霸王硬上弓啊?”
吴郁可收起笑意,一本正经的语气:
“我听说你要去古营县工作了?”
“你消息挺灵通的,上班后赵书记才和我说的这件事?”
“这不是什么秘密,其实我昨天下午就知道了!”
夏小年真的有些佩服吴郁可了?这件事就连号称百事通的黄副主任都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呢?
吴郁可看出了他的疑问:
“你知道古营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是谁吗?”
夏小年想起来和王部长的通话内容:
“县委书记姓田,县长姓岳,名字还真不知道?”
“县委书记叫田佰千,县长叫岳仲伦,他们组织部长叫王天意,常务副县长常光鲁,宣传部长周玉文,统战部长刘松吾,公安局长邹国祥,……
夏小年目瞪口呆:
“县委书记是田佰仟?那我这不是进了狼窝了吗?”
吴郁可咯咯的笑:
“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好了好了,你又没惹着他?”
“可我差点上了他的前妻?”
“你呀,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我让你上,你敢吗?”
吴郁可的眼里又燃起了火?
夏小年眼里的吴郁可瞬间变成了夜叉?他目露惊恐:
“我不敢,我还想多活几年?”
吴郁可突然强行搂住夏小年的身子,柔软香甜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刚吻了两下,玉齿狠狠的咬住了夏小年的上唇?
夏小年被女人的激情惊呆了,一颗贼心狂乱的跳个不停?
女人成熟的身子太有诱惑力了,刚想做出点动作来配合她?她又松开了他:
“你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就是让你记住我,走到哪里也忘不了我?”
夏小年刚刚被吊起的欲火又悬在了半空,上不来又下不去?他咽了咽口水,只能尴尬的笑?
吴郁可拢了拢秀发:
“我是专门来提醒你的,田佰仟的势力根深蒂固,为人两面三刀,阳险狡诈,你以后千万别惹他,要不然够你受的?”
这句话让夏小年感动了,吴郁可还真关心自己?
吴郁可接着说:
“咱俩也许真的有缘无分,我这老牛也没福气吃你这棵嫩草?不过,我不遗憾,最起码你也给了我一点安慰!仕途上我帮不了你什么,真有什么麻烦事解不开了给我打电话,我尽力帮你渡过难关!”
夏小年的情绪被感染了:
“有你这个姐姐我心里高兴,以后咱俩常联系!”
吴郁可皱了皱眉头:
“以后别再叫我姐了,你把我当作红颜知己就行,万一以后还有机会呢?”
“嗯嗯,红颜一笑倾国倾城,有你这个红颜夫复何求?”
吴郁可看看手机:
“该下班了,我得赶紧回去,以后电话联系!”
夏小年刚想再说句客气话?吴郁可打开车门,匆匆的走了!
这女人,动起情来如火一般炙烈,让人欲罢不能?可一旦冷静下来却又拒人千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中午刚吃过饭,夏小年迎来了第一个暴风雨,苏子尧打来了电话,第一句就让他打了个冷战:
“夏小年,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夏小年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是办法,总是要面对的:
“子尧哥,菲儿还好吗?”
“你还有脸提菲儿?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
时间煮雨,夏小年不是傻子,他不能把被捉奸的事情就这么抖出来:
“哥,菲儿没和你说吗?”
“我想听你的解释,你他妈的想装糊涂是不是?”
“你让我解释什么?我爱菲儿,她也爱我,可感情不是铁粑粑做的,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真诚的向菲儿道歉,只要她能原谅我,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苏子尧语气不善:
“你叽叽歪歪的弄了一大套,不还是啥也没说吗?你不想说也行,明天我要亲自到春水了解一下,如果不是你的问题,我啥都不说了!要是让我查出来你欺负了我妹妹?我他妈的把你大卸八块!”
夏小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如果他真来春水调查的话,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隐瞒不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电话里却突然听到苏菲儿和苏子尧的争吵声,苏菲儿似乎是边哭边争夺着手机?持续了几秒,电话挂断了?
夏小年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一遍又一遍的拨打苏菲儿的手机,手机竟然可以打通了?或许这件事能解决了?
可苏菲儿终究还是没接电话,夏小年没有气馁,能打通就说明苏菲儿在给自己机会?晚上接着打!
下午刚上班,苏德厚又打来了电话,虽然语气没有威胁的意思,但仍然让夏小年倍感压力:
“小年,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你和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小年赶紧跑出办公室找了僻静的地方,先是默念了一遍“沉默是金”,又从心里把真理歪曲了一遍!
实事求是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老实巴交的交待一切问题就是对他人的不负责任,万一人家因此气的生了病怎么办?善意的谎言是成功他妈,是凉拌菜里的几滴香油,是炎炎夏日的一支雪糕,是臭气熏天的茅坑里突然出现的空气清新剂,比如一名伟大的没写过什么囫囵作品的烂作家曾经说过:编一个烂故事可以感动千千万万善良的人们!
那么,当务之急要做一个睁着眼说瞎话的人才行?
苏德厚有些不耐烦了:
“你倒是说话呀?如果是菲儿太任性了,我可以批评她,如果是你的问题,你明明白白的有啥说啥?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我决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耍心眼、玩小聪明,更不会让我宝贝女儿和一个伪君子作男女朋友?”
夏小年不能不说点啥了:
“叔叔,我真不知道菲儿为什么就突然离开了我?那天把我急坏了,我发动了我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去找她,可那么大的春水市怎么找?打电话她又不接?叔叔,我求您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好吗?就算是要分手也得让她把话说明白才行,您说呢叔叔?”
苏德厚真有点懵逼了?难道真是自己女儿要和这小子分手?可女儿当初要死要活的非要跟着人家,怎么这才几个月时间就又改主意了?
二十分钟后,苏菲儿真就打来了电话?夏小年欣喜若狂:
“菲儿,我知道你还爱着我,你已经原谅我了是吗?”
苏菲儿平淡的语气:
“你不该说谎的,我算是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了?”
夏小年狡辩:
“首先是你先说了谎,为了平衡,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什么时候说谎了?”
“你走那天是怎么和我爸妈说的?”
“我,我,……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那是怕你爸妈一时接受不了,是善意的谎言?我好心成了驴肝肺了是吧?”
夏小年暗自得意,欺骗少女之三十六计中的“有样学样”成功了,就看第二步了:
“我不是也怕你哥和你爸生气吗?因为我的错万一让他们气个好歹的,我还不如去死更痛快点?”
“你一口一个死,有没有一点真诚的态度?这样哄女孩子有意思吗?”
看来女孩对男人的老把戏已经有了免疫力,一旦失去爱情就变得聪明了许多?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承认我没有做到从一而终,可伟大的唐吉诃德先生曾经说过:要给调皮的孩子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希望你能给孩子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可以吗?”
“唐吉诃德?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你老是这样,有的没的胡扯一通?”
“哦?可能这句话是你说的吧?我真记不太清了?这几天我满脑子装的都是你,空间被挤压的还没苍蝇屎大,有时候把春夏都给搞糊涂了?”
“你就会糊弄人,玩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糊涂?逮到你们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生不如死的感觉你体验过没有?”
夏小年不想深入探讨那件事?这就像是干粉灭火,刚刚压住了点火苗,可不敢再浇点油上去?
“亲爱的,人难免会做出点糊涂事,既然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总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你也知道回不到从前了?这是我永远的痛,我的爱情从此有了一个丑陋的伤疤,让我无比的恶心,我的心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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