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凡如此放肆,袁子怡不悦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本性毕露了。
“走开,我跟老爷子聊天,关你啥事。”
陆凡对袁子怡的话充耳不闻,随后认真地看着燕战天,笑道:“老爷子,你半天不说话,难道被我说中了?”
“没有!”
燕战天摆摆手笑道:“虽然那混账常惹我生气,但我还没至于用炮轰他。”
“况且,陆凡,不是我自夸,虽然你在很多方面都很出色,但跟我那儿子比起来,嘿嘿,差远了。”
“不信?”
燕战天晃着酒杯,得意地说:“他五岁成圣灵,十岁到圣宗,十五岁就成了圣王,十六岁已是圣皇巅峰,十八岁更是踏入圣神,无人能敌。”
“你之前对付过的剑宗、天眼那些势力,以前圣宗以上的强者满天飞,结果被他清理一番后,圣宗高手现在都成了稀罕物。”
“陆凡,听过不死邪神唐风云吧?哈哈,那可是端木天龙后最强的武者,结果跟我儿子一战,你猜怎么着?”
一听唐风云的名字,陆凡顿时来了兴趣:“怎样?”
“唐风云受了重伤,而我儿子毫发无损。”
燕战天脸上得意洋洋:“唐风云可是百年来最强的武者,而且修行数十年,深不可测。我儿子那会儿才十八岁就打败了他,你说他厉害不?”
“十八岁就圣神了?”
陆凡嘀咕着燕战天的话,唐风云自诩千年一遇的天才,也是四十多岁才摸到圣神的门边,八十岁才堪堪进去,这十八岁的圣神,该有多可怕。
可陆凡从未听唐风云提起过世上竟有这样的妖孽。
“老爷子,你没吹牛吧?”
想到这,陆凡狐疑地盯着燕战天。
“放屁,老子一生军令如山,说一不二,从不瞎吹。”
燕战天气得脸通红:“不信你问叶战国这老家伙,我们俩从不合拍,他总不至于跟我一起撒谎吧。”
“陆凡,老燕说的是实话。”
叶战国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说:“虽然我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老燕的儿子确实是当世第一强者。”
“二十多年前,这世上的任何势力、强者面对他无不畏惧。告诉你,当年华夏十大世家,如今只剩八家,就因为另两家被他灭了。”
说到这里,叶战国一笑:“之前跟你交过手的秦暴君,二十多年前也是风光无限的天才,结果碰上了他,立刻变成了跟班。”
“那小子实力虽强,但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心狠手辣,挡他道的,要么丧命,要么灭族。当初十大家族里,被灭掉的那两家,一家姓南,一家姓北,南家的长女不是旁人,正是那小子心仪之人。”
“那时,燕家小子偶遇了身着白衣的南嘉鱼,便捧着花去南家提亲,结果只是一名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南家不但让他跪了三天,还暗中与北家联姻。”
“感觉自己被愚弄的燕家小子一怒之下,单枪匹马将两大世家斩草除根,不仅杀了两家的人,还清洗了所有与他们有关的人,京城血流成河,孩子一哭,提到他名字,都不敢出声。”
我去?
叶战国的话不仅让陆凡惊呆了,连叶心眉都瞪大了眼睛。
每个世家都有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积累,供奉无数,强者如林,就连国家机器要铲除他们都难上加难,竟然被一个人灭了两大世家?
叶战国显然没必要为燕战天撒谎,那就说明这事是真的。天哪,陆凡还能说啥,两大世家都废物?当然不可能,能成为世家怎会是废物,唯一的解释就是灭他们的那人太强,强到他们如同蝼蚁一般被碾压。
问题是,按照唐风云的信息网,这种事应当都会记录在内,怎么会对此人一无所知。
越想越好奇,如果真有这样一号人物,陆凡定要找个机会认识这位强者,毕竟,十八岁就入圣神的,不服不行。
“哎,二位老爷子,听你们吹了半天,他到底叫啥名字?”
“燕藏经——”
燕战天和叶战国异口同声说道。
燕藏经?
陆凡把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探究一下这位人物,毕竟能在十八岁就攀上圣神顶峰的,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怪胎。
“好了,不提这个了,陆凡,咱俩老头子再给你敬一杯。”
燕战天和叶战国相视一笑,再次向陆凡举起了酒杯。
“哈哈,二位老爷子真是太客气了,您们都是国家的栋梁,能为二位效力是我的荣幸,不过这酒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又灌下了三杯这陈年五十年的花雕,陆凡只觉脑袋晕乎乎的,这酒劲儿太大了,实在是顶不住了。
砰——
下一瞬间,陆凡眼前一黑,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陆凡——”
见状,袁子怡、叶心眉和雪飘飘同时担忧地呼喊。
“哈哈,没事,这小子初次尝试这么烈的酒,扛不住很正常,睡一觉就好了。”
燕战天笑了笑:“大家继续吃,我们先把他送房间休息去。”
“老叶,人是我们灌醉的,快来搭把手。”
“哈哈,老燕你这家伙,啥时候都不忘拉着我下水。”
叶战国不满地瞪了燕战天一眼:“帮你抬人可以,但这瓶花雕得分我一半。”
“分你个头,就这点小事就想分一半酒,你怎么不去抢啊?”
燕战天大手一挥:“二两,爱抬不抬,不抬我自己来。”
“成,二两就二两,总比啥都没有强。”
叶战国深知燕战天这倔脾气,说了就不改,再讨价还价估计真的一滴也捞不着了。
这可是五十年的顶级花雕,二两也是不小的数目,够自己喝上好几回了。
不多时,在众人的苦笑中,看着二人如孩子般斤斤计较,燕战天和叶战国合力将陆凡扶起,朝别墅三楼的客房走去。
“老叶,把门反锁了,别让人打扰。”
刚进房,燕战天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谁敢闯进来,直接踹出去。”
“哎呀,老燕,咱俩搭档几十年,你还不信任我吗?”
叶战国笑笑:“当年你在天荡山围剿黑鹰军,可不就是我领兵在路上拖住了敌人的援军,一拖就是两天,那场仗,我的队伍几乎全灭,我自己也被迫击炮轰断了一条腿。”
实际上,叶战国能走能跳的左腿早在几十年前就被炸得粉碎,如今这只是假肢,而这件事只有燕战天这个好兄弟和过去的几个亲信知晓。
可惜叶战国的那些亲信早已故去,如今了解此事的只剩燕战天一人。
“得了吧,别说什么对不起,咱俩谁跟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