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生意，这件风华绝代晚礼服，只是展示品，并非卖品。”
四十多岁的钱世明一脸温和，对双方都极为客气。
毕竟，这种跟奢侈品沾边的牌子，最在乎自己的形象，也最怕沾染上嫌贫爱富的舆论。
他们的目标客户，可以利用奢侈品标榜自己的身价跟不凡，他们却不能流露出这种姿态。
听到这番话，双方反应完全不同。
魏小玉小小失望一下，更多的是庆幸。
她虽然喜欢风华绝代，却也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价，不适宜这样的高消费。
自命不凡的刘朝霞却满是骄横，“那我一定要买呢？”
钱世明不温不火，解释道：“这件晚礼服的设计师，早就定下了一个规矩，她不想自己的作品被玷污，真的想拥有这件晚礼服，就必须得到她的认可。”
“那不就得了嘛！”
陆凡突然提高声调，开始分析，“论身材，我们家小玉体态纤细，匀称。论相貌我们家小玉更是完美无瑕。你再看看这货是什么玩意，O型腿也就算了，唯一大点的胸还是隆的，至于脸上双眼皮是割的，鼻子是垫的，颧骨也消过，估计打个喷嚏，脸都能够变形！”
不明就里的人听到，肯定以为陆凡厚此薄彼，故意双标。
当事人的刘朝霞却知道，陆凡说的一点不差。
她虽然有大把的钱找顶级整容医生，奈何先天条件太差。
唯一能够拯救她的不是整容医生，而是回炉重造。
“穷鬼，你竟然敢诽谤我，我现在就可以报警将你抓起来，信不信！”刘朝霞一副想咬人的模样。
你这是糊弄鬼的吧？真当警察局是你们家开的吗？
陆凡一脸无所谓，大大方方道：“好啊，你现在就报警，咱们让法医鉴定一下，如果我说错了，我甘愿负法律责任。”
刘朝霞气得脸色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平时那些普通人见到她，总是先胆怯三分，就算他们在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眼前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穷鬼，臭民工，竟然如此滚刀肉，不仅软硬不吃，还净用软刀子扎人。
“姑奶奶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不过这件晚礼服，我今天要定了。”
刘朝霞争论不过陆凡，只能用自身的优势做文章。
“这个你说了可不算，要是这件晚礼服的设计师，看到这件风华绝地穿在你身上，她能把自己的 双眼抠出来。”陆凡一脸嫌恶。
“是吗？”
刘朝霞就喜欢看陆凡这种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要用行动，让对方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大。
随后，刘朝霞直接走进后台，在钱世明抗拒的眼神中，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钱世明先是震惊，后是狐疑，挣扎半响后，做出了一个违背他初心的决定，“如果真是如此的话，等会你就可以拿走这件晚礼服。”
刘朝霞声音虽小，却瞒不过六识通灵的陆凡。
听到对方根本不敢明说的依仗，陆凡差点笑出声。
刘朝霞却以胜利者的姿态，打量着陆凡跟魏小玉，“一个穷鬼，一个贱人，就算你先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就算伶牙俐齿又如何？我只要随便一句话，就能够得到你们一辈子都穿不上的衣服。”
眼看欧世月的老板也倒戈了，四周聚拢的人也越来越多。
魏小玉不想将事情闹大，更不想因为自己给陆凡招惹什么麻烦。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人生气。”
“衣服是人家的，人家不卖给咱们，咱们也不能强买。人渣不值得咱们生气，不过咱们更不受人渣的气。”陆凡理清思路表态道：“刚才这个整容女把你推倒了，你上去给她一个教训，咱们就走。”
魏小玉瞪大一双美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凡竟然让她过去打人？他们只有两个人，对方可有五个人。
而且以这些人的身份跟人脉，双方真的发生冲突，自己这边注定孤立无援，对方肯定帮手众多。
打人不成，很容易变成被打。
“去啊，怕什么？如果我不是不打女人的话，早就帮你教训她了。”陆凡催促道。
魏小玉艰难咽了一口唾液，问道：“真的要这样吗？”
陆凡点头道：“有些疯狗咬了你一口，你必须让她知道痛，否则她还会咬别人。她现在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咬人，就是之前惯着她的人太多了。”
软弱者无辜，并不是无罪。
对于性本恶的人，一味妥协跟忍让，只会增长他们的气焰。
“好！”
魏小玉想清其中的道理，深吸一口气，刚要上前，一直未开口的王腾雄跟他的朋友，一脸狞笑，摩拳擦掌走了过来。
他们基本都是狐朋狗友的关系，刘朝霞被奚落嘲讽，他们也乐得看热闹，反正没有牵扯到他们，说不定以后在酒桌上，他们还可以将这件事当做跟其他朋友的谈资。
一旦发生了实际性的冲突，他们的立场瞬间就清晰了。
臭味相投的他们，能够如此嚣张跋扈，离不开彼此的扶持。
这些在常人眼中有坑的富二代，有着独特的生存智慧。
面对迎面而来的两个男人，魏小玉顿时想缩回来，陆凡极具安全感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别怕，有我在，没有能伤害你一下。”
“你这头臭狗，老子不想理你，把你当笑话看，你自己到来劲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身材高大却一脸麻子的王腾雄，狞笑着，握紧拳头，狠狠砸向陆凡的脸颊。
这一拳，他完全没有留力，真的打坏了人，大不了托托关系，赔钱了事。
他那位二十出头，就顶着啤酒肚的同伴，一脸猥琐冲向魏小玉，显然是想借着阻拦的机会揩油。
“我说过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打男人。”
陆凡摇摇头，用怜悯的目光看似龟速一般的二人，直接一巴掌拍飞了王腾雄，又一脚踹在猥琐男的啤酒肚上。
砰砰！
两声闷响过后，陆凡依然站在原地，好似没有动一下，胜券在握的二人却蜷缩在地上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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