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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松岑一(1 / 1)

天色阴沉,虽然一整天都看不见太阳,但人们还是可以感受到它的光亮。

王彻看了一眼时间,5点45分,在这个季节,过不了多久,夜幕就会来临,趁着这段时间,王彻打算先将目标大楼的附近侦查一番。

从外面看不出一点异常,就是一幢普普通通的写字楼。看来还是得找机会进入其中仔细探察探查,王彻一边远远得观察一边思索着。

一名金发青年悄悄地跟在王彻身后,神不知鬼不觉。

待王彻走到一条笔直的无人小巷后,金发青年犹豫了一会儿,考虑要不要跟过去。

在这种小巷,只要对方稍一察觉到异样,没有掩体的情况下,自己肯定会被发现。

思索之际,金发青年看到王彻脚步一顿,转身欲往回走,金发青年立刻藏于路口拐角后,看来王彻是发现前方走不通,打算往回走。

“兰迪,你打算藏到什么时候。”王彻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了金发青年耳中。

王彻注视着拐角的位置,几秒之后,兰迪现出了身形。

“你怎么发现我的,我可是很小心的。”兰迪向前走着,语气略带诧异。

王彻并未回答兰迪,暗自运起力道,随时准备出手。

还好自己在向藤间源学习完格斗术之后,又和一位擅长隐藏、追踪、刺杀的大师共处了一段时间,获得了不少的指点,要不然今天还真有可能被偷袭。

王彻可以察觉得到,对方的追踪手段并不高明,稍有一些反追踪技巧就能感知。

正是这个不寻常的点,让王彻并未立即动手,而是想先探探对方的底。

“小技巧而已,不值一提,倒是你迟迟不动手,是在等其他人吧?”

说实话,王彻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应该是被兰迪偶然碰上,对方此时是在拖时间,等待组织中高手的支援,毕竟旁边不远处就是组织基地。

兰迪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正在考虑该怎么说。

见此,王彻眉头一皱,双腿发力,跳上围墙,眼下局势不明,先离开再说,不能再和兰迪耗下去了。

在王彻跳上墙头的刹那,一个黑影迎面袭来,王彻下意识向后一翻,避开黑影扑击,自己却再度落回到了小巷中。

王彻落地后,站稳身形,定睛一看,就见一个黑袍人从墙对面跳过来,果然有援兵。

一念及此,王彻目中凶光闪烁,一柄寒冰长剑在右手中凝聚而出。

王彻手提长剑,向前一踏,挥斩向正在下落的黑袍人,打算趁对方还未稳定住身体,先下手为强。

一剑将对方劈成两半,王彻一愣,眼前只有断成两截的黑袍,里面人呢?

王彻立马后退数步,双手紧握长剑,戒备四周,用余光一扫路口处的兰迪,发现对方也已消失不见,整条小巷中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一股莫名的、未知的恐惧油然而生,就在此时,手中长剑寸寸碎裂,王彻顿时目瞪口呆。

自己源于“冰皇”的力量,怎么消失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兰迪走上前来,看向手握长剑一动不动的王彻,和其对面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

此时,王彻的目光直视着前方,而那个位置正好是黑袍人双目的方向。

黑衣袍人一侧头,看向兰迪,“如你所言,这个人确实不好对付。”

兰迪一摊手,“我只是不想出现变数而已,我承认,他的成长速度很快,但我依旧有信心擒住他。但是万一惊动了组织中的人,我们的奇袭计划也就算泡汤了。”

黑袍人点了点头,“看来拉米瑞兹并没有夸大你,虽然平日里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但心中还是知轻重的。”

兰迪咂了咂舌头,心想你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在夸我,不过兰迪也没有反驳。

此次任务,拉米瑞兹指定这个黑袍人做指挥,并叮嘱自己要听从对方的指令。

虽然兰迪从未见过这个人,对其一无所知,但对于拉米瑞兹的话,他还是言听计从的。

“托莫德,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兰迪指了指王彻。

被称作托莫德的黑袍人冷笑一声,“能多一个炮灰也不错。”说着再度看向王彻,将手掌按在了其天灵上。

接着,托莫德的意念出现在王彻的潜意识中,这里是一个灰蒙蒙的空间,也是一个人最深层次、最脆弱的地方。

托莫德在这处空间中缓步走着,没多久找到了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十岁左右,个子不高,正坐在地上,挺着双手,悠闲地看向前方。

此时,四周原本灰蒙蒙死寂的空间,慢慢换上了一层绿色,不多时,出现了一片青草地,小男孩正靠在一棵大树旁,注视着远处湛蓝的天空。

“嗯?”环视了一圈四周的景象,托莫德微愣了一下。

如今他所在的地方被他称为原点,这里是一个人原则、意识、精神的支点。

要想彻底控制某人,就要把握住原点,而要想把握住原点,那也简单,只需要杀死原点内的守护者就可以。

托莫德看向小男孩,见他的面貌与王彻有些相似,心中诧异的同时,也猜了小男孩儿身份。

王彻原点的守护者竟然是童年的自己?

多数人浑浑噩噩的生活,原点只是灰蒙蒙的一片混沌,守护者也只是一段模糊的意识,本能的抗拒外来者而已。

有明确三观、原则的人,守护者就会转化为某种特定的事物,这所体现的就是一个人的精神内核。

守护者的具象化千奇百怪,有金钱堆积成的各种怪物,有手持权杖的神官,有酒徒,有佛陀,表达着众生相。

当然,这其中也有像王彻一样的,守护者是自己。

这些人往往不是以某种外物为追求,而是想要实现自身的某种价值。

不追求外物的人不多,托莫德不是没见过。

但一般情况下,此类人的守护者都是最强的自己,这既体现着对自身价值最炙热的追求,也是对外来者下意识的本能抗拒。

“欢迎光临,要不要坐下来聊一聊?”十岁左右,处于少年初期的王彻看向托莫德。

托莫德走到小王彻附近,低头看向他,其黑袍下的面庞被半幅面具遮住了,不过眼睛还是露了出来。

托莫德目光疑惑,“你知道我是谁?”

小王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挪动着屁股,双手交叉于脑后,躺在了一旁的青草地上,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笑嘻嘻的。

“我只知道你不是好人,但不知道你到底是谁。”说着,小王彻随手拔下一根草芯,叼在嘴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惬意的躺着。

“这里几乎没有来过其他人,你不是第一个,不过,估计是最后一个。有张新面孔我还挺开心的,哦,对了,你可以叫我松岑,是王彻曾经给自己取的一个小名。”

托莫德看着这个有趣的小男孩,倒并不急于动手,这里就算过去一两年,在现实世界也只是片刻,在原点,时间并没有意义,这里是永恒的。

“松岑,在这里的人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如今的王彻。”

闻言,松岑一愣,挠了挠头,“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对此,托莫德并不意外,将有关原点和守护者的事向松岑简单说了一下。

守护者虽然和本体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但却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存在,守护者来源于本体,又超脱于本体,他的行为并不受本体控制。

像松岑这样的守护者,说到底是王彻某一阶段的人格体现,但随着王彻以后经历的丰富,他如今的意志与守护者不可能是完全相同的。

但守护者的形态并未有所改变,这也就意味着王彻与十岁左右时的自己相比,本质并未改变。通过松岑,可以了解到一些王彻深埋于心的秘密。

“哦,听你这么说,我大概明白是为什么了。”松岑将嘴中没味的草芯丢掉,又拔了一根新的,叼着玩。

“应该是现在的王彻认为比不上我,所以这里一直都是我。”说着话,松岑摆了摆手,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唉,这么多年了,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对于这个回答托莫德倒并不意外,这也与守护者是最强的自己相符合,但现在的王彻放在混血中也是一个高手,这松岑有什么本事?

当时的王彻应该只是一个普通小孩,是什么让现在的王彻认为自己不及当初的他呢?

“聊一聊你以前的事情怎么样?”托莫德坐到松岑旁边,语气不紧不慢。

松岑一抬手,半空中出现了一道水幕,上面流光溢彩,各种景象接连浮现,“说是说不清楚的,你想知道,就看看吧。”

在一所普通的乡镇小学,由于一些政策、改革问题,小学发生了合并。

三年级一班,是王彻在新学校的第一处落脚点,他的同桌是个蛮精神的人。

王彻尝试着主动推进两人的关系,毕竟以后要一起相处很久,可是慢慢的,王彻的眉毛越皱越高。

两人共用的书洞,王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还不到三分之一,桌上的空间也不是对分,自己的远少于一半。

对于这些行为,王彻有些头疼,并且同桌还老是乱动乱放自己的东西,既不打招呼也不爱惜,虽然同对方谈过,但他却依旧我行我素,看来下课后得跟老师说一下。

这一堂课是语文,最让王彻感兴趣的是有关节的内容,气节,梅、兰、竹、菊四君子,自己以后也能像四君子在花中一般洒脱肆意吗?

王彻很向往,于是想给自己取个小名,但又不想过于平常,最后敲定了松字,又随手一翻字典,从天赐的一页中取了个岑字。

松岑,王彻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取得还不错。

下课之后,王彻找到班主任反映同桌的事,班主任了解情况后找来对方,经过调解,同桌支支吾吾的应了下来,但王彻总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他会改吗?

不久,王彻明白了,对方并未改变什么。

上课过程中,王彻在写东西时右手被无缘无故地扎了一下,气的王彻当时就想动手,但他又不想惹事。福利院的宋阿姨人很好,但也很忙。

当王彻再一次找到班主任的时候,王彻从对方脸上看出了一些不耐烦。

又这样过几个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王彻最终还是找到了宋阿姨,犹豫了很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同桌老是做一些过分的事,宋阿姨,你能帮帮我吗?”

“我不管,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王彻呆愣愣的走出房间,他明白宋阿姨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但这句话听的人好不舒服。

走出门,走了很久,王彻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静静的坐在石头上,并着腿,双手环抱住膝盖,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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