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几天,王彻和汉斯、米娅又相约出去玩了两天,其间,刘槿也来过半天,不久,又笑嘻嘻的离开了,众人问她,她也不说。
7月1日晚上六点,王彻从市区返回7-07的路上,在公社门口遇到了刘槿。
“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刘槿笑着说道。
“有什么事吗?”
“铛铛铛,你看。”
刘槿背后的双手向前一伸,是三个挂件,三个Q版的王彻、汉斯、米娅。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见此,王彻不由得好奇起来。
“我自己设计的呀,要不你以为这几天我在干嘛,拿着吧。”
王彻接过三个挂件,“谢谢,怎么不亲手交给汉斯和米娅。”
“我一会要走了,赶八点的飞机回国,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有点事。”
察觉到刘槿脸色有些不太对,王彻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那我明天交给他们,今晚,要先和他们说一声吗?”
“不了,这样惊喜感就少了。”
王彻点了点头,“也好,就按你说的办。”
“我去取行李,一会儿还要赶飞机,拜拜。”
告别了刘槿,王彻将挂件揣进兜里,回到房间,将耳机充上电,整个人平躺到了床上。
在洗漱之前,先休息一会儿吧,玩的人怪累的。
晚八点,汉斯轻轻推开米娅的房门,却只打开了一道缝隙。
今天他们玩的很高兴,也很累,七点半左右米娅就去睡了,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丝丝的月光照在米娅脸上,即使没有开灯,汉斯也可以看清她的脸。
将眼前这一幕深深烙印入脑海深处,汉斯慢慢的闭上了眼。
他轻轻关上了房门,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
月光映照下,汉斯身着黑色西装,头发打理的锃亮,搭配上他那德帝国人的挺拔身材,宽肩阔背,无形中透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与平时的忧郁萎靡截然不同。
将一封信放到客厅的桌子上,用水杯压好,汉斯打开手机,先是发了一封邮件给自己多年不见的祖母,又发了一封给王彻。
走到屋外,在天空中硕大圆月的映照下,汉斯走向了他心中的某个地方。
王彻洗漱到一半,听到手机提示音响起,点开屏幕一看是汉斯发过来的,信息上还有提示,叫自己明天再看。
“嗯?”王彻忽然想到了下午遇到的刘槿。
“怎么好像人人都有事?”
王彻刷着牙,嘀咕了一句,将手机的电源又插了上去。
社长办公室。
奥古斯特抽着雪茄,悠闲的坐着,办公室内除他之外,弗兰克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档案,封面标号2023-A09。
合上威尔森的个人档案,弗兰克起身将它放回奥古斯特的办公桌上。
“至此,威尔森的事情就完结了,你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入档了。”奥古斯特看了一眼档案说道。
“我之前说的发现,有眉目了吗?威尔森的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在他的背后应该有某股势力。”
“你观察的很仔细,弗兰克,但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深究了,我会派其它人去调查。”
闻言,弗兰克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是凯文的意思?”
奥古斯特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放下手中的雪茄,以长辈的慈祥语气道。
“你毕竟是家族中唯一的继承人。”
“不,我还有个妹妹。”弗兰克的语气很平静。
“也对,一群顽固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不像我。”
“哈哈哈……”
“弗兰克,你懂我的意思,有些话我是需要说的,毕竟你所在的戴利家族可是公社的重要资助人,但具体要做什么,你明白的。”
弗兰克点了点头,“家族那边还说什么了吗?”
奥古斯特又拿起雪茄抽了起来。
“前两天,蕾娜回家族的时候,和我打了声招呼。等她这次沟通回来,关于你的事,多半就会有一个结果,你是怎么想的。”
“一时半会儿,我还不想回去继承什么族长,现在就挺好的。”
奥古斯特吐出一个烟圈,脸上的笑容掺杂了一丝无奈。
“我帮你尽量拖,但当真拖延不了的时候,也别太坚持。”
弗兰克点了点头,“对了,范东临的事情你批准了?”
“我能有什么借口吗?”
奥古斯特向后一躺,倚在了椅子上。
“年轻人总是比较自傲的,偏偏他还有这个实力,真是让人头疼。”
说着,看了一眼弗兰克。
弗兰克权当没看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就在此时,奥古斯特背后墙上的摆钟突然响了。
弗兰克脚步一停,看向奥古斯特。
他来这间办公室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没有听到摆钟响过,直觉告诉他,有大事发生了。
在听到钟声后,瞬间,奥古斯特一动不动,僵在了椅子上。
房间内除了钟声,便只有一缕雪茄的烟气点缀出些许的活力。
隐约间,弗兰克听到了奥古斯特强壮有力的心跳。
终于,弗兰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
奥古斯特低笑了两声,犹如野兽的低吼,他起身,将雪茄掐灭,缓缓道。
“要有大行动了。”
公社二楼201,行动组办公室。
奥古斯特坐在正中首位,在他右侧坐着两人。
一个是王彻有过一面之缘,看起来颇为严肃的特鲁曼。
另一个是一名满脸横肉,脸上有块刀疤的中年男子。
这个人,如今的公社成员没几个认识的,但是放在20年前,却是无人不知的风云人物。
阿尔弗雷多这个名字曾是力量的代名词。
奥古斯特左侧坐着三人。
第一个,是一位身着笔挺西装,带着眼镜的男子。
看着有些体弱多病,在德帝国却有着巨大的能量,国会议员——埃尔维斯。
第二个,则是一名老妇人,很普通,看起来就是一位简简单单的老人。
反正坐在第三位的弗兰克没有看出异常,不过弗兰克却没有低估她的心思,他深知这里每个人都不简单。
“大家看。”
奥古斯特打开投屏,屏幕上的场景,拍于夜晚,是柏木的地标性建筑之一,胜利纪念柱。
画面中,整个胜利纪念柱连同下方的环形道路,和周围的一片树木,大概半径百米内的一切事物都被坚冰覆盖着,除了纪念柱上站立的一个人。
不过画面有些模糊,具体的样貌无法分辨的清。
“这是一个异种,”阿尔弗雷多眉头紧皱,“想不到还离我们这么近。”
奥古斯特点了点头。“不错。”
“距离上一次‘漩涡’的出现,已经过去了43年的时间,参考以往的历史,异种出现的间隔似乎越来越长,但还是来了。”
特鲁曼眼神深处既有凝重,又有兴奋。
“灵赋等级呢,有判定吗?”
“八级灵赋,冰皇,这个灵赋之前倒是有过记载的,虽然不多。”
说着,奥古斯特取出五份复印档案,分给在座的众人。
弗兰克接过一看,档案编号X-013。
身为行动组的组长,他倒是知道,关于异种,公社有单独的存档,而这部分档案并没有对外公布过。
只有几个传播比较广的异种,在公开版本上有过记载,例如“漩涡”。
在没有到公社之前,弗兰克就听族中人说过,作为长期对抗异种的存在,公社共有36份异种档案。
编号X-001 至X-036。
X在公社代表的不光是异种,还有实力评定。
S级之上不是双S,而是独属于异种的X,X之后的数字越小代表实力越强。
“这种大范围的灵赋很难应付,我们长话短说,时间不等人,奥古斯特先说说你的计划吧。”阿尔弗雷多看完档案后说道。
“梅洛迪。”奥古斯特看向那位妇人。
“这次我需要取用‘终结’和一些子弹。”
被称作梅洛迪的老妇人点了点头。
“好的,使用‘终结’正是时候。”
“埃尔维斯议员,此次行动还需要来自军方的配合。”
闻言,埃尔维斯的食指轻点了几下桌面。
“我会和军方以及相关部门沟通,对公社的行动进行协助,但在事成之后,我方需要这个异种的身体。”
特鲁曼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公社也急需新鲜的异种样本,换一个条件吧。”
埃尔维斯看向奥古斯特,他是个政客,但有时候,埃尔维斯觉得奥古斯特比自己更像政客。
对于自己的心思,想必奥古斯特不会不明白。
“一条手臂,事成之后,你可以获得他的一条手臂。”
说着,奥古斯特取出一张纸递给埃尔维斯。
听到这个回答,埃尔维斯心中一笑,这就是他的目的。
但在看到那张纸时,他不由得一愣,
“这是?”
看完之后,埃尔维斯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就按你上面列的来。”
奥古斯特满意的吸了口雪茄,他在上面列了一些需要军队提供的援助,当然在埃尔维斯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不过是紧紧抵住了上限。
“至于暗组的人。”奥古斯特转首看向阿尔弗雷多。
“随时待命,最后的战场要尽可能的远离市区,待最终位置确定下来,我会通知暗组的。”
阿尔弗雷多点了点头,“别让我们等太久了,奥古斯特。”
暗组吗?弗兰克心中咀嚼着这个名字。
果然,只有在应对异种的战斗中才会出动暗组,之前有听奥古斯特谈起过,暗组是公社最锋利、最血腥的刀。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磋商后,会议散去。
梅洛迪拍了拍刚要起身离开的弗兰克。
“年轻人,随我来,为你专门准备了一些东西。”说着,便向外走去。
“为我专门准备的?”弗兰克有些不解的跟了上去。
“当然,奥古斯特是很看重你的。”梅洛迪转身看向弗兰克,“他刚才说的子弹就是为你准备的。”
在一处昏暗的房间里,明亮的月光被完全阻挡在外,厚厚的窗帘阻隔了一切视线。
只有桌子上的一盏暖灯无力的亮着,还有一台打开的电脑。
桌子后方的椅子微微的晃动,显然是坐着一个人,半隐于黑暗中,看着电脑上实时播放的画面。
“汉斯,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表演,在生命最后的三个小时里,究竟能绽放出多大的光彩,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将时间向前推移些许,7-07。
洗漱完毕后,王彻便感到有些心神不宁,有困意但是睡不着,他穿好衣服,打了辆车,直奔市中心去了。
马林多夫在市中心的外围,一到晚上就非常安静,在月光的映照下像一位睡美人。
王彻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觉间,灯光逐渐多了起来。
今晚,他打算去勃兰登堡门看一看。
德帝国最早的新古典建筑之一,也是柏木唯一幸存的历史城门,既象征着东德、西德的分裂,也象征着德帝国的统一。
不像国内大都市那般的人来人往,夜晚的柏木,即使是市中心也比较安静。
在勃兰登堡门前的广场上,零零散散的只有七八个人。
看着门前的六根石柱,王彻突然想到,要是拿这里和紫禁城的围墙大门比起来,不知道谁优谁劣?
勃兰登堡门的最上方还有几匹骏马,晚上有些黑,看不太清细节。
在街道两边,王彻漫无目的的走着。
此时,他感觉颇负盛名的东西,一旦亲眼见过后,好像都没有多震撼。
不论是国内的也好,还是柏木的也好。
倒不如这天上明月,美丽、神秘,可望而不可及。
“咦?”
王彻在抬头看月亮时,忽见一架直升机从上空飞过。
按照直升机的这个角度和方向?
王彻运用灵赋,一个地标建筑出现在脑海中——胜利纪念柱。
与此同时,通往胜利纪念柱的59路公交车正好驶来。
“看来是天意让我过去。”
王彻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好奇上了这最后一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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