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说几位爷,你们怎都躲到这儿来了,上面难道不好吗?”
来人戏谑一笑,沿着地窖楼梯,一步步的走了下来。
“工农军统帅韩风?!”
有人借着地窖口的阳光,看清了来人的脸,他不由瞳孔收缩,下意识后退的同时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呼。
“哦?”
韩风扬了扬浓眉,道:“我这么有名吗?”
没有理会韩风,欧阳天巡强装镇定,皱眉问道:“不知韩统帅,来这里有何贵干?”
“我们好像没有触犯你们工农军的法律吧?”
“嘿,还真是,牧之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们啊,就是一群敢做不敢当,躲在阴沟里恶心人的臭老鼠。”
韩风出言讥笑,对于眼前这群家伙,很是鄙夷与瞧不上。
“我们是臭老鼠?”
欧阳天巡先是一愣,继而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完,他一脸嘲讽的盯着韩风,道:“那你们又是什么呢?”
“打土豪分田地,我们认了,毕竟这是每个朝代都要做的事儿。”
“没收资产,我们同样认了,毕竟那些钱财的确是我们搜刮百姓的油水。”
“但你们凭什么还要我们把小妾也都分出去?”
“美其名曰,解放妇女,推翻压迫,这不就是借他人之手,慷自己之慨?”
“难道你们就不虚伪,难道你们就不无耻,依我看,你们同样无耻,同样虚伪,不要脸!”
听到欧阳天巡的这番话,就不说韩风了,连他身边的人,都在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这货,太给他们这些士族丢脸了,真不知一个满脑子女人的家伙,是怎么当上欧阳家家主的。
韩风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望着欧阳天巡,他就开口反问了一句,道:“你手里没权没钱,那群小妾凭什么跟着你?”
“难道你器大活好?”
这么一问,直接把欧阳天巡给问傻了。
因为的确是这样,如果自己不能提供优渥的生活,那群小妾凭什么跟着自己这么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小老头?
见欧阳天巡不说话了,韩风又道:“难道是因为你是读书人?”
“别闹了,这个世上大才稀缺,读书人,和一些风口上的猪比比皆是,你潜力和身体都不如那些年轻人,现在你又没有了钱权,你有什么资格占据更多的异性资源?”
又一次听到韩风的话,欧阳天巡反应过来,微微有些恼羞成怒道:“那你们呢?”
“我不相信你们内部就那般完美无缺,我更不相信,他李轩,李牧之就只有一个女人?”
“我们?”
韩风指了指自己,随后咧嘴一笑,道:“你知道牧之经常说我们,和他自己是什么吗?”
“风口上的猪,若没有你们这群地主,和蒙元朝廷的压迫奴役,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做的这么大,所以,牧之经常告诉我们说,让我们不要忘了来时的路,因此,我们懂得克制自己,因为我们曾经,同样也是泥腿子一条。”
“哦……”
说完这些,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对了,我还忘记说了,由于你们这群酸臭腐儒瞧不上纯泥腿子出身的我们,所以我们最亲密的伙伴,同志,只有广大的劳动百姓,这同样是你们逼出来的,难道说不是吗?”
闻言,欧阳天巡终于不再多言,就连他身边的人,也都一个个的垂下了脑袋,
见状,韩风不屑摇头,随后一挥,沉声道:“来人,把这群臭老鼠带走!”
……
数日后,梦境空间,除了魏冉外,众人一一到齐。
韩风站出来笑道:“我说老伙计们,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歇一歇,把带兵打仗的事儿交给下一代了?”
“否则那群小子,该说我们是老不死了。”
“行啊,到时候,我们几个去四大汗国走上一圈,娶个那里的婆姨,生个金发碧眼的娃娃,我看就挺好。”
石猛跟着附和,并发出了几声嘿然怪笑。
“到时候,我们一起,说不定我俩还能给小崽子们定个娃娃亲哩。”
杨军点点头,笑着插了一句嘴。
这时,林玖却忽然站出来说道:“领袖,我请求解除权贤者权限。”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不解的望了过来。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赵亮同样站了出来,说出了和林玖一样的话。
见两人站出来,李轩沉默良久,皱眉吐出两个字,道:“理由。”
林玖深吸一口气,徐徐说道:“领袖,您说过,生命本来就是一场体验,我无法想象,将来有一天,我的孩子,孙子,以及孙子的孙子,老死在我的面前,还有,我也并不相信所谓的永生不死,这不符合您说的唯物价值观。”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除了李轩外,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们同样无法想象,那一天的到来,即便有锻体法,能延寿至两百多年,但和自己这些权限者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少之又少。
呼出一口气,李轩点点头,随后他将视线投向赵亮,道:“你的理由是什么?”
赵亮起身,道:“我的理由和九哥的理由差不多。”
微微颔首,李轩并未直接同意,而是说道:“这样,我给你们一段时间考虑,你们考虑好了再来给我答复。”
只是林玖却摇摇头,眼神坚定,道:“不用考虑了,我已经考虑了很长的时间了。”
赵亮先是迟疑了下,而后同样神情坚定,点点头,道:“我也一样。”
见他们说的如此果决,李轩微微颔首道:“好,既然你们决意如此……”
说到这,他稍稍停顿,随即深深看了两人一眼,道:“等过几天再说,这件事儿还需要一定的安排。”
“是!……”
林玖两人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坐了回去。
见状,李轩站起身,拍拍一旁叶寻的肩膀,道:“这次会议就由你和疯子主持吧,我状态有点不好,先走了。”
“好……”
叶寻笑着应下此事,并拍拍李轩的手臂,以示安慰。
其实他清楚,李轩在恐惧什么,他是怕,怕没有人能陪着自己,走向最终的胜利,到了那一天,他不确定,他还是不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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