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纵横交错几支队伍手拿大刀,长枪来回穿插巡逻,军营内人很多,脚步声整齐,没有乱哄哄的嘈杂声,远处还有几支队伍在演练,一声声的呼和声和长刀,长枪,长矛的碰撞声。
这军营里处处都是长兵器,这也难怪战场上才是最讲究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只有像护卫队那种后勤服务类军人才会使用腰刀。剑更是一把没有见到,剑这种兵器讲究飘逸灵巧,以精妙招式配合,战场讲究够猛够狠更劲更快,招数越简单越好。拿把剑上战场那还真不如拿根长点烧火棍好用。几个营房已经冒出白烟,炊烟袅袅升起飘来一阵阵饭香。
窦龙德不禁响起前世在村里也像这样,一到饭点家家户户屋顶都是炊烟袅袅,本来已经决定要忘掉地球上的一切,可记忆就是这么奇怪,想忘的忘不掉想记的记不起来。
窦龙德不自觉的轻轻低哼着:“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
“皇弟,你哼的这什么。”驸马好奇的问。
“以前听别人唱的,觉得好听就记住了。”窦龙德回答。
“是挺好听的,以前没有听过。”驸马赞同道。
“咱们还没到吗?”窦龙德问。
“前面那角落里就是,现在护卫队只属于是后备队,每日任务少,操练也不多,中间这宽敞的地方当然要交给前线作战部队用了。”驸马指着前面说。
驸马抱着窦龙德进入护卫队的营地,营地一片萧索景象,毕竟这次护卫队几乎就要全军覆没,主将意外惨死,这对于士气也是极大打击,零星几人看到驸马抱着窦龙德前来,赶紧单膝跪地:“参见二皇子,参见少将军。”
“起来吧!营中还有多少人”驸马问。
“回少将军,如今护卫队还处于养伤阶段,而且现在还处于镇国候老将军说的休息三天的第三天,所以营中只有一半人。”这名士兵说。
“胡炳可在营中?”驸马问。
“回少将军,胡炳这三天都不在营中。自回来后领了奖赏就没影了。”士兵回答道。
“不是,胡炳今日回来过,回来后看到有人给他留书,就又离开了。”另一名护卫队士兵说。
“离开多久?”驸马赶紧问。
“刚离开一会儿。”士兵回答。
“咱们赶紧追还能追的上。”驸马转身就要追赶。
“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可能要捉住个幕后的大人物了。”窦龙德兴奋的说。
“那信现在何处,又是何人所留。”窦龙德问。
“回二皇子,那信是从辕门处转来的,应该是军营外的人所留,那封信胡炳看过后就烧了。”
“把营中所有护卫队的人集合起来。”窦龙德吩咐道。
一名士兵拿出一块兽骨放在唇间吹出一长两短的尖锐声音。护卫队虽然都在养伤状态,不过这军事素养还是很不错,顷刻间情伤的搀扶着重伤士兵出来开始列队。
“你们谁今天见过胡炳?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窦龙德问。
“回禀二皇子,今天我见胡炳看过一封留书后,就开始打了水仔细洗漱还换了衣服。就好奇问他。他说要去琼花楼。我还问他是不是赢了很多钱,都敢去琼花楼逍遥快活了。他说有人请客,不但请客还会给他很多钱。”有一位士兵上前一步说。
“琼花楼是什么地方?”窦龙德问。
“咳咳,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驸马不好意思的说。
这时开饭的哨音响起。
“先吃饭。”驸马岔开话说。
“你觉得我能吃这里的饭吗?”窦龙德反问道。
“呃,忘了你只能喝粥了。”驸马不好意思道。
“饭已经好了,请二皇子和少将军在我们这里吃饭。”一名士兵说。
窦龙德本来准备离开,看到这些人热切的目光,只得留下来,现在正是护卫队士气最低的时候,这些人也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留在这里吃一次饭对于他们就是荣耀,二皇子和少将军在护卫队和护卫队的士兵一起吃饭,不用等到明天就会传遍镇国军,和二皇子当朝驸马同锅吃过饭,这就够他们吹嘘一辈子了。
“给我滤出一些饭汁。”窦龙德说。
“不去抓胡炳了?”驸马问。
“象征性吃两口赶紧走。”窦龙德低声说。
“可是……”驸马迟疑的说。
“可是什么?”窦龙德问。
“我要先回府跟你皇姐说一声,才能去琼花楼。”驸马迟疑的说。
“琼花楼是青楼吧!”窦龙德不以为意的说。
“你听说过琼花楼?”驸马奇怪问。
“从你的反应就猜到了,还用听说过。”窦龙德瞥一眼驸马说。
“你不会这么大还没去过青楼吧!”窦龙德惊奇的问,在窦龙德眼中世家子弟应该都是青楼长客才对。
“好像你去过一样。”驸马不满的说。
“我才两岁没去过青楼多正常。”窦龙德反驳道。
这时已经有士兵端着两只碗过来。
窦龙德接过自己的一晚汤水。
“别说了快吃吧!还要办事。”窦龙德催促道。
“不用担心,没有任务,踏地兽是不允许出军营的,他步行进城,我们有坐骑,而且我已经派了我的亲卫跟着他了。”驸马不慌不忙的说。
吃完饭正要离开,窦龙德喊住驸马:“你就穿这身进琼花楼,胡炳可是认识你的。”
“还真要直接进琼花楼,不和你皇姐说一声。”驸马不安的说。
“看你那怂样,大不了回头皇姐那我帮你说。”窦龙德大气的说。
“谁怂了,我堂堂镇国军少将军,战场厮杀多少次了,居然敢说我怂。你皇姐那你真替我兜着啊!”驸马拍着胸脯说。
“安啦安啦。”窦龙德也拍着胸脯保证。
驸马直接在护卫队的士兵那里借了一件普通点的衣服穿在身上,这装扮虽然穷酸了些,只是本身带的那种气质却没有遮掩多少。
驸马带着一群亲卫骑着坐骑飞速赶往城门,城门看守的小队远远看见一行人快速奔驰而来就欲拦截,奔跑在前的亲卫拿出腰牌亮明身份。看守城门的军士赶紧过来就单膝跪地行礼:“参见少将军。”
驸马招手过来一个小头领。
“我的亲卫兵可留下什么?”驸马问。
“有一人进城时曾留下口讯说他也跟上。”
“大约一刻钟之前。”小队长说。
“传令给城中负责治安的守军扮成普通人埋伏在琼花楼周围。”
“遵命。”一名亲卫领命离开。
驸马和窦龙德来到琼花楼附近,跳下坐骑步行进入琼花楼,几名早己换上便装的亲卫也陆续进来,进门就看见胡炳坐在大厅正中位置抱着两个姑娘亲亲我我,窦龙德不由暗自摇头,这人如此招摇难成大器,怕是在幕后之人那里这只是边缘随时可以牺牲的人物,恐怕他还不知道今晚和他见面之人就会是要他命的人。
驸马抱着窦龙德不着痕迹的来到大厅角落一个柱子后面坐下。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妇人过来招呼:“这位爷面生啊!头次来,我是琼花的妈妈。”老妇人从上到下打量,想猜出驸马的身份,好知道能从这位客人身上赚多少钱出来。当她看到驸马抱着的窦龙德时,脸色微僵。
“这位爷您抱着儿子来逛青楼,不知您是太猴急,还是要培养儿子成为花丛高手。”这妇人笑着打趣道。
“胡说什么,这是我内弟。”驸马训斥道。
“啊!这带儿子来逛青楼就够稀奇,这姐夫带内弟逛青楼就更奇怪了,妈妈我在青楼混了一辈子,今日可真长见识了。”老妇人自语道。
“不知两位爷要点什么。”老妇人不愧是吃青楼饭的,只是略一迟疑就马上又堆起笑脸问。
只是她这种年纪这笑脸没有任何美感,反而是因为她不符合年纪的浓妆艳抹显得有些恐怖。
“来一桌酒菜。”驸马说。
“不点姑娘来陪酒。”老妇人问。
“不用。”驸马干脆的说。
“来青楼吃饭来了。”老妇人低声自语。
“来这里不点姑娘是不是太引人注意了,放心我不会告诉皇我姐的。”窦往胡炳那里看一眼提醒道。
“还是这位小爷明白,我给小爷找个最漂亮的女儿过来。”老妇人高兴的说。
“胡闹,他才两岁,给他找个姑娘能做什么。”驸马无奈的说。
窦龙德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当然是喂奶啊!这个我们琼花楼的姑娘们最擅长。”老妇人调笑道。
驸马看到自己之前跟踪的亲卫向这边看来,摆手让老妇人走开。驸马这才把窦龙德放在桌子另一边座位上,那名亲卫装作随意走动来到他们这桌。
“二皇子,少将军。”亲卫低声说。
“约胡炳的人还没有来吧?”驸马问。
“回少将军,没有。”
“胡炳来的路上有没有和其他人接触。”
“回二皇子,没有。”
“你找个离胡炳近的位置坐下,注意保护胡炳,防止约胡炳来的人杀人灭口。”窦龙德吩咐道。
“遵命。”
亲卫看看驸马,驸马点点头表示没事了,亲卫才又慢慢走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