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报纸杂志整整齐齐地平铺在餐桌上,封面无一不例外地用超大加粗的字体写着《程嘉文成功挤走徐新树,姜轩弯道转直》。
看着今天头条又是他家当红艺人姜轩的绯闻,经纪人希希又开始头疼了。
只见姜轩对绯闻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他一边对工人姐姐烤出来的面包面露难色,一边又很高兴终于凑齐了工人姐姐黑暗料理的图片可以po上网。
烤焦的面包、淡而无味的白粥、一块像煎过像百洁布一样的面包、一点味道都没有的米线还有白面包旁放着一小块腐乳,姜轩心里感慨着姐姐真有创意,必须得送她去烹饪学校学习。
这边一副世界很和谐的姜轩熟悉打开社交软件po出姐姐这个月做的早餐,还眉头紧锁地认真设计着hashtag,想办法让整个po文更加有趣。
那边的经纪人希希头大地看着姜轩在意姐姐早餐多过花边新闻,期盼着姜轩能把精力分一点在花边新闻上。
可惜姜轩对姐姐早餐是真爱,不管希希在旁边说什么,姜轩始终沉迷于向粉丝分享(吐槽)姐姐的爱心早餐,没有给希希任何回应。
姜轩在娱乐圈有很多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公开承认的灵魂伴侣就有四个了,他们之间的互动十分亲密,也十分暧昧,对象男的女的都有,而让姜轩承认的交往对象却一个也没有。
希希曾经有试过问姜轩,到底他和谁才是一对的,可是姜轩就像应对媒体一样应对他,官方回答,至今仍单身。
当然,在姜轩身边工作的他们都相信姜轩是单身的,他就是个孤独精,至于原因嘛,工作团队那是有口难说啊。
他们这个大明星是出了名的拼劲十足,可以长期中午12点就开始化妆,两点开始新的行程,而直到凌晨2点才结束工作回家,凌晨4点还发消息跟他们这些工作人员沟通工作上的细节。
如果有对象,哪个对象能受得了这个作息时间啊!团队的人倒是十分希望姜轩能够快点找个稳定的对象。
这个大明星对绯闻的态度虽然让金牌经纪人希希感到抓狂,但也只能继续宠着他。
谁让姜轩是公司的一哥,最能赚钱的艺人,谁让姜轩对他有过的救命之恩,谁让姜轩是他和他老婆的媒人,谁让他老婆是姜轩十八年的铁杆老粉,现在还上升到了好朋友的关系。
希希只能认命地为他家大明星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希希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看着翻看着今天的新闻。
“欸,哇塞,这女人够厉害的,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还能带着两个小孩嫁进方家。”希希翻看着八卦新闻,发现最近不是姜轩做封面就是这个容暧暧律师做封面。
今天是她的订婚典礼,大概率明天全是她的头条。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传闻冷脸律师容暧暧,被誉为长胜将军。经她手的官司80%能抗辩成功,剩下的20%不是她抗辩失败,而是对方主动撤诉。
她专为有钱人服务,助纣为虐。曾有普通人跪求着容暧暧不要帮Z集团收购他们那条街,那是他们唯一的住宅。
可是容暧暧为了钱一点底线也没有。有媒体想要采访那家人的后续,那家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找不着了。
“少理别人的事。”姜轩知道希希说的是谁,他可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她的事,免得躁郁症又复发了,自然也包括她的订婚消息了。
希希盯着姜轩看,看得姜轩有些发毛了。
“你转性子了?平时你不是最喜欢看这些八卦的吗,还要深度剖析看哪些八卦是真的,哪些八卦是假的,姜妈妈可都跟我说了,你最爱跟她辟谣八卦了。”
虽然姜妈妈远在中国,可他们母子却经常沟通。反倒是姜爸爸每次给姜轩发点什么好玩的消息,都被姜轩直接无视。
气得姜爸爸把他们母子俩的朋友圈都屏蔽了,说他们两个一伙的。
“看他们的八卦能帮我拿下方氏集团旗下子公司的广告吗?说真的,不是说我是广告KOL吗,怎么我一个方氏的广告都没有?”
他现在最重要的目标是拼命挣钱,因为有心瘾,喜欢乱买东西,再加上要运营后援会和录音室,这两项都是长期亏钱的,经济压力还是很大。
希希摸了摸鼻子,他也无可奈何啊,他可是新加坡数一数二的经纪人,带出来的明星各个都是天皇天后级的人马,能拿到的资源自然也是最好的。
他甚至都飞到了北京,搭上方氏总部公关部门和宣传部门的负责人的这条线,也用尽了人情牌。
姜轩的名字已经多次出现在代言人的候选名单中,只是不知为何,每次到最后选定的人都不是姜轩。
“在推进了,你也是的,每次有机会和方大老板见面联谊,你都不去参加。
像这一次,破天荒,方老板的订婚宴竟然有邀请你去,能去方老板订婚宴的艺人能有几个,屈指可数,你竟然也不去。”
若是去了方天德的订婚宴,不止能趁机拿到上流社会的资源,身价还能直接翻几番,冲出亚洲,走向全球。
希希真的很想敲醒姜轩的榆木脑袋,问他为何不去,他就说这辈子都不会去北京。
“你看我这十几年有去过北京吗?这辈子我都不会去北京的了,除非他们订婚宴设在新加坡,那我就去参加。”
他和方氏集团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些去参加订婚宴的艺人要么是方氏的代言人要么本身就是富二代。
这请柬一看就知道是容暧暧搞的鬼,要他去看她和其他男人订婚,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你干嘛那么抗拒北京?”
可怜的希希被姜轩的逻辑绕了过去,真的以为他对北京有阴影,殊不知这是人的原因。
“你猜,猜对了就告诉你。”姜轩假笑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回到了房间,留下希希一个独自在客厅猜一个不可能猜得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