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抒抒得到婶子的首肯后便也开始好奇起包厢里头到底坐的是何方妖孽,让一群女妖精恨不得哐哐撞大墙。
她用力在人群中掰开一条缝,终于看到了坐在雅座C位上的大人物。
大人物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顶着一张猪八戒的面具让人不忍直视。
而他身旁的几人全都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他,表情都不知道怎么做。
安抒抒这才明白刚才众人躁动的原因,这敢情是猪八戒挑媳妇,姑娘们狠狠联动,所以都笑疯了。
刚才尖叫的开水妹顿时耷拉下脸,“做老板的怎么这么抠门,给我们多看几眼帅哥的福利都不肯。”
安抒抒见原来能发出开水爆鸣声的小妹妹,此时俨然成了一副哀怨社畜的模样,不禁笑得眉眼弯弯。
年轻人可真好啊!
周柏霆隔着面具看着自家老婆隐在人群中间,那笑颜如花的脸活脱脱就像个贪玩又可爱的大小孩,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
他同一旁的开发商耳语了几句,开发商便点点头,朝着门口的女生发话,“长得最漂亮的那个留下,其他的都出去。”
一句话落下,安抒抒就看着眼前几乎所的姑娘都往前迈了一步,就连她身旁的邻居婶子也仰着头往前跨了一步。
开发商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心里笑疯了,这事怪他,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他还真拿不准这男人喜欢哪款女人,于是只得舔着脸示意他要点哪一个。
于是,在一众姑娘们中,穿着雨靴的安抒抒脱颖而出,成了唯一一个被点的姑娘。
其他姑娘们骂骂咧咧地离去,安抒抒也拉着短裙拘谨地坐到这位猪八戒大佬身旁,被迫营业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刚才那个能发出开水爆鸣声的开水妹也被开发商留了下来,一左一右地开启今夜的陪酒夜生活。
开水妹娴熟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开水音秒变夹子音,娇滴滴道:“老板,你从大城市里来玩吗?来,小妹妹敬你一杯。”
安抒抒呆愣愣地看着这可爱的小妹妹居然还有两副面孔,下一秒头顶便传来经理的斥责声。
“你也敬酒啊,不说话叫你陪酒干嘛?”
安抒抒赶忙拿了杯子,也给自己满了一杯,强颜欢笑道:“老板,我第一次陪酒,还不会,请别见怪。”
“哦哦,我也第一次找陪酒,好巧哦。”
周柏霆躲在面具下,笑容缱绻。
他庆幸和抒抒有无数个第一次。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第一次。
幸好这开发商买给儿子的面具还有变音功能,不然要是被她发现了,他又要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了。
开水妹见他回应安抒抒,却不回应自己,脸上不满嘟囔道,“老板,我也是第一次啊……”
说完她还娇羞地朝男人抛了个媚眼,言下之意不要太明显。
安抒抒惊得简直没眼看,慌忙别过头安静得跟鹌鹑一样,独自将酒一饮而尽。
许久没喝酒的她,品着这价值几十万的红酒,心底一阵辛酸,现在她别说喝这么贵的酒了,连一百来块的葡萄酒她都舍不得喝。
秉着有便宜不薅就是傻的原则,在身旁人叽里呱啦不知谈什么时,偷偷地喝了不少酒。
周柏霆在一旁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畅饮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眉。
他最后再次同开发商确认了岛上自来水管道铺造的最快时间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他可不想老婆天天提水洗澡,也生怕她洗澡时有人天天惦记。
明天回去他就要想办法给老婆孩子造一个舒适的浴室。
回去的时候,周柏霆直接给经理转了一笔账,说是额外给的陪酒小费。
听季楠笙说她现在很缺钱,原本还愁怎么偷偷给她钱。
现在有机会了。
酒店门口。
安抒抒晕晕沉沉地看着手机发来的一百万进账信息,整个人还以为是眼花,多看了几个零,便揉了揉困得直打架的眼睛,踏着雨靴准备回去睡觉。
同样陪酒的开水妹却在看到进账一百万的那一刻,激动得直接晕倒。
夜晚的小岛格外安静。
安抒抒醉醺醺走在前头,周柏霆早已换下了西装,穿着老婆给他买的休闲夏装悄悄地跟在她后面,生怕她摔倒。
温柔的月色洒在两人肩头,照亮了他们回家的路。
回到小酒家,许是酒的后劲太大,安抒抒早就迷糊得双脚虚浮,仿佛下一秒就要飘起来般没了重力。
她晕头转向地再次从床底扯出“好朋友”,抱着它就沉沉睡去。
没一会儿,周柏霆偷偷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一幕。
她的好老婆居然就这么如一只八爪鱼般抱着一个死物,躺在地板上睡得昏天暗地。
他早就从季轻颜口中得知她得了一种很奇怪病的事,没想到她却是这么舒解。
这三个月来他夜夜惶惶不安,恨不能帮她缓解痛苦,现在看到她怀里的死物,他真是恨不能对那死物来个组合拳。
他将地上抱着“男人”不放的老婆放上床,当看见“男人情敌”的那张冷冰冰的面孔时,整个人忍俊不禁起来。
这“情敌”竟然还和他一副面孔。
他偷偷拿剪刀帮“情敌”放了气,自己则钻入老婆怀里取代了“情敌”的位置。
揽着女人娇软的腰紧紧拥入怀中,嗅着她身上久违的香气,他幸福得差点要落下泪来。
望着她诱人红润的樱唇,他轻轻地在她唇边留下绵长的细吻。
怀里的小娇软好像更软了,如水蛇般一只脚缠上他的窄腰,激得他呼吸凝窒,差点把持不住,只能不住地掐着手臂才让自己不至于做出惹老婆不开心的事。
翌日五点,天已开始朦胧亮。
光亮打在床上四肢纠缠的两人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尽的旖旎。
安抒抒被声音吵醒,整个人虽然依旧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但还依旧记得今天答应了带李姨去大岛上的医院看病,连忙从床上弹跳起身下意识地就去拔“好朋友”屁股后面的排气孔准备放气。
摸索了好半天却丝毫没找到排气孔,转而惊慌失措地想去抱起床上的“好朋友”再次塞进床底。
哪曾想,这轻飘飘的“好朋友”突然重得离谱。
此时此刻,她脑中才警铃大作,模糊的视线渐渐上移,终于对上床上男人那张哭笑不得的脸,惊得下意识就要被反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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