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晶给自己上了点止血的药,又简单包扎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只剩下一个,还是重伤。
再看看温若涵那边没有一人死亡,有伤的也是轻伤。
他气呼呼地走过来道:“温若涵你见死不救,回京之后我定要参你一本。”
温若涵看着他,淡淡道:“谭大人,说话要讲证据,刚才我们不是去救你了吗?”
谭晶怒目而视,“我的兄弟和侍卫都死完了,你才过来,哪里是救?”
温若涵冷哼一声:“我也没想到守卫皇城的禁军,竟然这么差劲,十几个人斗不过十几头狼不说,甚至连撑到我们救援都做不到。
我非常怀疑你的这些人是不是有参加禁军的训练,回京之后,我也会将今日的事上奏皇上。”
谭晶眸光闪了闪,压下心中的火气,笑道:“博望侯息怒,刚才我也是见兄弟都死了,才怒火攻心,口无遮拦,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他的人基本上死完了,后边若有危险还需要温若涵的人保护,不能把他得罪了。
等碰到了徐志才,到了陷阱的地方,他定不会放过他。
趁着众人包扎伤口的时候,温璃走到谭晶兄弟们的尸体前,将他们的玉简都收了起来。
因为她和沈宝乐他们一直在念《往生经》,这些人的玉简没能吸收到灵魂,气血和怨气,还是空白的。
包扎好伤口,众人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吃了些东西喝了些水,继续上路。
谭晶受了伤被人扶着,他的另一个兄弟重伤昏迷,只能被人抬着。
温时予来到温璃身边悄悄道:“阿璃,我在路上发现了一些记号,谭晶一直在按照记号走,前面肯定有危险,我们还要跟着他走吗?”
温璃看了一眼前边被人扶着的谭晶,笑道:“前面是有危险,不过,不是我们的危险。”
温时予见温璃一脸淡定,明白她自有打算,便不再多说什么。
谭晶好像是为了缓和跟众人的关系,一直面带笑容,态度诚恳,跟温家的每个人都聊了几句。
温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谭晶往左边的大树上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的反应自然落到了温璃的灵识内,她看了一眼那大树,上面的记号比之前的多了一道竖线。
【这是快到了吗?】
听到温璃这句心声,温家人都提高了警惕。
温若涵直接下令:“停下,原地休整。”
四人拿着武器在四周巡视,其他人放下行囊停下休息。
谭晶收敛了笑容,语气有些急躁,“侯爷,咱们还没走多久呢,怎么就休息了?再说天快黑了,我们得尽快找一片安全的地方搭帐篷。”
“很多人都受了伤,自然要多休息。”温若涵扫了一眼他流血的腰间,“何况谭大人的腰也需要再包扎一下。”
谭晶用手捂住腰道:“我这点小伤没事,一边走一边都能包扎。”
“刚才还疼得走不成路需要人搀扶,现在就变成小伤了,谭大人非要我们急着走,是不是前面有什么?”温时峤走过来意味深长地问。
谭晶心中紧张,不会是他们看出来什么了吧?
不,不可能,他们不知道我和徐志才联手,更不知道有记号。
为了不让人看出什么,他缓了缓道:“那我们就休息一会儿再走。”
温璃走到队伍的前面,放开自己的灵识。
在最前面,她发现了几条青蛇,和草一样的颜色,若不是它们在动,根本发现不了,极具迷惑。
她又往前走了走,灵识内出现的蛇越来越多,密密麻麻足足有上百条。
而且种类很杂,有毒的,无毒的,各种颜色的都有。
很明显,这些蛇不是原本就在这里的,而是被某些人引到这里的。
她猜测应该是徐志才。
她在周围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徐志才的人,看痕迹他们把蛇引到这里之后就离开了。
可惜,她本来还想着连徐志才一起一网打尽呢,没想到他倒是比谭晶多长了脑子。
她回到温若涵身边,低声道:“父亲,前面有一大群蛇,徐志才的人不在,没必要等了。”
温若涵点点头,大声命令:“继续往前走。”
众人起身,重新背上行囊。
谭晶悄悄地走在最后面,嘴角忍不住上扬。
很快温若涵就知道得罪他的代价了。
原本他要杀的只有温璃,只给她一个人下药就行了,可是温若涵欺人太甚,他的兄弟都死了,他要他们陪葬。
所以,在路上,他在温家的每个人身上都撒了毒蛇喜欢的药粉。
若不是药粉不够,他都想给温家的每个侍卫身上也撒些。
“谭大人,你怎么走到最后了,是不是身上的伤严重了,要不要我背着你?”
温时峤来到谭晶身边,和善地问道。
谭晶摆了摆手,“没事,我能自己走,世子还是去前面吧,不用管我。”
“谭大人,一路上你对我们多有照顾,我怎么能不管你呢,还是我背着你吧。”
谭晶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还不等他细想,温时峤一把抓住他的腰,将他扛了起来。
谭晶的腰狠狠地撞在温时峤的肩膀上,疼得他惨叫一声。
“啊!放我下来!”
温时峤充耳不闻,扛着他快速地走到队伍的最前面。
在温时峤快要踏进群蛇的领地时,温璃急忙道:“大哥,到了,停住。”
温时峤停下脚步,拍了拍谭晶的脑袋。
“你想用蛇咬我们,就让你先尝尝被蛇咬的滋味。”
谭晶脸色一变挣扎尖叫:“不!”
两个侍卫抬着谭晶,使劲一扔,将他扔进了蛇群的边缘。
“所有人,全部后退。”
说完,温璃在蛇群与众人间设置了一个透明的屏障,隔绝他们和蛇的气息。
在泰阳山人和动物相遇,一旦开始厮杀必须得有一方全部死亡。
她可不想让自己这一方的人和蛇群厮杀,即使胜利肯定也是惨胜,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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