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白天。
张同在工作室上班。
晚上。
则是回到病院睡觉。
一来一回,他所经过的那城中村的小巷的小姐姐们都已经习惯了他的来往了。
都认为他是住在这里的上班族。
这一天。
张同傍晚的时候刚刚准备走入小巷进入病院。
却看到从一旁的胡同里面快步走过来一个女孩。
喊住了他。
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
身上穿着红色的连衣裙。
一袭长发。
不过妆容却显得有点太艳了。
如果把脸上的妆容都去掉的话,应该也是一位清秀的女孩。
张同也不是初入社会的初哥。
知道在这里辛苦站岗的小姐姐们都是干什么的。
而他平常其实也对这些都没啥兴趣。
来往匆匆。
也没有准备和谁熟悉。
只是这一次,突然有人喊住自己。
张同心里顿时就有点奇怪了起来。
“大哥,你是住在这附近吗?我家里好像进贼了,我不敢回去,你能陪我回去一趟吗?”
女孩虽然脸上的妆容有点厚,但此时看向张同的眼神也还是有一些楚楚可怜。
张同犹豫了一下。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此时还只有八点,距离十二点还有四个小时,如果他赶在十一点半之前回去的话。
还是有时间的。
再说遇到了顺手帮帮忙也无所谓。
他也正好想要试试自己的锻炼成果。
以前他当过兵,最近几年虽然因为一直在工作室做心理医生有些许懈怠了。
但底子还在。
所以他也适当的重新锻炼了起来。
为的,就是应付在那些治疗任务里面,能够有足够的腿力跑过其余人。
“你家也住在这附近吗?”
那女孩看到张同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没有说话。
眼中焦急的泪水都要流下来了。
此时,一听张同这么说。
马上忙不迭的点头道。
“是的,你跟我来。”
张同看到她先走了,也索性跟在其后。
他也不是没想过这是不是仙人跳,或者其他什么陷阱。
最近正压抑着呢。
毕竟在上个治疗任务里面,亲眼见到一些惨状。
他心里也想要有一个可以发泄的途径。
想到这里,前面的巷子仿佛更加幽深了。
张同迈开脚步,跟着那个女孩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虽然他心里觉得那种倒霉的事情应该碰不到自己身上。
但还是警惕了起来。
走到胡同最里面一道门那里。
然后张同就看到女孩已经进去了。
女孩站在一个放屋门口抖抖索索的拿出钥匙开门。
但是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
女孩居然一时半会都打不开那扇门。
张同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就有点急了。
好家伙,你再耽误下去,我就缺席了。
晚上查房找不到我,再把我抬下去!
张同赶紧上前一步,伸出手去。
“我来!”
本来就有点焦急的女孩此时慌乱之中找不到钥匙,脑门都冒出了冷汗。
突然看到旁边一只手伸过来,顿时吓了一跳。
而后就看到张同。
她这才松了口气。
赶紧闪到一边去。
然后目光有些躲闪的看着张同的背影。
眼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张同上去就随便挑选了一个钥匙就捅了进去。
然后就是一阵操弄。
“你轻点,我这很贵的……”
女孩看到张同那粗鲁的动作。
眉头一皱。
忍不住说道。
“我晓得,那我温柔点行吗?”
张同回过头白了一眼女孩。
然后又掏出一个大钥匙插进去捅咕了几下。
随即只听到咔擦一声。
门开了。
巷子里面有平房也有楼房。
但都是很陈旧的房子了。
女孩住的这个倒是不错,有个小院。
但这个小院里面只有她自己住。
而他们来的时候,小院开着门。
现在开的,是女孩自己房屋的门。
张同推开眼前的屋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很奇异的味道。
一股劣质香水味混杂着一股……
铁锈的味道。
这铁锈的味道如果是第一次闻,没人会在意。
但张同已经算是经历过三次治疗任务了。
哪怕没吃过猪肉,那也算是见过猪跑。
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出。
这屋子里面有大量血迹!
有情况!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身后。
刚向前走了一步。
就马上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
随后,他顿时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卧槽!
然后,那女孩直接打开了灯,神色复杂的看着张同。
“你别怪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想……找人帮我处理掉这个……”
女孩随后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而张同此时也逐渐看清楚这个出租屋的布局。
一张床放在旁边,一个书桌上面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是粉色的。
旁边还有一个衣柜。
门口旁边还有一个洗脸盆被放在一个折叠凳上面。
整个屋子看起来虽然简陋,但也东西基本都全了。
如果张同脚下没有一具尸体的话那就更好了。
这具尸体趴在地上,鲜血流淌了一地,石灰地面也被浸透。
而尸体的裤子此刻正提到半截。
不用想也知道大概也许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同此时按理说,遇到这种明显是准备栽赃或者是什么的情况。
应该马上要报警,或者是直接尖叫起来。
但他却很快冷静了下来。
就这么默默看着那女孩。
这样的情况。
张同是想掏出一根烟来平复一下心情的。
但是考虑到自己真的不习惯吸烟。
还是就此作罢。
他的手在身上兜里摩挲了几下之后。
叹了口气。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不杀之恩?”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他自己非要表忠心,用刀对准自己心脏,我只是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女孩连忙摆手,脸上本来涂得粉底就厚。
此刻脸色显得更加惨白。
“哦?这人你还认识?”
看到女孩点了点头之后。
张同蹲下身子,看向了那个男人的脸。
嗯,符合他对这种小流氓的印象的一切特征。
他随手拨弄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脑袋。
看着男人的脑袋沉重的滚动了几下。
张同笑了。
“我看他好像还有救啊,要不要我帮你打个120,叫个救护车?”
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