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宝珠没有反应,夫妻俩吓的不行,站起身就要给白栀道歉。
他们离白栀他们有些遥远,只有过年的时候见面,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对白栀感到害怕。
毕竟,谁见到将自家族谱嚯嚯没了近一半的人,都会是这个反应。
白栀没有管他们,只是低头去碰小流霞,“妈妈的良心痛了吗?”
小流霞哪知道良心痛和伤口的区别,只是看着白栀微笑的样子和自己跌倒大哭的样子做对比,大声的说:“不痛。”
然后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解雨臣抱着小流霞,慢慢道歉,然后得到了小流霞的原谅。
“宝宝要不要和爸爸去公司学习呀,宝宝那么喜欢学习,肯定会去的吧。”
小流霞想不明白这种没有遇见过的陷阱,保住解雨臣的脖子,“爱学习,去公司。”
白栀听着小流霞的小奶音,觉得自己的良心还是有一点痛的,但是只有一点点。
学习是好事,哪怕她没有经商的天赋,只要她想学习,对学习有一种劲头,那也不枉费他们两个当父母的绞尽脑汁给她铺路给她选择了。
小流霞到底是走了,还带走了黑瞎子。
这是她选择的玩伴,她昨晚才发现,黑瞎子的故事讲的很好,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她喜欢。
白栀面对着夫妻俩,转向了解宝珠,也就是昨晚的小姑娘。
“你爸妈来接你了,回去吧。”
解宝珠看着这具身体的父母的眼神,有些后怕。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这具身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走,她爸妈会哭的吧。
“我能住两天吗?等我缓一缓。”
白栀明白了什么,转向那对夫妻。
“你们先回去,然后好好收拾收拾家里,看看解家的那些东西,好好选一下,她是不会选的,但你们做父母还是要帮她选一选的,对了,今年记得早一天来拜年聚会。”
说完,白栀就走了,她要去吃饭。
那对夫妻明白了什么,也没有了担心,只是拉着解宝珠慢慢嘱咐着,而这次的嘱咐也更加仔细。
解宝珠老实的点头应着,然后送走了父母,还没有吃饭呢,解玲就带着解宝珠的资料来了。
看着那堆资料,解宝珠也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还真是事无巨细啊。”
这么短的时间将资料查的这么详细,只能说明他们一直活在白栀的监视下。
吃饭的胃口都没了,就待在了屋子里,没有再出去过。
白栀知道之后也没有去看她,而是让人拿了一些吃的送给她。
等到解宝珠走的时候,白栀两人才再一次碰面。
“你...你以前害怕过吗?就像这两天的我一样。”
白栀都有不用想就回答了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害怕,比你还要害怕,毕竟我遇见的第一个可是直接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而我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直想的不过是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顺便帮帮我喜欢了很久的人。
所幸,我也真的好好的活了下来,花花他们也过的不错。”
解宝珠看着白栀,才真的觉得白栀立体了起来。
她不是因为爱情就头昏脑涨往九门这个浑水里钻的人,也不是被那些血腥吓到的人,她一直在往前走,向上生长。
“感谢你没变成一个恶魔。”
白栀靠着门框,嗤笑了一声。
“走吧,过年的时候见。”
解宝珠走了,白栀也开始让人开始给黑瞎子解雨臣调养身体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白栀才明白,解宝珠这样的乖小孩有多难得。
“黑瞎子,滚回屋子里坐好,你也不怕自己偏瘫。”
白栀都服了,解雨臣乖乖坐着等着大夫拔针,黑瞎子就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带着满身的针跑了。
解言在解雨臣的身边都不敢和他说黑瞎子干了什么,她怕解雨臣笑出来,让大夫手抖。
解绮跟在白栀的身边,小心的和白栀汇报着黑瞎子做的好事。
“黑爷去餐厅拿了一个肋条出来,好像现在要去茶室吃东西。”
白栀大口的吸气,希望冰冷的空气能让她的快要冒热气的脑子冷静下来。
很好,白栀在冻得自己直打哆嗦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冷静下来之后,认命的去拿自己的棍子,然后气势汹汹的去了茶室。
等到解雨臣身上的针被拔干净,解言才小心开口。
“黑爷去茶室吃东西了,小姐拿着棍子在等着大夫拔针。”
大夫将手里的针收好,笑呵呵的去了茶室。
“他还是这么不老实,也不怕解小姐打他。”
解雨臣穿好衣服,赶到了茶室。
速度不快,因为黑瞎子要拔针,时间很充裕。
大夫的手倒是不慢,还在拔完针之后给黑瞎子把了脉。
“可以动手,没有问题,就是打的均匀点,别上药,有两样药和他喝的药冲突,打匀匀了,就不用擦药了。”
白栀听见大夫的话,脸上的笑都真诚了不少,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和大夫承诺,她会注意下手的分寸的。
大夫这次的行动就慢了不少,一直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黑瞎子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在大夫放手之后就冲了出去。
“别打我呀,我是个病号,我就是饿了,我有分寸的。”
白栀也不管黑瞎子在说什么,拿着棍子在黑瞎子的身后追着他打,下手极有分寸。
只有疼,不会肿,也不伤内里。一看就知道是黑瞎子教的。
“我打他的时候你没看见是吧,你不知道我脾气不好吗?满身的针就敢裸着往外跑,也不怕给自己冻偏瘫了,你很能吗?你是超人吗?这么彪我也没见你大冬天和金渐层肉搏啊。”
黑瞎子这时才真的明白,那个黑瞎子往他身边凑的原因。
真的疼啊。
要是他会肿,现在他指定是一个圆润的球了。
“我真的是给你们装帘子装毁了,让你仗着有遮风的地方就敢这么往外跑。”
往年都是推窗就见“自然风光”的,今年因为解雨臣和黑瞎子要好好调养,白栀怕他们冷到生病,影响养身进程,让人给走廊加了帘子。
结果黑瞎子这货,自己跑出去受冻。
真的就是哈士奇,闲不住的主。
看着黑瞎子被白栀打完,然后又被压着看了大夫。
“没事,挺好的,一点事没有。”
大夫也闹心。
次次都是黑瞎子不老实,好好的身体就是使劲造作,前脚问他能不能吃东西,得到答复,后脚就自己跑出了。也不怕真的把自己玩坏了。
要不是白栀收拾了他,大夫自己就要上手整治他了。
被白栀打完的黑瞎子老实了一个月,然后被妈妈从别的世界弄来的人就开始了作妖。
“基因剪辑,滚啊,我要的是人才,不是变态,那是他现在能碰的吗?”
白栀听着好不容易露面的情报头子解茗的话,真的想直接人道毁灭了那个畜生。
“告诉奉哥,让他悄悄处理了他。”
“知道了。还有一个是做环保的,但是她是极端人士,现在正在制定袭击计划,想要清除我们这些地球母亲身上的垃圾。”
“哈哈哈,真有意思啊,一个比一个厉害。”
白栀窝在椅子里,笑得凉薄。
“这个也弄死。”
解茗还没有走,看向白栀的眼神也透露着怜悯。
“还有?”
白栀坐直身体,脸上的不可置信连绑在眼睛上的布条都遮挡不住。
“还有,有一个研究人造子宫的,表面上是做好事,其实她想干的是器官买卖和精神类药物的。”
“这个送到境外活刮了,我要看见她的死亡过程。”
白栀知道那个所谓的精神类药物具体是干什么的,再加上器官买卖真的比九门那些倒斗的人还要让她恶心,所以,她选择让她死的痛苦一点。
“还有吗?能一次性说完吗?“
解茗听见了想听的话,拿出了一张纸,慢慢念了起来。
白栀听着那些她连听都听不懂的术语,只觉得科研者不亏是脑子最好使的一批人,就那些名字,分开她知道,和一起她就不懂了。
不懂就算了,念了十几个,还没有一个重复的。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可以研究的事情吗?"
白栀在心里想着,只觉得人与人之间差距真的大的不行。
她连上学都上不明白呢,人家就已经可以研究那么偏的东西了。
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啊。
解茗看着白栀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找舒服的姿势,就知道她现在心里很乱。
其实她也乱,要是不乱她就不会来见白栀了。
心里的想法太多,也太阴暗,气的白栀脱了鞋盘腿坐在了椅子上。
“这样吧,将他们分成两种。
一种是那种想法偏激的,直接弄死,给他们一个痛快。
另一种,就是那种纯坏的,就是那种研究人体手段残忍的,让他们死的痛苦点。
做人不喜欢那就送他们去当鬼,畜生,不值得好的待遇。”
解茗看着白栀打算好了,也不再停留,开了门就悄悄离开了解家。
人那么多,还是要分散点处理的,她还是要密切关注他们的。
见人走了,整个屋子就只有自己,白栀也想起来要做的好事了。
躺倒床上,从柜子上拿了捶背的东西,对着自己来了一下,快速的进入了睡眠。
她现在就要找她的好妈妈聊一聊,不聊不行。
别问她为什么不直接找,因为没有在梦中方便。
就她现在的情况,她可没办法压着火气心平气和的和妈妈说话,她怕下人听见动静。
最重要的是,在梦里能碰到妈妈。
她要和妈妈好好的、友好的“交流”一番。
它送来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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