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看着嬴彻,心中五味杂陈,“师兄,你的过去,让我越发看不清楚你的现在。”
嬴彻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柳老,取二十两银子,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柳管家心中明了,却也没有多问,转身去准备银两。
嬴彻再次踏出了府邸,晓梦紧跟其后,心中充满疑惑。
二十两银子,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是巨款,但对于嬴彻这样的皇子来说,却似乎并不算什么。他为王妃,也就是晓梦的母亲挑选礼物,却只准备了这么一点银两,这是为何?
晓梦忍不住提醒,“师兄,为母妃选礼物,二十两银子是否太过节省?”
嬴彻轻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礼物的价值不在于它的重量,而在于它背后的意义。”
晓梦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再追问,两人离开府邸,大张旗鼓地出发。
当马车停下,晓梦抬头看向那熟悉的牌匾,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师弟,这是梦醉楼吗。”
"非也,此乃风华绝代之处。”
秦彻优雅地掀起珠帘,步入其中。
小二迎面而来,一瞥秦彻的容颜,顿时惊呼,旋即疾步奔向楼内,高喊:“秦公子归来了!秦公子归来了。”
秦彻的威望,名副其实,无需多言。
他踏入楼内,却未深入,仅驻足于门槛,静候佳音。
片刻后,一位中年贵妇急匆匆赶来,见到秦彻,泪水涟涟,泣声道:“秦公子,奴家日思夜想,终于盼到你了。”
秦彻轻抬剑鞘,似要阻挡,却又含笑开口:“宝姨,别来无恙。”
宝姨慌忙点头,语带颤抖:“确实久违,久违啊。”
秦彻掷出一枚银币,掷地有声:“今我回归,包下全场。”
小二连忙回应:“公子何必如此,你若吩咐,无需此费。”
秦彻笑道:“我向来不惯强取豪夺,心意已决。”
银币落入宝姨掌心,她小心翼翼地收起,神情满是敬畏。
这一幕,让晓梦瞠目结舌,一两银子就能包下整个醉仙楼?此楼装饰若仙境,往来之人皆身着华服,无疑是都城咸阳的奢华熔炉。
晓梦还在愣神之际,秦彻又微笑启齿:“宝姨,我记得今日恰逢珍宝拍卖会,对否。”
又是一枚银币,他递出,语气淡然:“我出行携带银两总共十两,一两置酒,一两置厢,一两留作赏心悦目,可算合理。”
宝姨神色微滞,犹豫片刻,终勉强笑道:“当然合理,公子请进,天字号雅间始终为您预留,花影姑娘每日念叨公子,期盼不已。”
秦彻微笑致谢,宝姨则受宠若惊:“为公子服务,乃奴家之福分。”
晓梦在一旁静静旁观,目睹这场看似寻常的交易,心中暗道:“师兄,如今我知你过往,岂止是放荡,简直是霸道无比的秦公子。”
秦公子悠然坐在天字号首座,品味着醇香美酒,身旁花影姑娘以其曼妙舞姿助兴。
下方,珍宝竞拍如火如荼,热闹非凡。
"黄金牡丹花瓣,底价一两。”
主持人宣布。
秦彻毫不犹豫,立即报价:“一两。”
他的声音落下,竟无人敢应战。
直至拍卖落幕,他顺利得手那片花瓣,晓梦才恍然大悟。
原来,秦彻购买礼物的预算,仅限于那十两银子,并非无故。
这哪里是购买,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掠夺。
"师弟,你这般行事,醉仙楼幕后的赵氏巨头岂会无动于衷。”
一名弟子担忧地问道。
嬴彻只是浅笑,未予回应,而花影则接过话题,犹如揭露暗面的利剑。
"赵甫,咸阳的豪商巨头,贪婪成性,以权压人,他的财富多有不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处可见。”
她的话语犹如寒风中的冰霜。
"然而,因其兄赵部身为国库武库令,无人敢于触其锋芒。”
但她的话锋一转,"对于他人来说棘手无比,但对师弟而言,却是另一种游戏。”
晓梦瞬间领悟,"你是说,师兄你以前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赵甫尝到了苦头,对吧。”
花影轻启朱唇,"在咸阳,那些恶人几乎都被公子彻底教训过。
因此,于寻常百姓和弱者眼中,公子的公正形象深入人心。”
"去吧,继续你的舞蹈。”
嬴彻淡淡下令,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
"遵命。”
花影恭敬应答,眼中的敬佩更甚。
晓梦望着嬴彻的眼神,多了几分理解与钦佩。
"未曾想,师兄竟是这般手腕高明的人物。”
随着他在母亲面前精心挑选礼物的消息传开,整个咸阳为之震动。
咸阳城郊,百战铁甲军的营地内,刚刚结束训练的王离正与几位同伴举杯畅谈。
"你们可曾知道,那个赵甫,当年被彻哥整治得有多惨。”
王离一脸得意,仿佛那段往事是他最得意的战绩。
"彻哥在他饭菜里下了特制泻药,让他半夜三更无法自制,最后跌入我精心设计的陷阱,足足在粪坑里浸泡了三小时。”
他说得绘声绘色,引来一片笑声。
"据说那老家伙,连味道都被彻底浸透,泡在热水里足足三天不敢出门。”
王离大笑,笑声中满是怀念。
其他人虽然早已熟知这段逸事,但仍笑着附和,只为满足王离的讲述欲望。
笑声过后,王离醉意微熏,却突然变得感慨:"不知如今的彻哥如何,是否还在道家修炼武艺,抑或是埋头研读经书。”
"尽管他行事有时疯狂,但天资超群,至少也是道宫境了吧。”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故人的思念。
"三年未见,梦中常常见到他,何时才能再次相见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
一名新来的下属谄媚道:"都尉大人,公子嬴彻怎能与您相提并论?您仅用三年便达到道宫境巅峰,只需一个契机,便是四极境的绝顶高手。”
然而,王离的笑意瞬间凝固,眼神冷冽,"你说什么。”
酒意瞬间消散,他冷声道,语气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周围的气氛也随之紧张。
其他人心知不妙,看向这位不知深浅的新下属。
这是他第一次陪都尉饮酒吗?竟敢对公子不敬?下属顿时额头渗汗,慌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