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瞧您一脸正气,定然是个心地善良之人,此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吧!您不必忧心忡忡,尽管放心去忙您的事情。我倒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狗胆敢在治安清明的魔都闹事。”
程又青满脸轻蔑地说道。
“诶……”
胖老板眼见程又青执意如此,心知再怎么劝说也是徒劳无功,无奈之下只得转身返回后厨。他暗自思忖道:“正所谓‘良言难劝找死之人’,待会儿我干脆紧闭门户,躲在里面不出去便是了。”
待胖老板离去之后,程又青这才展露出笑容,目光悠然地落在瘫倒在地的谢飞鸢身上,轻声说道:“谢飞鸢啊,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此处再度相逢。”
要说心中毫无怨恨那自然是假话,但此时此刻,当看到谢飞鸢狼狈不堪的惨状时,除了感到一丝快意之外,并无太多其他情绪。
其实自始至终,程又青从未动过取这对奸夫淫妇性命的念头,她所期望的不过是让他们此生都无法获得幸福快乐,以此来弥补自己前世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待遇罢了。
“程又青,你究竟要如何?如今我已沦落至此,你难道仍不愿放过我不成!”
谢飞鸢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程又青,仿佛眼前之人并非人类,而是可怕至极的恶魔,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哈哈哈哈,瞧你那痛苦模样,我反倒觉得格外愉悦呢。”
程又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无非就是让你背负骂名罢了,但我可是愿意委身下嫁于你呀!能拥有如此美貌娇妻,实乃你莫大的福分。你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在这魔都城池之中,岂能轻易成家立业?无需费力便可坐拥妻儿,你还有何不满之处?”
谢飞鸢情绪几近崩溃,扯着嗓子嘶吼起来。
“噗。”
黄凰原本对这位女子与自家老板之间的关系略感好奇,并无过多关注。毕竟以老板的身份地位,怎会与一名风尘女子产生情愫。
然而,当得知此女竟是曾给老板戴上绿帽之人时,嘴里含着的水没忍住一口喷在了一旁的刘裕祥身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是她一个小秘书可以听到的吗?
喷完水之后,黄凰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程又青,老板不会杀人灭口吧。
“你可真够特别的啊!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过自己的生活吧,说不定未来还能有点儿希望呢。只可惜啊,我都不晓得你啥时候才能把欠我的钱还清!”
面对谢飞鸢的话语,程又青并未动怒,毕竟他觉得为此生气已毫无意义。
然而此时此刻,谢飞鸢却彻底崩溃了,一屁股跌坐在地,声嘶力竭地咒骂起程又青来:“程又青,你简直猪狗不如!不得善终!你就是个禽兽!”
听到这儿,程又青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怒目圆睁,反驳道:“谢飞鸢,你在口出狂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曾经你们是如何对待我的?若不是我足够机智聪慧、腰缠万贯,察觉到了你那见不得光的秘密,恐怕你还打算将此事隐瞒一生吧?
接着怀上孩子让我来抚养,而你则可以继续与你的姘夫逍遥快活。难道要我一个人为你们全家拼死拼活吗?不仅得养活你,还要照顾你跟那个野男人所生的孽种,甚至连你父母以及那个没用的弟弟也统统丢给我来照料?”
程又青说着说着,不由得勾起了前世的记忆,整个人变得狂躁了起来。
程又青闭上双眼,回忆起上辈子的点点滴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谢家辛勤劳作的身影,像牛马一样被谢飞鸢一家人驱使。
他背上沉甸甸的,那是谢家人贪婪地趴在上面吸血。谢飞鸢不仅仅给自己戴了十八年的绿帽子,更可恨的是养了十八年的女儿,不是自己的,这还有什么比这些答案让人更崩溃的吗?
程又青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怨恨,他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那上辈子的痛苦和屈辱,如影随形,刻骨铭心。他知道上辈子的事情就过去了,但是自己既然重来一次,自然不可能会放过这对狗男女,要她们永远都活在自己给她们编织的囚笼里。
“兄弟们,他们还没走呢!都跟老子进去,把他们剁成肉!”
黄毛陈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挨过揍竟然还不知道收敛。只见他踏出烧烤店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召集人手,然后与其他五位同伙一起蹲守在路边,密切关注着烧烤店内的动静。
他毕竟是在这一带混的,他的狗腿子自然也在这一带,连二十分钟都没用得上。当看到程又青仍在兴高采烈地享用美味的烤串时,黄毛陈哥顿时来劲了。
“你,你,你们想干吗?快给我滚开!”
胖老板浑身颤抖着,手提两把寒光闪闪的菜刀,从后厨狂奔而出。他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般的混混,心中虽然充满恐惧,但却不愿眼睁睁地看着程又青等三人命丧黄泉于自家店铺之中。
毕竟,如果发生这种事,不但会严重影响他的生意,说不定还得赔一大笔钱;更糟糕的是,这些无法无天的小混混未必会轻易放过他。
既然横竖都是个死,胖老板索性一咬牙,在厨房里咚咚咚喝下半斤高度白酒,给自己壮足胆子之后,提起菜刀毅然决然地冲向门口。
"死胖子,赶紧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老子今天可没功夫搭理你,专门来找这几只臭虫算账的!至于你嘛,嘿嘿,咱们来日方长,等我收拾完他们,再来慢慢跟你清算!"
黄毛一脸鄙夷地斜睨着那个浑身颤抖得像筛糠一样的胖老板,破口大骂道。
此时此刻,桌上的菜肴仍在火炉下小火慢炖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刚刚经历过一场情绪宣泄的程又青,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面对突然闯入的黄毛一伙人,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冷漠地说了一句:"把他们每个人的手都打断。"
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又或者说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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