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
人有了念想就有了无穷的动力,早晨林清雪还在床上沉睡,而李仁已经悉数完毕,看了看散落一地的纯手工高端定制版内衣样品,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由得对睡梦中的林清雪竖起了大拇指。
等到李仁来到宿舍,熊壮与钱胜利两人一人一个桌子正在奋笔疾书,烟灰缸内的厚厚的烟灰是熊壮努力一夜的成果。
“稀客啊,你怎么来这么早!”
满目红丝的熊壮看着第一次早来学校的李仁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早来不行啊,警告处分都背上了,再不努力点我怕下一步就给我劝退了。”
“切,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得住我,刚好,那货去学生会开会了,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去?”
李仁看了看两眼泛红的熊壮,随即摇了摇头,追女固然重要,但是兄弟的命也是命。
“你快歇歇吧,我怕一会你在嘎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钱胜利听着二人聊天,宿舍又没有张集这个恋爱脑在,也加入了聊天的阵营,不仅如此,还破天荒的从二人手里拿走一根烟,抽的像模像样,一看就不是新手。
“我擦,胜利,你什么情况?”
两兄弟一脸吃惊的表情看向点火抽烟颇为熟练地钱胜利。
“以前熬夜学习,咖啡不顶用了我都来一根,不过你们这烟不行,没劲,一般我都抽我爷爷的旱烟,一口下去能精神老半天!”
钱胜利说完还吐出一个烟圈,这一手让本来吃惊的两人变成了震惊。
“你抽烟袋锅子上了吧!”
“我看着很呆吗?”
面对熊壮的调侃,钱胜利不仅吐出个烟圈,还秀起了花活,嘴巴变成桃心形状,轻轻一拍,一个心形烟圈脱口而出,随后是第二个,紧接着嘴巴化桃为线,吐出一直烟箭,连同前两个心形烟圈组成一个一箭穿心的图案。
“我草,这个帅,这个帅!”
此刻就连李仁也不淡定了,他自认抽了这么多年的烟,现在看来都抽到狗身上去了!
“学吧,都是知识!”
钱胜利难得露出傲娇的表情,只是这和谐的一幕随着张集的回归变得戛然而止,钱胜利捻灭了香烟继续投入学习的怀抱,大一下半年的课程都被他学完了大半。
正当熊壮两兄弟奋笔疾书,李仁躺在熊壮床上吞云吐雾一脸享受的片刻,开学以来一直不对付的张集破天荒的站在他的面前随即说道。
“李仁!”
“嗯?有事?”
对于张集这种人,不报复他是李仁内心的善良还把自己当成个学生,而不是不敢。所以对于张集的搭讪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躺在熊壮床上吞云吐雾。
“你是不是看上黄文珊了?”
“听说的?”
对于张集的询问,原本一脸无所谓的他瞬间起身,生怕张集点头!
“嗯!”
没有搭理等待回答的张集,反而看向将自己脑袋差点埋进桌底的熊壮。
“我靠,你这头大黑熊屁眼子真大,啥都往外突突!”
“不怪我啊,我就跟胜利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你也知道宿舍就我们仨,我不想让他听见也不行啊!”
熊壮表现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也不敢直视李仁的眼睛,又想不出好的文案,只好拿着钢笔在指尖打着转转。
“我看上了,怎么了,你又看上了?”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本来应该成为一个宿舍的好兄弟,但此刻却成了对头冤家,只见张集紧握着拳头,一脸愤慨的看向床上的李仁,但想到熊壮与他那超过他一头,浑身肌肉的体格子,最终没有选择动手,轻哼一声离开了宿舍,不知去向。
“阿仁,要不你跟我换个铺吧,万一哪天你回宿舍住,张集这小子又得使坏!”
钱胜利摇了摇头,看着走出宿舍的张集,随后对李仁说道,上次的一幕幕现在他还记在心里。
“不用,反正我也不长回来住,到时候大不了让熊壮上去住,熊壮这小子手黑,一次就能让他长教训!”
没有了张集的存在,宿舍内再次恢复年轻人该有的样子,一时间欢声笑语,烟雾缭绕。
到了上课的时间,三人第一次并肩走向教室,不巧的是刚走到操场便遇到了张集与黄文珊两人,张集如沐楚风般的跟在黄文珊身后,而黄文珊虽然有时会露出一丝笑脸,但陌生人都知道,这是一种应付的假笑。
“按说张集这小子长得虽然不帅,但也算有模有样的,为什么非得挑战高难度呢,找个门当户对的不行吗!”
熊壮有了自己的追求,对待感情也不像之前那般,对于张集这种舔狗行为也更加不理解。
“人都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在这所学校更多的还是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解放,谁不想放肆一下。”
“那你呢,咱们学校也有不少富二代,但是像你这样不拿钱买感情很少。”
钱胜利难得加入到这种情感话题,一句话就问到了本质。
“我不一样,我靠才华!”
“屁的才华,信你才是傻子!”
熊壮身为李仁财富的见证者,当即拆起了台。
踏着上课的铃声,张集这才慌张的赶到教室,路过李仁的身边还不忘露出一丝轻蔑的眼神,李仁还未怎样,却看得熊壮一阵恼火。
“这孙子,太嚣张了,阿仁,今天图书馆截她,高低得打击一下这小子嚣张的气焰!”
“君子所见略同!”
整间教室都在认真学习,唯有两个人在走神,张集算一个,他在幻想牵手后的美好生活,李仁算一个,他在桌子下正在和从师哥那里得来的手机号聊的火热。
钱胜利坐在李仁身边,偶尔看向亮光的手机,一段段颇有深度的算命题材短信看的他眼花缭乱,连讲台上讲什么都没有听下去。
“我去,这也行?”
“哎呦,我去,那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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