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过你可不准对外人讲啊,对了,我有个想法,不如我每天偷着给你带吃喝,保证是你以前没吃过的,然后等你养好身体时,我再偷着给你医治,这多有意思。”
冷易晏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我并未听过平阳国有女郎中,况且,还是从小生活在闺阁之中的小姐,你真的会医病?”
对于这个问题,她真的不想多做解释,她也解释不清,她索性直接回道:
“试试吧!反正你也没有别的办法,全当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最终能否医好你,还是得看你是否愿意配合我才行。”
“我要怎么配合?吃饭就行吗?”
“吃饭是第一步,等你身体适合医病时,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的话,让冷易晏犹豫了。
她说的信誓旦旦,纵使他不断告诫自己,她说的话是假的,可是他内心深处竟然有了几分渴望。
他渴望站起来,他渴望去外面晒晒太阳,他也渴望,去看这个他没看够的世界。
不过他也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先答应她,权当是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和他玩什么花样。
想到这,他面色凝重的点头,
“好…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要答应我,除了我的四大侍卫,不要将我的身体状况告诉任何人,连府里的下人也不要告诉,你能做到吗?”
见他终于同意了,洛念惜满眼兴奋的看着他,
“我只要答应你,你以后就愿意听我的话?”
“只限医病方面,别的事我不会听你的。”
“这就够了。”
说着话,她将桌子上那碗蔬菜粥端到他面前,
“先把这粥喝了吧!”
看着这个花花绿绿的碗,冷易晏再一次愕然的看着她,
“这些东西,你在哪里弄的?”
这……
洛念惜觉得她大意了,竟然没考虑这些包装与这个时代有出入的问题。
不过她故作神秘的解释道:
“这也是我独创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让你见到许多你从来没见过,也没吃过的东西,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许把咱们俩的秘密告诉别人。”
话落,她直接将盛满蔬菜粥的勺子喂到他嘴里, 然后提醒道:
“你现在肠胃很弱,躺了三个月,消化系统可能也出了问题,只能暂时吃点清粥,三天后,你就可以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了。”
她说的像模像样,他却更加的对她生疑。
这个女人,到底是敌还是友?
不管她是什么,至少这粥的味道很好,比他之前吃过的都好。
一碗粥下肚,他感觉自己精神了许多。
洛念惜去收拾垃圾时,冷易晏突然死死的咬着嘴唇,羞愧的将脸扭向床里。
洛念惜回来时,便发现了他的异常表现,她直接问道:
"是不是有尿了?还是有屎了?"
他缩了缩身子,强忍着……不好意思开口。
念惜见状,直接来到屏风后面,用意念从医院里取出一个便盆和尿壶,然后来到他身边,将他身上的被子掀起,将便盆塞到他的身下,又将尿壶套在他的二弟上,又重新盖上了被子,
“不管有屎还是尿,都可以一并解决了,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先回避一下。”
她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冷易晏的脸却变得铁青。
他怪自己刚才嘴馋,干嘛要吃那一碗粥,不然,也不至于在她面前露出窘态。
洛念惜再次来到屏风后,用意念从医院里取出了成人纸尿裤,这东西给他用上,比尿垫要方便一些。
一会功夫,冷易晏排便结束,他吭哧几声,想要唤念惜的名字,最终没有张开嘴。
他细微的变化被洛念惜看在眼里, 她戴好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后,再次来到床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毫不在意的掀开被子,将尿壶和便盆拿出来,又帮他擦拭了屁股,再帮他穿上纸尿裤。
盖好被子的同时,她不忘提醒他,
“我给你换上了干净的纸尿裤,如果我不在,你有尿只管尿,不要憋着。”
纸尿裤?
对于这个陌生的词语,冷易晏觉得新奇,不过,自打这个女人来到这里后,她身上有太多让他觉得新奇的东西,既然她不愿意说实话,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她端着便盆和尿壶来到门口处,凌云和凌宵忙迎了过来,
“王妃……”
“把便盆倒掉,然后冲洗干净送回来。”
凌宵忙抢先接过来,
“是,属下现在就去。”
看着凌宵转身走了,凌云忍不住说道:
“王妃,刘嬷嬷刚刚回来,听说伤的很重……”
“她罪有应得。”
“可是……可是我们都怕她伤好后会找您的麻烦,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凌云,你好歹是个大男人,还是王爷身边的侍卫,你让我这个王妃去看她一个奴才,你觉得这合适吗?”
见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凌云慌乱的摆手,
“王妃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整个王府的人没有不怕刘嬷嬷的,她是皇后身边的人,自打她来到晏王府,也就我们四个人没受过她的处罚,她要是真找您的麻烦,我们这些下人也没办法阻止啊。”
“不用你们阻止,我自有办法应对。”
说完这话,她眼珠闪烁几下,随即抬脚,向前院走去。
她已经嫁过来两天了,连这王府的院子还没仔细看过,现在正好去转转。
这时,春桃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王妃,小王爷来了,说是要见您,吕管家请您去正堂一趟。”
小王爷?
那个替冷易晏娶妻的冷易兴,她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坏的印象。
“嗯,走吧!”
说着话,她迈着大步,向前院走去,春桃忙在她身边小声提醒,
“王妃,您应该迈小碎步走,您以前不是这样啊。”
经春桃提醒,洛念惜才想起来,对啊,她现在不是前世那个走路带风的院长了,她是晏王妃。
想到这,她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将手搭在春桃的手上,迈着小碎步,一边走一边问,
“是这样吗?”
春桃忍不住笑着点头回应,
“王妃,奴婢总觉得您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您可是笑不露齿,语不惊人,现在怎么变得大大咧咧了?”
这……
这个问题真不太好解释。
“人嘛,总是要改变自己,我要还是之前那个娇柔的大小姐,这会不早被人欺负死了。”
“您说的对,今天若不是您在皇后和众位贵妃面前反应机灵,那个刘嬷嬷不定会编排出多少事情来呢。”
“听说她伤的不轻?真的假的?”
“不假,不过也不太真,那宫里的人都被她买通了,依奴婢之见,她也就是象征性了吃了几个板子,重不到哪里去。”
念惜也觉得春桃的话有道理,那个刘嬷嬷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和宫里下人的关系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只要随便使点银子,那板子就会重起轻落的。
她们主仆二人说话的间隙,便来到了正堂内。
此时,冷易兴穿着一袭精致的白袍,表情淡淡的坐在那里,手里摆弄着茶杯盖,目光不时的飘向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