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风挣扎着从陌生的床上醒来，洗漱一番后，准备去吃早餐。
结果发现程凌霄已经起来了，正用笔记本电脑在洗浴中心的休闲区安排工作。
“早啊。”秦风打了个招呼。
“早。”程凌霄精神回道。
秦风也真的是服了，昨晚程凌霄这货硬是要把洗浴中心的服务和美食全都试了一遍，直接强度拉满。
本以为他一富家公子耐力应该不怎么样，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不相伯仲，打了个五五开。
最让秦风不能接受的是程凌霄竟然起得比自己还早！
本来是想劝退他的，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给劝退了。
秦风不能忍，开口道。
“程总今天还想去哪里玩，我们继续啊。”
“今天？”程凌霄想了想。
“今天我想到处走走，看看本地的消费水平。”
“或者去这边的企业看看也可以。”
“没问题，安排。”秦风干脆答应道。
好家伙，不愧是江河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这波看似不经意的逛逛，实则是在考察蛋壳酒店的市场可行性啊。
秦风暗暗佩服道。
很明显，看消费水平是想评估酒店的定价，而考察公司则是在计算用工成本。
既然看穿了程凌霄的想法，秦风自然也不会让他如意，绝壁要把酒店这事给搅黄了。
好啊，你不是要看消费水平么？
我就让你看。
“走吧程总。”秦风招手道。
“不吃早餐么？”程凌霄忽然问。
“既然要考察本地的消费，当然是从早餐开始。”秦风解释。
“这次我们骑共享电动车去。”
“共享电动车？”程凌霄一下愣住了。
上次和妹妹程又薇才讨论共享汽车的事，怎么现在连共享电动车都已经上市了。
这也太快了吧。
就在程凌霄疑惑之际，秦风已经骑着一辆共享电动车停在门口，示意程凌霄上车。
两人和上次一样，七拐八拐之后，很快来到一处平民区。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传统的农贸市场，什么早餐都一应俱全。
两人找了个位置，一落座，秦风就点东西去了，独留程凌霄一个人在原地耐心等待。
不大一会，秦风便拿着餐盘把一盘盘新鲜出炉的早餐放在桌面上。
豆浆、油条、烧饼、饺子......
满满一大桌，还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本地特色小吃。
程凌霄好奇地尝了几口，竟然出乎意料地好吃。
这里面很多餐点他也不是没吃过，但眼前的小吃明显更有烟火气。
“会不会太多了，我们好像吃不完啊？”程凌霄皱眉道。
“吃吧，也不贵，每份都不到五块钱。”秦风淡淡道。
“什么？”程凌霄震惊了。
这些点心不管是放在帝都还是魔都，一份都给二三十往上。
江海市作为二线城市，这物价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这么便宜，赚得到钱么？”程凌霄忽然好奇问。
“那肯定是赚得到的。”秦风说。
“不过只能说是赚辛苦钱。”
“毕竟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
“这边一个铺子的租金大概多少，雇工呢？”程凌霄又问。
果然，这就开始打听了。
秦风暗暗一笑，开口说道：“这种小的摊位一个月大概一千到两千租金，人员工资也不高，一个月两千到三千之间。”
“这么低？”程凌霄皱眉。
“江海这边很多年都是这个水平。”秦风说。
“这里普遍消费不高，消费水平很难提上来。”
“可能也是跟本地没什么旅游景点有关吧。”
“除了出海的港口，这里的地理位置没什么特殊优势。”
秦风这里的潜台词是我们这里没什么前途，你要是识相的就快点提桶跑路吧！
可程凌霄听到秦风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反而感慨道。
“真是个宜居的好地方啊，要是工资能再高点就好了。”
“程总你这说的，要是工资太高老板也受不了啊，毕竟本地消费能力摆在这里。”秦风说道。
“除非企业有很好的外销能力，不然平均工资水平也就三千左右。”
“可我听说秦总你们公司的待遇倒是不错啊。”程凌霄忽然说。
“都是亏钱在弄啦。”秦风笑笑。
“江海市这些年也留不住什么人才，如果不加价谁会甘心留在这样一个收入和消费水平都不高的二线城市打拼。”
“也对。”程凌霄默默地吃着早餐，不说话。
吃好喝好，两人下一站决定去腾飞集团参观参观。
程凌霄刚走进大厅办公区，一下就愣住了。
这里的办公环境也太好了点吧，已经赶上江河集团总部的装修了。
而且有些细节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如工位的宽敞程度以及办公区的绿化。
除此之外的休闲区还配有水吧、游戏室、零食区、健身房......
虽然面积不大，但该有的不该有的都一应俱全。
对于一个二线城市的企业，这未免有点太奢侈了吧。
“秦总，你们这里的工作环境可以啊。”程凌霄赞叹道。
“一般一般，也就比江海市普遍标准高一点而已。”秦风笑道。
“冒昧问一句，你这边的员工待遇一般多少？”
好家伙，这下轮到问工资了呗？
OK，让你感受一下我们腾飞集团的待遇。
看我不劝退你。
秦风心中暗暗说着，开口道：“我们的工资标准一般般，也只是比江海市普遍标准高一点点而已。”
“像大厅办公区这里的员工保底工资都在一万以上。”
“不过每个月有购物补贴，和特殊经费，还有杂七杂八福利加起来大概有两万五吧。”
“什么？”程凌霄瞬间傻眼了。
普通职工就有两万五，这待遇已经超过江河集团总部的待遇了啊。
“秦总好。”
“秦总和朋友玩呢？”
“秦总你们要喝杯咖啡么？”
......
就在程凌霄愣神之际，不少员工熟络地和秦风打招呼，完全不像是上下级关系，反而像是好朋友一般。
看着秦风笑容满面的样子，程凌霄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那就是只要员工的工作强度能匹配上其工资福利，公司的氛围原来是可以这么其乐融融的。
程凌霄不禁开始设想自己的江河集团可以不可以也改革成这样？
这个想法短暂出现后，立马就被他否了。
不行，无论是帝都还是魔都的消费水平都太高，房租也太贵。
工资水平即使再提高百分之五十，也远远达不到江海这边的幸福程度。
除非......
看见程凌霄不说话，好像在想些什么，秦风很开心。
没想到我们这里的用工成本这么高吧？
这波还不劝退你！
就在秦风得意之际，程凌霄忽然抬头，看了看秦风，坚定地开口道。
“我决定了。”
“我要把江河集团总部搬回江海市！”
秦风直接人傻了，歪了歪头，心中暗暗打下一个字。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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