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柔和蘧岩都是马坡镇出来的,俩人虽然不是一个村的,可在老乡的介绍下,她与蘧岩都被安排在了张东发的餐厅里打工。
两人一个是餐厅的后厨帮工,一个是服务员,很快就熟络起来并发展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张东发也是马坡镇人,十几岁就出来打工,因为其人敢拼敢干又有头脑,不到四十岁的他硬是赤手空拳在津门市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海鲜餐厅。
每晚营业额更是突破了五位数。
张东发对员工挺好的,每晚下班时他都会让后厨做一大桌子的好菜犒劳辛苦了一晚上的员工。
偶尔碰上了心情好,他还会拿出几瓶私人珍藏与员工们一起把酒言欢。
包括蘧岩在内的几个男性小年轻都很崇拜他,尤其是蘧岩,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追在张东发身后哥长哥短,十分狗腿。
黄小柔却不怎么喜欢张东发,原因是他非常好色,总是对餐厅的女员工们动手动脚。
她劝过蘧岩别和老板凑太近,蘧岩却觉得男人嘛,好色些不是很正常?
况且你看那些被吃豆腐的女员工,大多不都很享受?
而且餐厅那么多员工,凭啥他能被安排跟着大厨打下手做学徒?
不就是因为他跟老板关系近?
黄小柔明白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劝了几次见没有用也就不再多言语了。
本来这样一直干下去以老板对蘧岩的喜欢,蘧岩的未来还是很有奔头的。
可事情坏就坏在餐厅里来了个叫娇娇的女孩子。
娇娇人如其名,长的是千娇百媚不说,一身的气质也与小柔这些农村出身的女孩们截然不同,总之她一出现,男人们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她是来餐厅应聘饭店经理的。
小柔听人说她大学学的是餐饮专业,现在属于实习期,就被人介绍到了这里。
张东发对于美女向来是来者不拒。
小柔工作期间不止一次看到张东发对娇娇动手动脚,时间久了,娇娇眉眼间的意气风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厌恶。
“你劝劝老板别那么饥不择食,他平时调戏女员工就算了,现在又天天对娇娇死缠烂打的,人家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跟他一个结婚了的老男人在一起嘛?”
小柔看得出娇娇很正派,她和饭店里那些女员工不同,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这种职场性骚扰。
而那些被老板调戏惯了的女员工大多出身农村,说句难听的,她们中有不少人确实是想借着张东发彻底摆脱农村人这个身份的。
所以小柔才会在又一次目睹张东发骚扰娇娇后,找到蘧岩劝说。
谁知蘧岩却对她这一说法嗤之以鼻:“你懂什么?我看娇娇就是欲拒还迎,诚心吊着发哥,她们这些城里女人的手段才是真的高,你没看发哥都心痒成什么样了?”
“吊着他?人家为什么要吊着他?娇娇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追求她,人家是多想不开才会去吊着一个又老又胖的老男人?”小柔没想到蘧岩的三观竟然扭曲至此,生起气来也有些口不择言:“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看他有钱就每天像只狗一样舔着,你最好劝劝你的发哥,嫂子可不是吃素的,这饭店是他俩一起打下来的,如果被嫂子发现,别说发哥了,也没你的好果子吃。”
“还有,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傍大款的!比起没钱,你这样是非不分才更让我看不起!”
小柔撂下最后一句狠话,气愤的走了。
此后俩人一连几天都没有和好,就算在餐厅碰见了也跟看不见对方一样。
直到有一天饭店里来了好几个警察,小柔这才知道出事了。
娇娇死了,蘧岩报的警。
小柔讲到这里,除了不能动弹的蘧岩外,弹幕上猜什么的都有:
「啊?」
「不会是蘧岩目睹了张东发把她杀了吧?」
「蘧岩一看就不是好人,他怎么会举报他老板?肯定是他想巴结他老板,就想把娇娇送给他,一失手杀了娇娇?」
小柔看着弹幕上的猜测,摇摇头:“娇娇是失足摔死的。”
原来就在警察出现的前天夜里,张东发把娇娇堵在了办公室欲对她实施强女干,娇娇抵死不从,张东发捂她嘴时,一不小心把她捂死了。
蘧岩多关注张东发啊,唯恐错过一个拍马屁的机会,每天一双眼睛跟雷达似的盯着张东发不放。
就算下班人都走光了,他仍旧磨磨蹭蹭的待在后厨,就是想制造个偶遇和张东发碰见。
结果偶遇没等来,却听见了离后厨不远的员工办公室里传来的巨大打斗声。
他慌慌张张的跑过去。
张东发正手足无措的坐在地上,旁边地上躺着眼睛瞪的老大的娇娇。
“发哥?”蘧岩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反手关了门,走到娇娇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在她鼻子下面探了探。
这一探他的腿都软了,死了?
他不禁又看向一旁的张东发,张东发这会六神无主,双手死死的抓着蘧岩:“怎……怎么办?我……我就是和她闹着玩,怎……怎么会变成这样?”
蘧岩一夕千念,张嘴欲劝张东发自首,转念又想到张东发是他唯一向上的人脉,他的前途都系在张的身上。
如果张去坐牢了,那他也就废了。
想了又想,他决定……
“发哥,这事我帮你扛!”
这句话在张东发听来犹如救命稻草,他不敢置信的把蘧岩抓的更紧了些:“你说什么?”
蘧岩坚定的与之对视,一字一顿道:“我说,这事我帮你扛。”
张东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当然不信会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立即问道:“你想要什么?”
蘧岩毫不犹豫:“我就说是我和她起了冲突,失手把她闷死了,过失杀人不至于死罪吧?你到时候替我打点打点关系少判几年,等我出来后再给我一百万辛苦费就行。”
“一百万?”张东发第一反应就是太多了。
“这可是一条人命,”蘧岩冷笑着打断他:“一百万听起来是不少,可对你来说不过是几个月的事儿,我烂命一条,你身娇肉贵的确定受得了牢狱之灾?听说监狱里最让人看不起的可就是强女干犯。”
张东发知道他说的都对,年轻人坐几年牢出来大不了从头再来,他要是因为这事儿进去几年,餐厅黄了不说,出来家还有没有都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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