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这才想起还有个害人的邪修没处理。
她看了眼魏博文的脸,手指飞快掐算起来。
“你不是已经收集了不少你堂哥的犯罪证据吗?”
魏博文眼睛一亮:“大师不愧是大师,魏博武那小子竟敢挪用公款,光是这一条就够他进去喝一壶的。”
说到这里,他眸色又暗了下来:“可若是动了他,那邪修会不会对我动手啊?”
“凭他?”
桃夭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手指如跳舞般飞快的在空中勾画着,指尖点点金光在空中留下一道道优美的痕迹。
须臾间,空中金光大盛。
一道泛着金光的符箓被桃夭顺势一推,金光尽数闪入魏博文体内。
魏博文只觉得身体一阵说不出的神清气爽,连口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站起来活动两下,欣喜道:“大师,我感觉现在让我去跑个全马也不在话下。”
桃夭夹了菜入口:“出息。”
……
魏博武正在家里收拾衣服,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再不走他就走不成了。
“博武,又要出差去?”
魏母见儿子这几天也不出门上班,心里正觉奇怪。
奈何儿子不让她和丈夫管,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此时见儿子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老两口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魏母被推了出来。
魏博武这次出门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万一让大伯知道自己要害他唯一的儿子……
魏博武打了个冷颤,毕竟还是担心父母:“爸,妈,我得罪了博文现在得出去躲躲,你们也赶紧回老家去吧,以后不要再掺合集团的事了,大伯看在你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不会对你们怎样的。”
魏季庸一听也不在门边躲着了,上去拉住儿子的手道:“那也用不上跑路啊,你们小哥俩有什么不能说开?实在不行我去和大哥说。”
秋林萍也急了,一屁股坐到魏博武床上哭起来:“都是你没出息,事事都要仰仗你大哥的鼻息,搞得儿子在他们兄弟里也抬不起头。”
魏季庸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小声嘟囔道:“说的这么难听,没有大哥能有咱们家今天?你就是太不知足了。”
刚还哭的见雷不见雨的秋林萍一听不干了,张牙舞爪的就朝魏季庸扑了上来:“你能耐了是吧?有能耐冲我嚷嚷,你倒是去替博武讨个公道啊!他天天在集团里累死累活的当个什么劳什子总裁助理,一不留神还得让你大哥骂个狗血淋头,那会子你的能耐哪去啦?”
魏季庸被挠的频频躲闪,他被媳妇欺压了半辈子,早就忘了反抗为哪般了。
一旁提着行李的魏博武更是无语,正犹豫要不要劝架时,家里的阿姨匆匆上了二楼:“门外来了三个警察,说……说要带走少爷。”
啪~
魏博武手里的行李应声落地。
秋林萍肉眼可见的慌了:“怎……怎么回事?”
魏博武深呼吸:魏博文,既然你不顾一点兄弟之情,那就别怪我不仁不义了。
“爸,你快去全寨村找一个姓龙的大师救我,记住,只有他才能救我。”
这边魏博武乖乖的跟警察走了。
魏季庸和秋林萍虽然不知道儿子口中的龙大师是干嘛的,但能让儿子在那么紧要的关头还提到的人,他们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老两口一口气导航到了全寨村,本以为能被儿子称作大师的人肯定很好打听。
二人在村子里见人就问,一连问了十几个村民,大家都表示这个村子的人大多数都姓龙,但却没听说过什么龙大师。
眼看天色将黑,儿子在警局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副光景,魏季庸道:“要不咱们去找大哥吧,他认识的人多,兴许有办法呢。”
秋林萍一眼瞪过去:“大哥大哥,什么都是你大哥,我看你就是走累了不想找了。”
魏季庸反驳:“你这叫什么话?刚才你也听村民说了,这个村子上百号人,等你打听到那什么大师,儿子都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了。”
秋林萍恨恨道:“儿子是被人举报挪用公款才被人抓走的,你以为没你大哥的首肯,这事能捅到公安机关?再说公安机关都是按规章办事,儿子能受什么罪?”
“那冷板凳坐着不也难受吗?”魏季庸道:“再说了,那大师要真那么厉害不早在这村里家喻户晓了?”
“你别废话了,我相信儿子的话,那大师今天说什么也得找到,”秋林萍眼中闪过一抹不确定,丈夫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那大师也没办法,咱们就去找你大哥闹,实在不行,咱们就用家里的钱把公款补上,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儿子坐牢!”
魏季庸看着妻子眼中的决绝,心里一阵心虚:用家里的钱补上?
不要啊,儿子挪用公款最多坐几年牢。
但他在外面的情人才刚给他生了个女儿,老来得女,真真是疼到了骨子里。
再加上闺女那小模样粉雕玉琢的,一抱就笑咯咯的,他还想着用钱好好培养一下闺女呢。
至于儿子……
反正他从小就不听自己的话,从来只和他妈亲近,自己在他面前一点父亲的威严都没有。
这边魏季庸正在心里哗啦啦的打着小算盘,一个提着散装白酒的普通村汉走进了夫妻二人的视野。
秋林萍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上前问道:“这位大哥,你知道龙大师住哪里吗?”
村汉警惕的看着眼前二人:“你们找他干嘛?”
秋林萍闻言惊喜的抓住村汉的胳膊:“太好了,你认识龙大师?”
村汉疑惑的打量了二人一会,这才缓缓开口:“魏博武让你们来的?”
却原来这村汉正是二人口中的龙大师。
在龙大师家里,秋林萍夫妇知道了儿子被抓的来龙去脉。
魏季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儿子竟然要害他大哥的儿子?
秋林萍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在她的心里,魏伯庸一家拥有的实在太多了,然而他们分给自家的又太少,儿子走到这一步说到底都是魏博庸一家的错。
“大师,那我儿子还有救吗?”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儿子保出来。
龙大师一双三角眼看着就不甚正派,说出口的话更是冰冷没有温度:“人都被警察抓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们儿子让你们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让我救他出来。”
秋林萍的心里却显然已经有了答案:“我们一切都听大师的。”
魏季庸听的云里雾里,这哪跟哪啊?
怎么就都听大师的了?
话说这大师阴测测的,看着不怎么像好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