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依旧不死心,他拽住苟老头儿的胳膊,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后,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便悄悄问道:“那十二岁的行不行?”
苟老头儿一听,来了兴趣。“行啊!怎么不行?男孩女孩?”
“女孩!”铁牛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对方会拒绝他。
“好啊,女孩好!”苟老头儿扬起了嘴角,村里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年轻人去世了。
“那我要是把人给你拉过来了,你准备给我多少钱?”铁牛开门见山地问道。
“什么时候死的?”吞云吐雾间,苟老头儿已经在自家门口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铁牛犹豫了片刻,“过两天!”
“过两天?”苟老头儿一听便感觉这话不对劲儿,难不成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打算现卖现杀?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拒绝对方,而是一脸认真地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千!”
铁牛的眼睛都亮了,“你要是真给我这个数,尸体随便你怎么处置!要不,我直接把人给你送过来,你自己杀吧!”
“唉唉唉!使不得,使不得,我只要尸体!”苟老头儿摆了摆手。
“好嘞!你等着,过两天我就给你送过来!”
就这样,铁牛满心欢喜地拉着他爹回家去了。
临走前,苟老头儿还给铁牛塞了两百块钱,让他对自己爹好一点儿。
铁牛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一回到家中,他便把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头儿再次扔进了猪圈里,打算让其自生自灭。
要不是他那个神志不清的疯老婆,看老头儿可怜。总是趁铁牛不在的时候,悄悄给他爹喂喂猪的潲水,恐怕他爹早就已经咽气儿了。
吃过晚饭以后,铁牛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没从自己的大女儿素素身上移开过。他在想,“究竟该怎么弄死她才好呢?”
素素今年十二岁,是铁牛唯一的一个女儿。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叫铁柱,一个叫铁蛋,是一对双胞胎。
三个孩子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智力障碍,而素素是其中最严重的一个。
铁牛早就想把她扔到山上去让她自生自灭了。要不是他那个疯老婆一不见女儿就开始发疯,攻击铁牛。素素也活不到现在。
村里人都说,铁牛的老婆虽然看着疯疯癫癫的,其实心跟明镜似的。只是她没有舌头,说不出来。
夜里,铁牛趁着疯老婆熟睡的时候悄悄从她身边抱走了素素。他要将素素带到院子里亲手掐死她。
铁牛轻手轻脚的,但还是不小心弄醒了睡梦中的素素,她一脸天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还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嘘!”铁牛给素素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素素果然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
铁牛将双手放在了素素的脖子上,素素还以为父亲想和自己玩,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那一刻,铁牛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在他的印象中,素素虽然傻,但却从未给自己惹过什么麻烦。
每当她大小便失禁的时候,她都会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们,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
而且铁蛋和铁柱兄弟俩也和素素非常亲近,因为素素总是把好吃的让给他们,宁愿自己啃馊掉的冷馒头,也不愿亏待两个弟弟。
如果素素可以选择,她又何尝不希望自己是一个正常人呢?如果素素的母亲有的选,她又怎么会愿意嫁给铁牛这个畜牲呢?
铁牛的眼眶湿润了,可他并没有松开掐住自己女儿脖子的双手。如果没有钱,他们一家人都得饿死。
“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牺牲一个,让其他人多活些日子。”铁牛这样想着,不由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铁牛越来越用力,素素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可素素却依旧没有挣扎。
没人知道素素的脑子里正在想些什么,或许她在期盼父亲松手,或许她也希望父亲能尽早帮她结束这短暂而痛苦的一生。
总之,在她的认知里,无论父亲做什么都是对的,那可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啊!
如果在这个世上,她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能够相信,那么她还能够信任谁呢?
就在素素即将因为窒息而失去意识时,猪圈里传来了一阵哭喊声。
那是铁牛父亲的声音,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儿子企图掐死自己孙女的全过程。
凄厉的哭喊声将疯女人惊醒,她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院子里开始撕咬铁牛的手臂。
铁牛惨叫一声松开了素素,素素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表情极其痛苦。
屋外的动静儿惊动了屋内的铁蛋和铁牛,虽然年幼的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约而同地哇哇大哭了起来。
为了不节外生枝,铁牛暂且放过了可怜的素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进屋睡觉去了。
素素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她的脖子上却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掐痕。
这些日子,疯女人一直守在自己女儿身边,就连睡觉的时候也紧紧抱着素素,铁牛实在是找不到机会下手。
但他并没有放弃那个邪恶的念头。
这天一大早,铁牛便来到镇上买了一大包毒药。除此之外,他还破天荒地买了一大盒纯牛奶。
他将毒药全部倒进了纯牛奶里,趁着自己老婆在地里挖红薯的时候,强行将牛奶灌进了素素的嘴里。
素素当场便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紧接着,铁牛找来了那辆曾经用来拉自己爹的拉板车,拉着素素走了十几里山路,才好不容易在天黑以后将尸体送到了苟老头儿面前。
苟老头儿掀开白布,借着月光打量着面前这一具新鲜的少女尸体,不由得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他甚至都没问这女孩是怎么死的,便急忙掏出了三千块钱,打发走了铁牛。
不过,少女脖子上的掐痕让苟老头儿误以为她是被掐死的。
铁牛走后,苟老头儿连忙将尸体拉进了自己家中。
饥渴难耐的苟老头儿将尸体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和往常一样,这次他依旧没有开灯,因为他害怕路过的村民会发现自己的变态行为。
解决完了自己的生理需求之后,苟老头儿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这把年纪已经土没脖子了,羊肉、牛肉、狗肉、鸡肉、猪肉、鱼肉、蛇肉、鹿肉……他都吃过。
但有一种肉,他从来没有尝过,而且市面上也没有卖的。那种肉会是什么味道呢?是酸的还是咸的呢?
于是他走到厨房,挑选了一把锋利的菜刀,从最柔软的部位切下了一片生肉放进了自己嘴里,开始咀嚼起来。
“原来是这个味道!”苟老头儿将生肉咽下去之后,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像一头饥饿的野兽一般,大快朵颐了起来。
可他吃着吃着,便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恶心。他还来不及反应,便倒在了血淋淋的地板上开始不停地抽搐,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硫酸腐蚀了一样难受。
大量的白沫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他两眼一翻便驾鹤西去了。
而距离苟老头儿几公里不到的地方,喝的烂醉如泥的铁牛正独自走在漆黑的山路上。
他终于有钱了,可他的心里却感到无比地惆怅。就在这时,他隐约看见前方有一个黑影正在朝他挥手。
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于是便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可他走近以后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只将近两米高的熊瞎子。
铁牛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熊瞎子一爪便抓烂了铁牛的半个脑袋。
铁牛倒地后,草丛里又窜出来了一只小熊,母熊和小熊趴在铁牛身上大快朵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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