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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1 / 1)

洛阳作为东都,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事实上,大晋建立伊始,先帝就很想在洛阳建都。只是先帝打下江山,是在很多老牌世家的默认和扶持之下,才能顺利建立大晋。

这些老牌世家的势力,大多是集中在长安,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先帝也只能可惜的暂时放弃洛阳,在长安城建都。

可能,人人都喜欢自由,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先帝对洛阳爱的深沉。他在立了当今为太子之后,默认了这些世家往太子的后院塞人。在太子妃和侧妃,以及良媛良娣全都由世家之女担任后,世家也后退一步,由得先帝将洛阳设置成了陪都。

先帝手里不那么缺钱之后,就差人在洛阳城里建立宫殿,那颗想要迁都洛阳之心,蠢蠢欲动。

后来当今登基之后,也没停了对东都的银钱供应,这东都的皇宫,经过十多年的施工,已然很有规模了。

自当今登基后,每年都会抽出一两个月的时间待在洛阳宫中,朝臣一开始非常不满,但当今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任性,硬是每年都来,如今世家和官员,已经习惯了皇帝每年到东都的行为。

继续努努力,当今说不定真的能够达成先帝迁都的夙愿。

*

洛阳知府张书鹤接到报案后,脑袋都大了,他赶忙让手下人去通知洛州牧,同时领着师爷和手底下的衙役,赶到了谢家。

谢家如今势头正猛,都在说谢家那位贵妃,说不定能更进一步,入主中宫,成为一国之后,谢贵妃膝下可是有个四皇子的!

当今后宫人数不少,还各个都很有来历,这些世家喜欢玩制衡之术,皇帝也乐得陪他们玩,哪家想把人塞进后宫,他照收不误,全都笑纳了。

但当今后宫人数不少,子嗣却算不上特别多,统共也就七个皇子,三个公主,这七个皇子里面,六皇子秦王不是他生的,在潜府时的大儿子,染病没了,二皇子在战场上伤了腿,注定与皇位无缘,三皇子还在襁褓的时候就出天花没了,剩下谢贵妃所出的四皇子,还有一个沉迷书画无法自拔的五皇子,以及年纪尚小的七皇子。

怎么看,没了之前看起来各方面都很出挑的秦王六皇子之后,剩下的就四皇子最为出众!

当今如今已经五十多岁,朝臣早就在催着他赶紧立太子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谢家的当家主母崔氏,想要举办赏花宴。

名义上是赏花宴,但实际上,不过是谢家想要和各家联络互通,只是赏花宴当日,出了花农莫名其妙的死掉之事。

这多少有点晦气,给谢家大喜事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赏花宴自然是没办成。

但谢家又得了一盆奇异的牡丹,在谢家这堪称完美的舆论操控之下,牡丹变成了花神赐下的,那花农也成了没有福气,接不住这天大的福报而死,而谢家,自然就是能够承接这泼天富贵的豪门大族了。

张书鹤作为洛阳知府,这洛阳城里大大小小的家族,他自然是了如指掌,甚至对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长安城内,才因为左相倒台,秦王一党被清算而人心惶惶,哪知道,这把火还是烧到了洛阳来。

谢家这死的还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那可是谢家的家主!

宫中谢贵妃可是家主的嫡亲妹妹。

张书鹤到的并不晚,而此时的谢家,却是大门紧闭,后门也被人看守着。

杜引章一路跟着张书鹤身后,进了谢家。

谢家的花厅设在一进与二进之间,来参加赏花宴的客人们,全都被留了下来。大部分人的脸色都很不好,他们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明着是来赏牡丹,暗中是想提前结交谢家,否则只是一盆开在九月的并蒂异色牡丹而已,稀奇有之,但哪里能引来这么多的赏花客。

但现在,谁也没想到,他们来赏牡丹的,结果却赏了一出命案现场。

谢家当家人,在当家主母举办的赏花宴上,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横死,这其中鬼知道牵扯了多少事。

很多人想起了个把月前在长安城里的那起命案,花轿之中被离奇分尸的新娘,当时那命案现场绝对也很离谱。

后来案子查明白了,动手的竟然是新娘子的母亲,这简直是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

若有似无打量的视线落在崔氏身上,底下的人在窃窃私语,这会不会也是一起亲近之人制造的命案?

“你想啊,这可是在谢家,谁能这么大动静的杀人,还不被人知道啊。”那胖胖的陈夫人,拉着一个夫人说着话,“只有掌管中馈的才能办到吧,这府中所有下人都听她的。”

“谁知道呢。”那人也悄悄看了崔氏一眼,“你看她坐在那里,脸色好难看啊,还不让我们走,她凭什么啊。”

崔氏坐在圈椅上,脸色铁青,底下这些若有似无,有些甚至根本没有掩饰的恶意议论声,她自然也听见了,她知道这有多荒唐,但她还不能自乱阵脚,无论这些人说什么,她都绝不可能放他们走!

贺境心回头看了崔氏一眼,见她这副表情,又看向了桌子中间的那具尸体。

因为宋钺及时出手,阻止了谢家人上前去把谢家主挪出来,现场可谓是保存的十分完好。

宋钺伸手扯了扯贺境心的衣袖,“凶手真的是崔氏吗?”

贺境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贺境心是真的不知道,她又不是真的相面大师,之前在长安城,她能知道那么多,也是因为蛰伏的时间长,前期收集到的线索足够多。

如今他们才到洛阳,她对这里的一切都还很陌生。

不多时,张书鹤就带着人衙差进来了。

崔氏见到张书鹤,顿时就冲上前去,直接跪在张书鹤的面前,“张大人,家夫横死,求大人查清楚凶手!”

张书鹤后退了一步,“谢夫人快先请起,这本是本官的分内之事。”

张书鹤没有和崔氏多做纠缠,他领着人直接进了花厅,此时日头已经偏了一些,日光不是从正中间打下来,但张书鹤还是第一眼就落在了中间摆着的那个用来放置牡丹花盆的桌子上。

他看到桌子上的帘子被掀开,搭在桌面上,眉头微皱,回头问众人,“这是何人所为?”

很多人就刷的齐齐看向贺境心,贺境心也不扭捏,“是我干的。”

张书鹤见她是个女子,眉心皱起来,“你上前来回话。”

宋钺却伸手,拉住了贺境心,他上前一步,冲张书鹤见礼,“下官乃是永昌县的知县,这是内子,内子刚刚也是好奇才会掀开桌布,还请大人理解。”

张书鹤却愣了一下,他看着宋钺,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你原是大理寺少卿宋大人?”

宋钺:“是。”

张书鹤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看向贺境心,“那这位宋夫人,可是长安城内,有名的贺大师?”

张书鹤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很多人都看向了贺境心,众人心中讶然,显然没想到贺境心竟然还有这么个隐藏身份。

贺境心也没有否认,一脸淡定地点了点头,“是我。”

张书鹤的表情,更和善一些,“二位有缘在此,之前还联手破开了花轿凶杀案的迷局,张某恳请二位协助我,查明谢家主的死因。”

宋钺却道:“我还要去青州上任,怕是不能在此多做停留……”

贺境心悄悄地在宋钺后腰上掐了一把,“本该如此,但既然碰到人命案,我夫君身为上一任大理寺少卿,自然义不容辞。”

宋钺回头,眼神中有着震惊和不解。

张书鹤却有些意外,他那句话,严格来说只是客套而已,怎料这宋夫人竟然当真了。

宋钺张嘴,想要挽救一下,贺境心又道:“况且,我们玄门中人,也讲究一个缘字,我既有缘在此,说明这谢家主与我有缘,大人放心,我们会帮助你找出真相的。”

张书鹤:“那就多谢宋大人和宋夫人了。”

而此时,师爷已经检查完了周围,上来禀报,“大人,我刚刚检查过了,放置牡丹的那方桌子边上,并无多余的痕迹。”

张书鹤点了下头道:“如此,将谢家主挪下来吧,让仵作验尸。”

“是。”师爷领命,带着衙差上前。

几人先是将牡丹花盆搬了下来,要将谢家主从桌子上挪下来时却犯了难。

“大人,谢家主的尸体已经僵化,手臂无法弯曲……”仵作回话道,“要挪下来,只有把桌子锯开。”

“锯开。”张书鹤道,“你继续验尸。”

仵作弯了弯腰,然后转到了尸体边上继续验尸,“死者关节僵硬,但身上的血肉还有弹性,死亡时间超过两个时辰,但不超过四个时辰,初步推断在寅时。”

仵作这话一出,被拦着不肯走的那些宾客们,纷纷抗议起来。

“那个时候,我们根本不在谢府,张大人,谢夫人,再拦着我们不肯走,就没礼貌了吧?”那胖胖的陈夫人第一个出声抗议。

其他人纷纷附和。

张书鹤只让师爷去问话,给来参加赏花宴的宾客们写供词,只要能说清楚寅时在何处,且有人证的都放走。

而这边,仵作蹲下身,开始检查谢家主肚子上插着的那把刀。

仵作拔出刀,因为时间有点长,并没有血渗出。

宋钺逮着机会,把贺境心拉到一边,“贺大丫,你别闹,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根本不会相面,你留下来做什么?我这个大理寺少卿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擅长刑侦,留下来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贺大师却道:“正是因为你不擅长,所以才要学啊,你看人家张大人,也是一地父母官,也要查人命案子,你到了永昌县,万一遇到了怎么办?不得提前学一下吗?”

宋钺:我怀疑你在胡说八道!

宋钺张嘴,还要再说,贺境心已经拉着他上前,“张大人,我们宋大人,想查看一下谢府。”

她说着,看向一边脸色灰败的谢夫人,“不知夫人这边,是否方便?”

崔氏强撑着镇定,叫来大丫鬟,“如香,你跟着宋大人,大人若是有要去的地方,你带好路。”

崔氏倒是不想配合,但她却不得不,她得弄清楚,她夫君是怎么死的,刚刚那些人议论纷纷,猜测是不是她杀的,她愤怒,委屈,却不能和那些人对着吵,她想要一个真相。

名唤如香的大丫鬟,就领着宋钺和贺境心出去了。

张书鹤看着那两人离去,叹着气摇了摇头,这宋夫人,出身到底差了些,逮着机会想出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被腹诽急功近利的贺境心,半点也不介意,毕竟她也是没想到,瞌睡来了送枕头。

她本来还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够查一查谢家,当年父亲到底在谢家查了什么,谁能想到,这谢家主竟然死了。

贺境心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谢府的宅院很大,贺境心让如香带着,一个院子一个院子都看了。

“那是什么地方?”贺境心指着前面那个院门紧闭的院落,那院子像是荒废已久,门外都是荒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如香道:“宋夫人,这处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多年前死了个妾,老夫人嫌弃不吉利,就让人关了。”

贺境心往前走了几步,宋钺看着那荒草,“这里看样子,已经好久没有人踏足过了,这些草也没有人为踩踏过的痕迹。”

贺境心却依旧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了院门口才停下,她回头问如香,“你可知,那小妾是几年前死的,这院子又是哪一年荒废的?”

如香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应该有好些年了吧,这个和家主被害有关系吗?”

贺境心:“当然,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对了,这谢府其他主子呢?你们府上都有哪些人?”

如香如实道:“老爷和老夫人,带着二爷三爷住在长安城里,如今洛阳这边,只有夫人和家主,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去书院念书了,大小姐今日病了,没有出来见客。”

贺境心点了点头,“那这里的这个妾,是你们老爷的,还是谁的?”

如香道:“是老爷的,我们家主并未纳妾。”

贺境心伸手,试着推了一下那个门,却不料那门很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门内,一样也是野草遍地,藤蔓到处游走,院子里杂草之中,混杂了好几棵花树,贺境心认了一下,其中也有牡丹,这倒是不奇怪,这洛阳城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长一两棵牡丹,就是品相普通罢了。

贺境心有些无从下脚,看起来,这个院子是真的很久都没有人来了。

她退了出去,却发现,在一处角落里,有着燃烧过东西的痕迹,她蹲下身,看到了一小块没有燃烧殆尽的碎纸。

“这是纸钱吧。”宋钺伸手,将那碎纸捡了起来,“就是纸钱,没烧的干净。”

贺境心自然也认出来了,“对,这纸钱像是烧起来后,被吹到这里的,所以残余这点没烧干净。”

贺境心站起来,视线扫了一圈,把周围的景致记在脑海中。

她闭上眼睛,谢府的完整迷你版本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一阵风吹来,谢府里的树木花草迎风而动。

贺境心的目光,逆着风看向了一个方位,她记得,刚刚如香一路走来的时候说过,那个方向的院子,是家主和夫人住着的主院。

贺境心睁开眼睛,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宋钺没有多问,默默地跟了上去。

如香看贺境心如此熟门熟路的样子,心里不免犯嘀咕,这宋夫人为何如此熟练啊,明明之前也没有来过他们谢府,她真的是第一次来吗?

“找到了。”贺境心停在了一处残留了一点灰烬,但地面已经被熏黑的墙角。

如香:“这里是家主的院子,家主的书房就在这里。”

贺境心:呜呼!

书房好啊!书房里会藏很多秘密,就是不知道,这位谢家主,会不会把重要的东西藏书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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