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这时也发现了寒鸦柒背地里的动作。
她反应过来后没有立即推开寒鸦柒,免得给那个公子带来祸端。
寒鸦柒搂着她穿过热闹的人群,这一刻,寒鸦柒感觉他们好像上元灯节街头普通的情侣一般。
这种感觉很不错,寒鸦柒心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愉悦。
他勾唇看了一眼被她一直握在手里的竹箫,状似无意的问:“你居然还会吹箫,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你从那时候就在了吧?怪不得我一直感觉有道视线在我身上,当时人太多,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寒鸦柒没有承认,只是顾左右而言他道:“能为我吹一曲吗?”
他的话音刚落,郑南衣就抬手推开他搭在肩头的手臂,无声的拒绝了他。
推开寒鸦柒后,郑南衣径直往前走,不一会就离开了灯会范围。
想到马上就要回暗无天日的无锋总部,她的好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唉,不想回去!
寒鸦柒望着她的背影目光闪烁,他知道每一个加入无锋的人都是逼不得已,每一个都在渴望自由。她也一样,可惜进入无锋后就身不由己,除非死,不然是绝对没有可能离开的。
想到这,寒鸦柒不免叹了口气。
上元灯节过去,郑南衣又开始在寒鸦柒的教导下学习魅级刺客的技能,但是这次她的进度很慢,慢的让寒鸦柒都感到意外。
不过寒鸦柒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她这是不想成为魅级刺客,所以才拖延进度。
想通这点,寒鸦柒也没有勉强她,而是顺着她的意图一点一点慢慢教,正好每天可以借着教学的机会和郑南衣多接触。
这天,寒鸦柒正在教她闻香识踪,郑南衣就觉得小腹一阵绞痛,她控制不住的痛弯了腰,趴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香都她突然的动作碰掉了。
“怎么了?”
“我不知道……”郑南衣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就这片刻的时间小腹处的疼痛蔓延周身。好像周身的骨头都被打碎了一般。
寒鸦柒看她痛苦的模样,猛地想起她半月前成为魑级刺客后服下的‘死誓’,站起身惊愕道:“‘死誓’的毒发了!”
可是‘死誓’毒发一开始只是肚子疼,不至于这么严重啊?
他不知道郑南衣几天前就感到肚子偶尔会疼。她当时就意识到是那天喝的药药效发作了,她知道熬过去内力就会提升一大截,所以这几天她一直硬扛。
谁知这该死的药真正发作起来这么疼,简直要人命。
寒鸦柒见她痛苦的蜷缩在地上,顾不上内心的疑惑。走到郑南衣身边把她扶起坐好。
不想郑南衣坐好后竟然想运功压制。
“不能运功!”寒鸦柒赶紧提醒她,只是他提醒的迟了一步。
郑南衣已经开始运功了,不想运功后疼痛感加剧,浑身的经脉更像是被火烧一样。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惨白的红唇再次被鲜血染红。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寒鸦柒满眼心疼,忙不迭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药碗,把她抱在怀里,撬开她的牙关,把解药塞到她口中。
随着黑乎乎的药丸被郑南衣吞咽下去,寒鸦柒重重的松了口气。
他把浑身滚烫,失去意识的郑南衣送回了她的房间。
昏迷中,郑南衣梦到自己在蒸桑拿,四周的高温都要把人蒸熟了。她竟然还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她赶紧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下脱,直到脱的只剩下一件小吊带,她才停手。
寒鸦柒把郑南衣放到床上,有点不放心就打算留下观察一阵。
谁能想到郑南衣突然无意识的撕扯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她身上的衣服就被她脱了下去,浑身只剩一件肚兜和长裤。
寒鸦柒瞳孔猛的一缩,呆呆的望着春光乍泄的郑南衣,忽的感觉鼻尖下有些湿润,抬手一摸发现他居然流鼻血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寒鸦柒猛地回过神。
一边捏着还在流血的鼻子,一边把床上的被子拽过来遮住郑南衣白皙的身体,然随后转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等他离开之后,脑海中控制不住浮现郑南衣双眸紧闭,脸颊绯红,酥胸半露的场景。这样一想,他刚刚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寒鸦柒,例会开始了。”寒鸦肆面容冷峻的敲了敲寒鸦柒的屋门,话传到后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屋里的寒鸦柒赶紧处理了一下流血的鼻子,来到了开例会的地方。
不想在这里碰到了这段日子一直随师父在清风派的上官浅。
寒鸦柒询问下得知上官浅是替她的师父点竹前来参加例会。
不久前点竹身中奇毒,因此缺席了这次例会。
但他们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首领到了,因为无锋首领缺席,此次例会草草解散了。
例会结束后,寒鸦肆被留了下来。
寒鸦柒内心有些好奇寒鸦肆被留下来的原因,但他聪明的没有多问。
要知道刺客的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自己。
回去的路上寒鸦柒和上官浅同行,上官浅在发现无锋首领缺席后,眼底一片冰凉。
点竹中毒,无锋首领就缺席了。事情不可能这么凑巧,她心中对无锋的首领的身份有了猜想。
按下心中的猜想,她注意到寒鸦柒心不在焉。想起自从寒鸦柒带了新人后精力分散就没有怎么提点过她。
起初上官浅并没有察觉到变化,但后来寒鸦柒对她渐渐疏远,倒向了那个她素未谋面的新人。
因此她十分好奇寒鸦柒带的那个新人,竟然能让一向冷酷无情的寒鸦柒倒向她。
她先前问了寒鸦柒好几次新人的消息,他都没有透露哪怕一星半点的消息给她。
好奇心起,上官浅再次假装好奇的试探道:“什么时候让我见一见你手下的那个魑级刺客?好歹我和她也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总不能见面不识吧?”
寒鸦柒再一次听到上官浅提起郑南衣,顿时提高了警惕,眉心微蹙道:“你打听那么多干嘛?”
他可不信上官浅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