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昱继续说:“我不信你是怀疑我的心,也不信以你的智慧,猜不到我到底想做什么。”
“你之所以这么说,不过就是希望我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
“我永远,都只爱你。”
燕承昱眼神里满是坚定,“这一点,你可以永远相信。”
对他的话,戚砚也不否认,而是笑着问道:“既然,你都能猜到我想让你做什么,又为什么一定要顺着我?”
“那又如何,我既然爱你,顺着你不是应该的吗。”
“这算什么啊,不都说了吗,你要的我都给。”燕承昱温声道:“下次遇见这种事,直接就问我,到底是想娶谁。”
“这种负心汉,你直接动手就是。”
戚砚眉头微挑,半真半假地说道:“陛下万金之躯,臣怎么敢呢。”
“再说了,”他揽过身边人的肩,柔声道:“你平时身上有个伤口我都吓半天,这要是我自己动的手,我估计得把自己的手剁了。”
燕承昱握着他的手,叹了口气,道:“你要是,能天天留在宫里就好了。”
戚砚是摄政王,在宫外也是有府邸的,只是经常宿在龙章宫,不常回去罢了。
虽然是不常回去,但也不是完全不回去。
可一个摄政王,总不能经常宿在皇上的寝宫,这种事情传出去像什么话。
戚砚知道他的意思,低头把玩着他的手指,没有开口。
燕承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戚砚的神情,“今日,林曲上奏立后,朕答应了。”
“戚砚,”燕承昱沉声道:“你做我的皇后吧。”
“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日日见到你了。”
戚砚闻言,眼神微动,他对今天的事确实早有预料,也确实对燕承昱用了自己的小心思。
“阿昱,若是你要立我为后,只怕左相,都会第一个不答应的。”
“那怎么了,我又不跟他过日子,还要看他们的脸色。”
燕承昱不赞成地说:“反正,这个皇帝我也不想做了,大不了我们出去游山玩水,看遍万水千山。”
“这样不好吗?”
戚砚知道他的意思,温声回应:“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在哪都好。”
你渡我回人间,你就是我的命。
你在哪里,自然哪里就是人间。
…………
第二天一早,燕承昱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看着一旁还在熟睡的戚砚,他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戚砚其实早就醒了,一直装睡等着他。
等燕承昱自己送上门来,亲了一下就想跑的时候,他又按住他的后脑,结结实实地亲了下去。
直到感觉他呼吸不畅的时候,戚砚才停了下来,道:“时间还早,我先回去了,你一会再起。”
以往燕承昱都会说好,可今天却一反常态,拽住了戚砚的衣袖,说:“既然时间还早,那你也睡会吧。”
戚砚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开口道:“我还得出宫一趟,一会早朝要来不及了,我总不能和你一起上朝吧,阿昱……”
燕承昱打断道:“有什么不行,反正我的皇后本来就是你,他们不接受就自己适应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又没有谁逼迫谁,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是你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
燕承昱的语速越来越快,戚砚想插话也插不上去。
燕承昱看他一直不出声,直接把人拽下来,又把被子盖上,“不说话,就证明我们想法一样,心有灵犀。”
他又把人抱紧了,满意地说:“好了,再睡会。”
戚砚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温柔宠溺,又闭上了眼睛,所有他没有看到,燕承昱偷偷翘起来的嘴角。
早朝时,众大臣等了燕承昱许久,见皇上迟迟不来,开始询问左相和右相。
左相胡同采闭目养神,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右相就是三皇子燕承逸,燕承昱念他身体不好,没有封王,故封了右相帮他打理政务。
众人心想,这右相是皇上的皇兄,问问总没有错。
可没想到这右相说话更是滴水不漏,“可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吧,一会就到了。”
“那摄政王呢,怎么也没来?”
燕承逸头也不抬地道:“……可能是也没休息好吧。”
嗯?
这话,怎么听着哪里不对。
可时间也不容他们细想,下一秒,燕承昱和戚砚相携而来,一样的不怒自威,气质卓绝。
左相想起了燕承昱昨天的叮嘱,偷偷地叹了口气,这位皇上,实在是太有自己的想法了。
姚忠更是看的眼睛都直了,拱手问道:“皇上和摄政王一同前来,这是何意?”
燕承昱今天心情很好,笑吟吟地开口:“姚大人以为朕是何意?”
“昨夜朕与摄政王商谈完政事以后,朕见夜色已深,便留摄政王在偏殿歇下了。”
原来是这样,姚忠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听燕承昱继续道:“不过,朕确实有一件事想跟众位爱卿同贺。”
“昨日,你们提议朕立后,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遵循祖制,效仿先祖——”
燕承昱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戚砚。
“立摄政王为后。”
一言既出,朝堂之内鸦雀无声。
立摄政王为后?
不少大臣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可看见燕承昱的样子,才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他这就是认真的。
姚忠立刻反应过来,失声问道:“皇上,就算是效仿祖制,您要立一位男皇后,臣也无话可说。”
“可摄政王在前朝的地位已经是举足轻重,若他又做了您的皇后,身份又到底为何?”
这也是许多大臣心中的问题,戚砚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燕承昱淡淡开口:“他在前朝就是摄政王,在后宫,自然就是皇后,这样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朕教你们吗。”
姚忠一急,还想说什么,却被燕承昱一抬手打断了,“朕知道姚大人要说什么,现在也都不必说了。”
“戚砚从前的身份是西厂督主不假,你们对他的身份一直颇有微词,朕不是不知道。”
“可他现在是辅国公的孙子,忠臣良将之后,你们是对楼家的忠魂有什么意见吗?”
这话一出,没有任何人敢开口。
若是对戚砚的身份有意见,就是对楼家不敬,恐怕就没个善终了。
燕承昱第一次在朝堂上表现出这样强硬的态度,这一次,是为了他的爱人。
“若是其他人还有其他任何想法,都免开尊口,朕不想听。”
燕承昱的声音里满是嗜血的气息,“若再有多言者,就别怪朕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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