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奇怪的,你都能养鸟,有太后在,皇上沉寂才是正常的,看见你,也知道李家没多少怂货吧!”程雅打量着李琏随意道。
“你在东禹也对皇室这般不敬吗?”李琏皱着眉头道。
程雅无所谓道:“说句实话而已,你们皇室中人,心胸阔大,不会连句话都容不下吧!”
李琏“啧”也一声,“你还真是有趣,东禹皇室给你什么,若是你肯留在北齐,将来可封侯拜相!”
古怪的看了李琏一眼,程雅满眼嫌弃道:“你也真是有趣,这么会笼络人心,拿我最不在意的东西笼络我。”
李琏不理会程雅的夹枪带棒,他疑惑道,“我可没有玩笑,你认真考虑一下,男人不都是盼着封侯拜相吗,你不在意这些,那你在意什么,黄金美人?”
程雅看着李琏,邪恶一笑,“也许吧!”
李琏还想说着什么,程雅一摆手道:“不说这些了,还有一事,太后的凤翎卫你应当不陌生吧!你了解多少?”
提起凤翎卫,李琏正色道:“对于凤翎卫的规制你应该是了解了,我一直怀疑凤翎卫不止明面上的两千人,只是我一个赋闲在家的废物,查起来诸多不便,因此这么多年也没查到多少有用的。”
想了想,程雅还是决定把鬼蜮的事同李琏说开,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她走到李琏书桌前,提笔又画了一幅卢氏风华的画像,李琏看了一眼说道:“这不还是太后吗?”
程雅指着画像的嘴角道:“你再仔细看看。”
卢氏风华和安月太后五官脸型都很相似,只是,卢氏嘴角有一颗明显的痣。
李琏指着画像道:“这不是太后,那这是谁?”
“想来你在北齐也当听说过,在东禹有个两百多年的杀手组织,名鬼蜮,这便是鬼蜮之主,卢氏风华。”
李琏蹙着眉头道:“她是鬼蜮之主,那她跟太后?”
“卢氏风华有一兄一妹,她兄长已经死了,只有一妹未有下落。如今看来,也是找到了,郡王可懂了,说不得在你们北齐,也有一个鬼蜮,且就在你们太后手里。”
李琏嘟嘟囔囔的捋着事情,程雅抱臂在一旁闲看。
过了一会儿,李琏喃喃道:“怪不得,当年凡是主张皇上亲政的大臣都慢慢死了,这么多年,竟是所剩无几,我也曾怀疑过,却什么都查不出来,若是鬼蜮,那就说的通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太后,好一个神通广大的女子啊!”
他抬头看着程雅,“想必程公子对鬼蜮很是了解,依你看来,这北齐的鬼蜮应当在何处?”
程雅摇头,“不知道,但我听说,太后在康遇山有个皇庄,且距离凤翎大营不足二十里,依着鬼蜮之前选址的倾向来看,或许有可能,我需要出城去探一探。”
“这不难,时逸之前几天还说要出城去打猎,到时我让他邀请你就是了,时家在大京西北方向也有一个庄子,你们正好歇在那个庄子里,书院的课,我替你上。”李琏道。
程雅点头,“好,你安排好了给我消息。还有,宫里可有人能接应,时妃行吗?”
李琏摇头叹息,“她不行,自她生下李初,便身体有恙,每日昏睡多,醒着的时候少,未免李初担忧,她便说自己全心礼佛,不问世事,实则已经油尽灯枯,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真病还是假病?”宫里的手段多如牛毛,时妃是真病还是遭人算计,真不好说,再者,慈安宫里还有那个用蛊的老妖婆,要对付个把女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李琏皱眉,“自然是真病,这些年,得太后允许,时家也不知请了多少大夫送进宫,皆是无能为力,甚至连具体的病因都查不出来,只说是产后弱症。”
程雅敲着桌子道:“听着很怪异,不像是生病,若是有机会,我帮她看看吧!”
“你还会看病?”李琏惊喜道。
“看病不大行,不过宫里折磨人的法子我倒是知道些,还懂一点歪门邪道,你不说看不出病因吗,兴许就是其他呢?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什么,你别抱太大希望!”
“有一分希望也是好的,多谢程公子出手相助!”李琏抱拳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感激。
程雅站直身子看着李琏,眼中意味深长,“你不会对时妃娘娘别有心思吧!”
李琏听的这话,立即变了脸色,“你怎可胡言,她也是我嫂嫂!何况,我拿她当亲姐看的,她在时家的时候,我便同她相熟,我去找净之,她便给我做好吃的,后来她入宫,也对我时有关照!”
程雅赶紧拱手道歉,“实在对不住,我这人看的话本多了些,遇事总是角度有些偏颇,你莫在意,只当没听见。”
李琏看程雅道歉还算诚心,遂点头道,“程公子一时言语之失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宫里的人我会安排,程公子若有需要,直接让允之给我捎信儿就行。”
看天色不早,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该说的都说完了,程雅起身告辞,李琏在旁道:“程公子,昨夜闯慈安宫之人是你吗?”
“嗯,是我,你不是猜到了吗?”程雅大方承认。
“那你为何又去了诺安府?”
“我在慈安宫被发现了,后面被禁卫军追的紧,便去了诺安家避一避,还顺便偷听到了诺安家主的谈话,他们或许知道太后的问题,我觉得你们或许可以从中做点什么!我想诺安家应该更想扶持一个有自家血脉的孩子吧!”
李琏沉思,“诺安家竟然早就知道,只是,皇后多年未孕,如何能得一个自家血脉的孩子?”
程雅往前一步盯着她他道:“诺安家族这么大,只有皇后一个女子吗?”
李琏皱眉道,“可是,今年春天的选秀皇上下旨取消,再选秀便是三年后,如今怎么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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